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峰笔谈

2008-06-07 15:12 | 作者:晨暮随心 | 散文吧首发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的深沉。——艾青

总体印象

地处华北平原和东北黑土地的赤峰市,风景秀丽,民风淳朴。与河北省辽宁省临界。四百六十万人口中汇聚汉,蒙,回,满多民族。地处多文化的交接处,注定了赤峰这一块古老的土地有它值得人品味的地方。从记忆中寻找自己家乡闪烁的光辉,行于笔下,永久的留住记忆。却不大好说明。想说的太多,一时无从下笔,于是只能近乎随便的想到哪里品味到哪里。兴许用一纸文章来表述一个历史文化悠久的城市过于厚重吧。

赤峰市是个多山的城市,山多,却不危不峻,给人一种温和的气韵。在我的记忆中,儿时天天在山里跑,山里跳,东寻寻西找找。这样一种好奇心在山里随处可见。长大后,这种好奇心就成了对文化根源的追寻。于是目光凝到了代表赤峰文明起源的红山上。

在先前的文章中也多次提及红山,但都未曾细说。这确实是不应该的。对一种具有文明标志的自然景观置之不理,一切说明都变得寡然无味。红山毗邻赤峰市区,是一座死火山,同身披着红艳的岩石。季时树木枝叶繁茂,一红一绿交相映衬,即火热又清新。这座火热的身影聚集了海内外诸多人类学家,历史学家的目光。他们对这座山的向往使得他们远渡重洋,千转百绕的前来探究,以一种虔诚朝拜者的身份聆听她厚重的故事

八千年前的一支先民出现在了红山脚下。与自然进行着长期的斗争,终于有一次他们胜利的站在这里。胜利的眼神环顾这片土地,将中华五千年文明史提前了三千年。先民们在这里开垦荒地。种植,畜牧,狩猎,生生不息。与自然的对话,图腾成为他们最高指令。我们不能否认的是,这种天天朝拜的仪式成为日后萨满教的前身。一些遗迹中留下了先民的印痕。先民的美学观念和现如今的美学观念相差不多,征服自然,但又保持了与自然的亲密关系。这种矛盾的思维方式都遗留在先民的遗迹中。大量石刻,壁画中展现了一幅幅在自然中的场面,反映出人们对自然的朝拜。几十年前的一支考古队拿着工具在这里不分昼的寻找。终于在某一时刻,全世界的目光都汇聚在这里。一条C型龙震撼了世界,世界人类文明史的殿堂为之震颤不已。随后在赤峰的敖汉旗又出土了大量的玉器。玉蚕,玉鹰,栩栩如生,晶莹剔透。人们推算八千年前的红山先民已经学会养蚕,对玉鹰的刻画表达了先民对天空的向往。红山玉龙又是最被人类学家称道的。据人类学家和历史学家的考证,红山玉龙是中华第一龙,赤峰成了兴龙之地,龙的故乡。

先民们用简陋的工具磨制玉器,要知道以当时的生产力,要磨制一件玉器需要祖孙几代人,磨制的精细更不能容许半点的马虎,否则即要前功尽弃,重新来过。这些玉器的精美完全可以跻身于艺术的殿堂,但它的文化价值太过夺目,自然将它的艺术光辉掩盖了不少。后来的三千年中这支队伍不断壮大,先民们向南迁徙,涌入中原地区。有考古学家称,夏商时期的玉器构型明显因袭了红山玉器的特点。这一古老的人民来到这里,奋斗几千年后与其他民族融汇一起。一种文明的产生,照的赤峰这个城市神秘而深远。

历史学家另一次较大规模的注视是在赤峰市的北部地区。这里是战国时期的燕国所在地,这里出现过燕长城。一片战马兵戟的厮杀声牵的人们长久驻足探寻。也是在这片土地上,另一个大民族崛起,这就是能让整个宋朝都心惊胆战的契丹部落。耶律氏定都在这里。时至今日,人们对于这支民族从何而来,又走向何处依然弄不清楚。自然这里又格外引人注目。件件历史文化事件徘徊在脑海中,外面的风声声时时向我讲述着深远厚重的故事。

蒙古人

先前讲到,赤峰是一个多民族的聚集地,地处华北于东北交界处,在内蒙古自治区境内,一段时期内归辽宁省管辖。文革后,老一辈革命家乌兰夫同志平反,将赤峰市,通辽市重新归于内蒙古自治区。这种地域管辖性质的变迁,使得这里又多了黑土地的气息。赤峰地区的汉人,追其根源多为从山东迁徙而来,在这里中原文化也代代遗传的光彩奕奕。如若有人问我是哪里人,我真的不好回答。从地域讲,我既是东北人也是华北人,说道根源我还是山东人咧。但我一定是特殊文化聚集地的赤峰人。然而我在这里要说的并不是汉人,而是具有民族象征意义的蒙古族人。

蒙古人的豪情深深印染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以天为被,以草原为褥。马上轻挥套马杆吟唱着蒙古民歌,生生世世安逸的生活在这里。驱车在草原上,偶见蒙古包炊烟升腾,上前去观个究竟,想在“脱身”就难了。热情的蒙古族兄弟把你让进蒙古包内,奶茶,奶酒纷上,热气腾腾的手把肉一摆,招待起远方的来客来。语言虽不相同,但一杯杯斟满的奶酒和一条条洁白的哈达又能说明什么呢,真的成了一切都在酒里了,好个不亦乐乎。

与天对歌,唱歌成了蒙古人的专业课,这一带的蒙古人都是歌唱家。那歌声是对上苍的感激,对蒙古人的祈祝。唱响了这一片放达辽远的土地。长调是蒙古族的民间音乐,在赤峰地区表现的更加完美。

蒙古人自有他豪情的一面。在面对日本人的侵略中,蒙古人赢得了世界人民的尊敬。在面对封建主义的迫害下,蒙古人为了自己安宁的土地,冲击封建统治的压迫。

在赤峰的北部通辽市,嘎达梅林率先揭竿起义,最终失败。封建统治者刚放松片刻,谁知赤峰境内同为封建统治者的阿鲁科尔沁亲王起义,响应南方的孙中山,参加同盟会,共闹辛亥革命。走进王府,可见府院内一尊硕大的亲王雕像身着清朝官服,正襟危坐,目视远方。然而也正是这位亲王震撼了满清朝野。厅堂内还可见孙文亲题牌匾。蒙古人的是非观念,思想进步,在一个身为封建统治者的蒙古亲王身上表现如此鲜明。

历史喧嚣已经远去,蒙古人又归于平淡而安逸的生活中,那一曲曲蒙古长调回荡在草原之上,回旋在赤峰地区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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