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哀愁(二)

2008-08-26 17:26 | 作者:心香百合 | 散文吧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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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童年爱恋

“走在风中我不曾回头,只想让自己习惯寂寞,如果在中没有你没有我,能不能够让自己不再难过。”霁月喜欢这首童安格的“爱与哀愁”,时不时轻轻吟唱。她经常莫名地感伤,感觉自己历经沧桑,饱经磨难。她经常哑然失笑,觉得自己过于忧郁和感伤,仿佛林黛玉般多愁善感,也许经历磨难,她更渴望回忆童年。

童年的回忆总是鲜活的,其中每个片段都仿佛近在咫尺,真想伸手触摸它,感知它,但一伸手,那些灵动的片段却飘忽般离去。正在失望彷徨之际,而它们又在不远处油油的招手、浅笑,是那样的亲切,那样的真实,让你聚了精力去找寻曾经美好

霁月回家吃完饭,坐在楼下的长椅上,望着点点繁星,如同翩翩起舞的萤火虫。的凉风习习吹过,让她想起儿时居住的街道。家门前那条分了叉的小路,长长的、弯弯曲曲的,一直通向一条延向学校的马路。路旁边净是高高厚厚的草丛,一到夏夜便闪啊闪的,她和同学一起捉绕着草丛起舞的萤火虫。

童年的霁月是无忧无虑,头发卷卷的,扎着小马尾辫,非常可爱,成绩很好,尤其是作文,经常被语文老师按照范文当堂朗读。那是她最值得骄傲的时刻,学校不大也不小,青砖青瓦,一排排盖得密密麻麻。教室前面是个操场,叮铃铃下课时,象砸开锅一样,同学们都兴奋地跑出去,玩皮筋的、扔沙包的、跳山羊的,喧嚣声弥漫着整个校园。霁月最喜欢跳山羊,但不喜欢当“山羊”,因为她身体单薄,被同学一跳,很容易摔倒。她喜欢远远地跑着,到“山羊”面前轻轻一跃,那种感觉好像飞进云端般自由自在。

伟是霁月的同桌,班主任特意安排伟和霁月坐一桌,因为个子高,都坐在后面。霁月是班长,伟成绩不太好,要一帮一进行帮助。伟很调皮,经常逗得霁月哭笑不得。上课时,老师喊上课,霁月喊“立正”,后面的板凳偷偷给伟搬走了,霁月一屁股坐地上,伟在旁边窃窃发笑。霁月只有愤恨、委屈、无奈的冲着伟瞪眼睛,伟还故意用铁丝装一副空眼镜戴在鼻梁上,对着霁月喊道:“看看,你爸来了。“于是霁月决定不再理睬伟,和伟划了“三八”线,每次伟的胳膊伸过来时,都被霁月结结实实地用圆规戳一下,伟还是故意讲一些话把霁月逗哭了。宇是从别校转来的,墩墩实实,成绩很好,是霁月的竞争对手,霁月很佩服宇的学习方法,宇喜欢踢足球,经常踢得满头大汗,似乎不太用功,但每次都能考个一二名。霁月有点暗暗喜欢宇,喜欢看他踢足球的样子,喜欢看他的背影,那种爱朦朦胧胧的,隐隐约约的,丝丝缕缕的。仿佛在心底开放的一朵小小的花蕾。

伟很快变学会了抽烟,是偷偷抽的那种,被老师发现了,罚站在讲台上。看着伟在讲台上满不在乎的样子,霁月觉得很无奈,看来老师的安排煞费苦心,伟是一匹不容易驯服的野马。霁月经常想“伟是独生子女,条件太好,家境殷实,父母给他的零花钱太多,所以他无法控制自己。”因为霁月去过伟的家里,他拿出家里的各式东西来吸引霁月,玩具和文具令霁月眼花缭乱、琳琅满目。伟很大方,耸耸肩说:“喜欢就拿去吧。”当然按照霁月传统的家教,根本不会接收他的文具。但是颜色鲜艳的卷笔刀、文具盒、磨砂封面的日记本是霁月最最渴望的东西,但是可望不可及。虽然美丽,但是不敢奢望,霁月的生锈的铁皮文具盒装着青一色的廉价铅笔,躺着便宜的白皮橡皮。霁月很懂事,从不问父母伸手要这要拿,文具虽然简陋,但也是霁月的最爱。

世界就是这样的奇怪,有贫有富,在每个时代都一样,富裕的家庭往往疏于管教,孩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物质的诱惑消磨了意志、产生了惰性。贫穷反而是一种财富,能催人奋进,俗话说“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家境清贫让霁月格外懂事和善良,体谅家人。其实奢华的玩具或者文具只能带来一时的快感,不能带来永久的乐趣。霁月喜欢自然,喜欢在湖边捉蜻蜓,高高低低的芦苇群里,只只蜻蜓迎风飞舞,盘旋着,像小小的飞机,湖水碧波荡漾,泛着阵阵涟漪。轻轻走近湖畔边,蹑手蹑脚,小心翼翼,战战兢兢,拿拇指和食指轻轻捏起蜻蜓的翅膀,有时眼看要抓住,却又快速飞走,抓住的瞬间那种喜悦油然而生,快乐就是如此简单。霁月现在回忆起来,每个回忆的图像都是一个音符,连成的片段就是动人的旋律。让人深深沉迷,像清晨残留在花瓣的露水,可以容纳下周围的所有风景,折射出多姿多彩的画面,散发出阵阵幽香,将你紧紧包裹。

伟也喜欢踢足球,和宇、健经常在一起混,伟踢球也很好,伟是中锋、宇是前卫,配合很好,互相都很坦诚,也是无话不说的好友,成为铁三角。霁月有时会透过伟侧面问问宇的情况,伟无所顾忌,说宇有时候踢的球臭死了,恨不得去抽他两下。霁月会哼着说“你的水平也不咋的。”伟会不服气地说:“你去球场看看,到底谁厉害。”

日子没日没夜的跑着,成月成月地奔腾,仿佛是在成批下载的电影,有声有色,边娱乐边消逝,看久了边腻歪了,了无生趣。也许应该在生活里添加些佐料。光下雨起雾是达不到效果的,顶多会让我们觉得麻烦,那不是真正的浪漫。

也许这是点点浪花激起的涟漪和浪漫。天里,班里同学一个耳朵咬着一个耳朵地说“伟、宇、健三人在一起说心上人了”,沸沸扬扬传开了,文静的霁月都听说了,他们三人在一起,互相说自己的心上人,但是霁月竖直耳朵,也没听到到底谁说的谁。霁月非常想知道,又带点渴望宇能说自己,她唯一能打听的途径就是伟。下课了,她小心翼翼地提起这个话题,拐弯抹角地问伟:“你听说班级里传开的事情了?你们三人在一起说的吧?”伟忽然有点脸红,反问道:“你都知道了?”霁月开起玩笑:“让我猜猜,你一定喜欢玲吧,或者是霞,你经常和她们一起玩的。”伟居然有点不知所措,完全没有他平时的嬉皮笑脸,说:“你再猜猜?”“我想问问宇说心上人是谁?”霁月故作无所谓地随口一问,其实她的心理突突的,有点心跳。伟似乎不愿意回答,只是说:“你不是问我的心上人吗?为何问他呢?”霁月越想知道,越想套话,伟似乎就是不愿意告诉她。霁月有点生气了,气呼呼地说:“不说就算了,有啥了不起的,我不理你了。”伟在霁月面前小心翼翼,眼里闪着狡诘的目光,霁月扭过头,故意不理他。往常伟总是会拿一样东西来逗她,要么就使出坏坏的招数,这次很奇怪,伟居然低头不语,似乎在思考什么。后来通过丹---霁月的好友,霁月终于知道了经过,霁月诧异地仿佛天上炸个响雷,脑袋嗡地一下一片空白。宇的心上人是颖,伟的心上人是自己,健的心上人是丹。一种复杂的心情弥漫整个心理,不知该说什么,不知是遗憾、无奈、叹息或是惊奇,霁月从未想过一点点,伟会喜欢自己。而宇则喜欢着颖(那个长长睫毛的女孩),霁月开始仔细端详着伟,他高高的个子,白皙的皮肤,有时带着坏坏的笑容,这是种很纯粹的情感,霁月任思绪谜一般地奔驰,忽高忽低,忽明忽暗,无逻辑地跳跃,有时是迷宫,有时是海市,有时……甚至是一片虚无。伟自此以后,有点不知所措、不好意思、不太自然,不敢正视着霁月。沉默、还是沉默。。。。。

很快,宇又调到别校去了,霁月有点惋惜和懊恼,“心上人”事件很快恢复了平静,留下后果是伟不太和霁月开玩笑了,他们虽然坐一桌,彼此彬彬有礼,和睦相处,霁月也故意装着不知道,只是喜欢在日记本兀自涂鸦密密麻麻记录着关于思绪、牵挂和期盼。

生活就是这样,感情就是这样,朦胧的,纯纯的,霁月现在想来,那是一段别样深刻的段落,不停地涌入脑际,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童年的轮廓中清晰的一点。她便在这模糊的轮廓里,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童年的影子。有着朦朦胧胧的爱慕,纯纯真真的喜欢,带着童年飘忽的影子,和着音乐,美妙无比,连成一串音符,变成童年的稚嫩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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