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永远

2011-07-12 15:21 | 作者:如若 | 散文吧首发

“还吗?”

“已经没有感觉了。”音飘纯洁的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轻描淡写的回答。真的没有感觉了吗?已经六年了,说不爱就不爱了吗?

六岁以前音飘是个快乐无忧的孩子。她有着疼爱她的妈妈,他们会因为她的一声咳嗽而紧张万分,会因为她的一句撒娇的~我爱你们~而欣喜若狂……然而,幸福这东西说走就走,一点也不留恋。

音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一觉醒来,爸爸就找不到了,听妈妈说,爸爸到天堂去了,他说他会永远爱音飘,所以音飘要好好活着。

六岁的音飘不知道什么是天堂,但他她知道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她固执地认为那个说他永远爱她的男人终有一天会回来。她要好好活着,等他回来是可以自豪地向他炫耀:看吧,我很坚强

十六岁那年,在枯叶飘零的日子里,音飘邂逅了燎原。

燎原喜欢坐在校园的石板凳上望者枯黄的树叶一片一片地飘落,温暖冰冷的大地。

也许是因为燎原孤寂的眼神不小心触到了音飘尘封已久的心,她开始注意这个男孩,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音飘欣赏起燎原,欣赏他的才气逼人,欣赏他的成熟稳重,欣赏他的……只是他那冰冷的面具让音飘无法靠近。

不只从几何起,音飘对燎原的欣赏变成了喜欢,也许说暗恋更确切些。

一如既往的注视,让音飘静如止水的心突然荡起了涟漪。不经意的对视,都会让音飘紧张到窒息。

音飘是个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女孩。简单的的马尾辫,喜欢穿白色的木棉布裙,安静温和的性格让人感觉很舒服。

一向都谨慎地将把女生拒之于千里的燎原,对音飘却莫名地动心了。可是他从不对她表示什么,直到去了北京上大学也没有。因为他最好的朋友向她表白了,即使已被拒绝。

音飘是一位很传统的女孩,她有着女孩的矜持,所以她从不主动去接触燎原。她默默地注视着他,直到他远离。

燎原的离开,让音飘突然想起了爸爸,如果当初自己努力挽留,爸爸是不是就不会离开?!

音飘回到只有她和妈妈两个人的房子里,她在窗子面前摆了很多书,然后伏在桌上很努力的抄写,累了就抬头看看窗外,看小站在树上嬉戏,看天空的蓝云朵的白。

高考成绩出来了,音飘如愿考上了北京师范大学。去北京的前一天晚上,妈妈帮她准备了丰富的晚餐。

“第一次离开家,要好好照顾自己,妈妈帮你买了药放在你的箱子里,万一水土不服闹肚子就吃上一粒。”

音飘这十几年来第一次发现坚强的妈妈内心的脆弱,她的眼睛不争气地模糊起来。

燎原来北京师范大学已经两年了,帅气的他不乏追求者,只是他的心里始终被那个白裙飘飘的女孩占据着,他对她是思念的,思念到仰望天空就会看见她那粉嫩可爱的脸。

九月的北京是迷人的,音飘踏着丝丝清风来了,宛若安静温和的仙子。

当音飘出现在燎原的眼前时,他以为那只是幻觉,因为太思念而产生的幻觉。

“嗨,我们又见面了,这两年来过得好吗?”

燎原愣愣地看着音飘,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激动得紧紧得抱住了音飘,紧紧得。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就是他的幸福,属于他的幸福。

燎原和音飘恋爱了,也许在他人看来他们是那样的不登对,但是他们就这样甜蜜而平淡地恋爱了。他们会一起去图书馆温习,一起躺在草坪上仰望北京并不算蓝的天空,一起骑着自行车在校园里溜达……

燎原和音飘就这样安静而幸福地生活着,直到莫彦的出现。

莫彦是天影传媒的公子,虽然生活在富裕的家庭里,但是却没有富家子弟的顽劣。

莫彦喜欢音飘,即使音飘告诉他。她已经有燎原了,可他还是对她穷追不舍。他对她说:“我会等你,等你爱上我。”

燎原约了莫彦在学校附近的“痛了”酒吧见面,莫彦准时赴了约。

情敌相见气氛总是很尴尬,尤其是两个都很安静的情敌。

“你喜欢音飘,是吗?”燎原打破了沉默。

“我喜欢音飘,真的很喜欢。”

燎原看到莫彦肯定的眼神,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伤心?应该是高兴的,因为有莫彦,莫彦会替自己好好照顾音飘。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为什么一直陪在音飘身边直到永远的不是自己?为什么要患这种该死的病?为什么???

“好好照顾音飘,不要让她受伤害。”燎原一口灌下了瓶啤酒,他需要麻痹自己,这样就不会知道心痛的感觉是如此的撕心裂肺。

“为什么要放手?”

“我给不了她永远,而你能。”燎原这个坚强的男孩此刻彻底崩溃了,他舍不得,真的很舍不得。

莫彦看着此刻是如此脆弱的燎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一个劲儿地喝闷酒。~如果不是老天开错了玩笑,也许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吧。~莫彦这样想着。

“我要出国了,去和妈妈一起生活。”燎原低着头不敢看音飘,他害怕,害怕自己会狠不下心来。

“告诉我,你是在和我开玩笑!是在和我开玩笑的!!对不对!!!”音飘第一次在燎原面前失控。

“是真的。”

“你不爱我了吗?”

爱,燎原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爱她。可是……自己还有资格说爱吗?

燎原温柔地摸了摸音飘的头,说:“不要让我担心,要好好生活。”

“一路顺风。”这就够了,知道燎原还爱着自己就够了。;能追到北京,也能追去国外!

“谢谢。”

当看到音飘和莫彦出双入对的时候,燎原知道自己可以放心地离开了。

“今天燎原就要走了,你不去送他吗?”

“不去。”

“为什么?“

“我们有时间。”音飘尽量使已不平静的心平静。

“他患了肾衰竭,去美国就是为了找肾源,如果不顺利的话他只剩下一年的时间了。”

……

“我会去的。”音飘尽量使已不平静的心平静。

“快去吧,也许还能来得及。”

燎原,你这个笨蛋,一定要等我,一定要!

燎原,等我。

“A—770航班即将起飞,请北京飞美国的旅客登机。”

“燎原,我在这儿,我在这儿!”音飘隔者侯机窗拼命地喊。可是任她怎么喊,怎么哭,燎原就是没有再回一次头。;

可是音飘不知道,此时的燎原正满脸泪水

……

有时候时间过得还真快,不知不觉,音飘已经毕业了。音飘放弃了保研的机会,毅然回到了他们初次相遇的校园当一名普通的高中教师。她一直都在期待,期待在枯叶飘零的日子里,再次邂逅那双孤寂的眼睛。

评论

  • 残阳:很不错。。一个悲催的情景、、、、感人的画面。。
    回复2011-07-13 18: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