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2011-07-17 12:34 | 作者:猫咪可以 | 散文吧首发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转眼间,来龙岗已经整整一年了。回忆起乍来时的青涩懵懂,蓦地又看到了昔日那个欣喜中流露出一丝不安的我那瑟瑟的模样。这一切都是如此清晰,恍如昨日。但我并不想在此缅怀以往,这一年的时间于我来说,似若长。可能是我慧根不敏的缘故吧,在这漫长而短暂的时间里,我似乎想过很多,但又似乎想通过很少。无奈之下,我开始喜欢用文字来记录自己繁杂的心情,记录自己无端的困扰、记录那些愉悦的时刻,也记录那些心碎的瞬间。虽说文拙笔戳写不出什么妙语佳句,文章也大都一些浅鄙的牢骚之词,但我只想努力记录下自己最真实的成长和最曲折的心路。

21世纪是一个狂飙猛进,前途似海的盛世;也是一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战争。来不及风花月,亦无资本去纸醉金迷,唯有削尖脑袋让自己愈加卓越才能有一线生机。也许是这个念头太过强烈,亦或是被挫伤的滋味太过苦涩。于是我越来越害怕失败,也越来越渴望成功。但是我不是神!记得我在一篇戏谑之作里,曾这么说过自己“既非怀仲永之通才,亦未若淹郎之异秉,岁至九年乃始能自衣其裳,庸之若此企可与淹相形!”虽说九岁方始自衣有点夸饰的成分,但“庸之若此”必不夸张。悲剧的终结点恰恰就在于此,既无通智却不甘人后,于是每一次落寞的转身后都会在心里留下一汪苦涩。

我祈求真实,我丝毫不想掩饰自己内心深处对成功的渴望。也许是因为习惯了的掌声,已在一年的平庸中消散殆尽;也许是生来的倔强,让自己在挫败中不甘其后;也许……也许还有很多很多,这些“也许”围剿着我、撕扯着我,更让我痛不欲生。我开始怀疑自己!难道我真的一无是处?难道我真的满腹草莽?难道我真的旷废了几十年的学业?难道我真的百无一用?难道……我不信!我不信!我希冀着那属于我的光彩,几十年从未改变!也许骨子里的我就是一个独立自信的人。虽然我常常会笑的很傻,也时常会紧张害怕,很多时候甚至想要逃开,于是我便开始使劲的敲击键盘上的字母,想借此安慰自己苍老的心灵。牢骚满腹,亦或是满纸荒唐,就像现在一样。但在我内心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在斥责我:“你是个鼠辈!你真懦弱!你连一点勇气和自信都没有!你真是太无能了!这样子就退缩了谁会看得起你!你就堕落吧!没出息啊!……”我是经不起重责的,甚至不用重责,为了脆弱的自尊,有时敏感的连一句奚落都承受不起!于是我迫使自己坚强、我强制自己勇敢、我假装自己很淡然,我似乎若无其事、恣意畅快的接受那挑战。于是我又一次获得了那熟悉的掌声,就像我来到龙岗,就像我成为真正的教师。

可是境总是离现实隔得太远。一年了!我竟在庸庸碌碌中蹉跎掉了一年的时光!这一年里我平凡的竟乎要被淡忘。我凄惨的丧失了昔日所有的光芒,我在高昂着的骄傲中愤怒和不屑,也在怅惘的自责中落寞和胆怯。但虚荣让我骗自己说:“那些我一点也不在乎”。可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我最在乎的那份“肯定”竟也一起消失了!忽的我丧失了所有的优越感和自信心,这打击于我简直是空前的。于是我不自觉的感到有些凄凉,原本在我头顶的光环早已消失,我就像一只烧坏了的白炽灯,满壁都是漆漆的黑垢。“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于是这期望与失望的纠缠中便生出了我这些牢骚之词。我似乎怨天尤人、抱怨世事,但我深知,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太过脆弱,什么都承受不起,才会不断地编出谎话来麻痹自己。想要靠着这麻木败坏自己的心伤,可是毕竟我不能糊涂。我已身为人师,更已得尽天下英才之粹。那么我就应该尽吾所能,行吾之事,再不满自己破落的人生,也没有权利荼毒别人的未来,何况是这么一群单纯的小P孩们。我庆幸能够认识他们,虽然遇见我他们并不幸运,是他们的单纯涤荡了我的落寞,是他们的真诚揩干了我的悲哀。当然,他们调皮时我也会心伤、也想过离开,于是悲愤的我,委屈的记下了不少篇章。可是当他们亲切地向我簇拥,当他我哭泣着向我寻求安慰,我又是那么怜惜,那么不舍。或许这才是精彩,这才是生活悲伤——归根结底他来自我心底深深的挫败,与别人无关。认输但不认输,即使屡战屡败,也不能输了勇气。我还将义无反顾的继续期待那属于我的荣耀,我更将全请以赴的引领孩子们走向卓越。

生命的颜色不唯一,生命的形式更不唯一。喜不自持的时候,我可以如脱兔般灵动;抑郁难遣时,我也能像处子般沉静。所以我的这些晦涩之语里也夹杂着积极与乐观,即便是消沉的情绪也已在最后一笔的落幕后烟消云散。日记是抒怀的妙法,他可以排忧,也可以释然,,可以真实、也可以虚幻,只要开心、只要落笔,字里行间都看得出你的心境。当你将快乐写下,这快乐就会被无限放大,刻录在厚实的记忆里,深深铭记;但当你将悲伤写下,这悲伤却会被倾泻殆尽,泼在苍白的浅纸上渐渐散去,不留痕迹。

这反应的既是工作状态,又是生活感受。在这里既有我对学生的赞许,亦有我对他们的建议;既有我对他们的关爱,亦不乏愤愤之情;既百般不舍,亦恨不能弃;既喜笑颜开,亦泪奔如注……我工作着为了他们的工作,生活着为了他们的生活。是他们的参与才涤起了我生命的波澜。我在他们之中工作着,亦在他们之中生活着。我可以说出他们每一个人的优点和缺点,可是我却有点找不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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