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未鸟

2011-07-28 17:01 | 作者:安小仄 | 散文吧首发

我快要死了,黑暗,使我窒息般的恐惧。我躲在废墟的最深处摒着气息,身体却哆嗦的要命。

我头顶的废墟之上是一只流浪的黑猫,她和我一样流浪着。

我们在废墟构建的空洞里栖息和躲避灾难。

眼前,是一座壮观的城堡,那是一群狂欢者的居所,他们夜升歌,日日起舞,那是一座以自由和快乐为题而建立起来的城堡,里面的人不向往废墟,他们最多在城堡上望着废墟中的我们而感慨,而每天我和黑猫都会沿着这座美丽而繁华的城堡四周一圈一圈的走动。

黑猫是一只可怜的猫,现在她只剩下一条命,她其中的八次生命是因为爬上城墙而被人杀死的。

我是一只没有脚的荆棘,本来以为一生就那么一直飞阿飞,然后找到我生命中的荆棘树后就会死去,只是后来在风里休息的时候被猎人射中翅膀,然后落在废墟之上,失去了飞翔的能力。

我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置身于一片荒芜之中,周遭没有任何生命的痕迹。

我扑打着翅膀艰难而行。

有时疼痛使我想放弃我这卑微的生命。

其实没有解脱。

我想我以后再不能飞翔了,再不能像往常一样安宁的停在枝头,再不能和其他的鸟儿比着歌唱了。

如果,我这次真的死了,真的死了。

我感觉到很累,想睡一觉然后再醒来。

睡着的时候该有多么舒服啊!

我想明天准时的醒来,准时的梳理羽毛,吃早餐,晨练和看着晨阳升起。

会不会有人会喊我,让我别睡,让我醒醒,让我支持一下。

后来,我或许死了。

我被水的磅礴冲击,然后清醒过来已不再是昨日的躯体。

我庆幸而失意的走进我前面被几块石头围起来的破旧不堪的废墟房里躲避灾难。

我在废墟的周遭认识了许多流浪的猫和狗,还有麻雀……

再后来,暴雨如我死亡前那样肆无忌惮。

我的废墟房开始露水,污水从破旧且参差不齐的天花板上不停的渗下,然后沁到废墟内,一滴一滴的砸落砸我的身上。

我想起黑猫走了,我在废墟的顶上叫了很久,我问过许多人。

我常常孤独的时候,一个人对着天空最北方的星星发呆。

后来美丽的极乐鸟对我说,如果有一天你迷失了,我一定会找到你,我会沿着最北方的那颗星,找到你。

我没找到北极星,现在黑猫走了?无声无息。

我翅膀的伤口越来越严重起来,血慢慢的染红了身体和周围,我拍打着翅膀去城堡的四周去寻找她,如果它再去爬城墙会死的,我要拦住它。

城堡的墙上被我们绘着五颜六色的涂鸦。

我在周围一圈一圈的寻视。

雨使我艰难前行,甚至将要窒息。

我确定找不到她了。

我只能带着没有任何希冀的空荡,回到废墟。

容许我蜷缩着身子躺下。

外面的风从废墟的入口处吹进,然后吹到我的身上,冷飕飕的。

……

到废墟变成了一座五彩斑斓的城堡,黑猫在屋顶眯着眼睛,城堡里飞翔着美丽的极乐鸟,麻雀,燕子,还有杜鹃……

我梦到城堡里有一棵荆棘树,它如血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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