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哭泣

2008-08-23 22:05 | 作者:海子 | 散文吧首发

我不知道是谁把天给捅漏了

但我知道这绝不是漏下的

是天在哭泣

哭泣声时而咆哮时而低沉

大颗的泪滴砸向苍穹

砸向翠绿的衣裳

我不知道是谁把天给捅漏了

但我知道这绝不是漏下的雨

是天在哭泣

绵绵细长的呜咦

让泪滴挂得好长好长

翠绿的衣裳让无数丝线撕扯着

我不知道是谁把天给捅漏了

但我知道这绝不是漏下的雨

是天在哭泣

漫舞的泪滴盖着山川盖着河流

翠绿的衣裳披着白白的雾霭

抖动着又化成泪滴

我不知道是谁把天给捅漏了

但我知道这绝不是漏下的雨

是天在哭泣

哭泣着把血水汗水泪水汇入苍穹

翠绿的衣裳裹满泥浆

残枝败叶重压着身躯

我不知道是谁把天给捅漏了

但我知道这绝不是漏下的雨

是天在哭泣

哭哑了嗓子 流干了泪水

翠绿的衣裳抖落着身上的负累

在轻风中飘逸

在阴霾中挺立

昂起头

仰望着女娲擎起补天的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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