北辰、永不朽

2011-07-29 16:54 | 作者:青花煮、酒供我一世醉 | 散文吧首发

烈日余暮,黄沙正狂,凯旋的号角不闻,只有战马迎着古风长嘶……

是谁,手握金戈,面南而望,最后,回忆那个叫做江南的地方?

他们手中持的是旗,胯下骑的是马,眼中,是了却君王天下事的如火炽烈,颈间,是沙场纵横留下的疤。

那是他们比鲜血还渴望的证明,是昨天别人刀下,一场生死懈遁的执着

枯骨为凭,几人功成去,几人裹尸还?

又有几人,在这永远风沙肆虐的城,一碗浊酒,挥剑斩去自古、英雄也抹不去的愁。

记得那日,倚剑独登临,城楼之上,长风吹起我鬓间华发,暮然发现,已经老去……我的手,依然有力,可我的心,已握不住剑。

于是只有离去……

月辉翩然,寒漫漫,摇曳的风铃不响,只有轮辙被狂风撕扯……

是谁,身着裂甲,残栈买醉,死,留恋那个叫做江南的地方?

眠风沐,着一袭青衫,舞榭歌台,醉生于红袖银簪之间,十年落魄,青楼薄幸,终是于夜夜笙歌中留下了一铭清浅的伤。

昨日,你我对酒缓歌,画笔饱蘸狼烟,长剑未出鞘,心已傲了九州,你问了我的名字,我没说。你起身长笑,拂袖转身,“年轻人,长大了便来与我争这天下。”

雨疏狂乱了暮蝉,我于风中抚剑……

暗香盈袖,是谁,抛不去这噬人的缠绵?

今宵,我断了离愁,踏上狼锋,拔剑生死间,任飘洒的血染了铁甲。却依然,忘不掉离去时那道千回百转的影子,或许,她换去一如既往的笑,澜珊夜辉,对月而叹。“君若不死……”

昊华破天,如刀割面,冲锋的旗令不挥,只有残骑抹去刀尖的血……

是谁,戴上钢盔,拔去羽箭,死前,忘记那个叫做江南的地方!

鲜红如洗,你的战甲被血染红,只剩一人,只我一人。

我看见你长刀起落,无人是你一合之敌,霸刀之下,只留残尸。

我的剑不愿见血,只能封人的喉。

你去退众人,纵马上前。我拂开寥落的鬓发,让风吹到我的脸上,弃了长剑,我从背上提出金戈。

你看着我的眼睛,举起长刀,一如当初在那个不知名的地方。

“你输了。”

“我不能死。”

……

“我会替你归去。”

……

“出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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