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词半卷付清风

2011-07-01 21:55 | 作者:逐梦青苔 | 散文吧首发

回忆碰撞到了温软的河床,我的心,终于又一次的泛滥起了伤感色中跌落一地的碎影,宁静无声、却又鬼魅的张狂。幽幽的思绪,让双眸凝结出雾气,在空中弥漫,飘浮。以至在黑暗中,我凝望不到自己悱恻的模样,不过却依然可以真切的感觉到最底层那实实在在的怅惘。

“来自你文字底层的自伤,总是让我那么震撼。”朋友说。文字,肤浅的东西而已,尤其是我清汤寡水般的文字,没有深邃的思想,透过它能看见忧伤浅层的皮毛,哪里有真实的万一。可是,我真的好感谢朋友的关怀,感怀朋友对我快乐的冀望。

而伤感,却多半是根治于女人心中最原始的东西。当你要去追根溯源的时候,刨开层层的软甲,却找不到确切的源头。是藏匿得太深,还是挖掘得不够狠?恍然间我窥见了自己的残忍:干吗要这样对待自己?难道,就是午夜那些婉约的文字,赋予了自己貌似高雅的气质?却其实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愁绪,居然可以被包裹得如此精致;落泪,也绽放成如花的乐章。可是,这真的不是我想要的。我仿佛成为那倚楼望月的女子,在滴滴花之中,回忆往昔与旧人共酒共词的,泼墨成书的画卷。而如今,伴随一地的落红,拂上淡雅的琴韵,恨无法裁心为纸,研泪为墨,倾泻无人可懂的心声。

凄楚的音韵,揉碎了我最深处曾经温柔的珍藏。我的快乐,终究是被尘埃掩埋得那么严实那么绝对。一路风尘一路歌,最终还是逃脱不了用伤感谢幕,让彻骨的寒凉袭击成为一遍荒芜。

“可是,快乐是必须的呀。”朋友说,我也常常在说的。是的,快乐是必须的!但是如若害怕揭露自己的创口,终究创痍还是会成灾的。于是,我又一次原谅自己对自己的冷酷,再一次将所有一切忧伤的行囊件件翻出,呈现,暴晒,继而粉碎,彻底的粉碎!粉碎得彻底!

伴随着阵阵隐痛,天花板上的吊灯仿佛也在幽幽的叹气,他们早已成为可怕的见证物,我的任何一个哪怕是一闪而过的愁绪也逃遁不了它们的俯视;我的任何一次唏嘘它们都在默默的看护着;就是在我偶尔的酩酊之时,也是它们,摇曳中给予我点点光亮。

什么地方适宜青苔的生长呢?除却心,没有更合适的选择。因为遍布整个心里的思绪,在久久的痛楚之后,就会麻木,麻木之时,青苔就如期而至了。追逐的过程,只是强行让青苔疯长而已。

我开始相信宿命这个东西。在这个没有月华的冷夜里,把曾经的付之一炬。就让灿烂的火焰,温化掉我所有的疼痛,不再追逐,不再寻觅,不再期待会有件绚丽的霓裳,让我舞尽一生。

古装戏里,我艳羡一流的剑客。他们总可以将每招每式运用自如,收放有度。一柄寒气逼人的剑,在飘然、回落中,总是那么的流畅、自然、不着痕迹的完美。

感情也能如是么?“感情是把锋利的刀,别让它轻易出鞘。”经典句子,不经典的只有人。我不是剑客,更不是高手。情的锋芒刺痛了自己,也惟有独自舔拭自己的伤口。

生命,是一场华丽的葬礼。”既然人人如斯,繁华过后总见苍凉,那么,我又还有什么理由如此暗自神伤。现实的生活,我们却或许是喜欢那种追波逐浪的感觉,喜欢那种海市蜃楼的光芒,可是却极可能,忘却幸福真正的模样。

幸福的模样?我移步至窗前,透过浓重的夜幕,仿佛可以看到——朋友的关,父辈的冀望,女儿的期盼,还有,那个一直在守望的身影。我的眼眶再一次被晶莹的液体润泽着——我,还要奢求什么?

忽然间很想手持一杯酒,把自己浇成微醺。于半醒半醉之间,将赋上的点点沧桑冰凉的文字,卷成一个圆筒,透过它,来一个可爱的告别仪式,告诉自己,人生旅途中,我们应该把有些东西故意遗落。

远去了草长莺飞的三月,也过去了繁花似景的四月。五月,世界难道就不苍翠了么?我依稀还是可以看见,浅浅苔痕泛着莹莹绿意,点缀着柔弱的地界,到是成为一道自己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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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哭喊已破碎

曾经的最美

独自一个人熟悉的街

别问你在想谁

不去追悔已憔悴

爱过的机会

真实已粉碎人事已非

还有什么最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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