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川·影的折射

2011-06-27 14:14 | 作者:、君陌尘 | 散文吧首发

不知道是第几次沉默了,心中似乎总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不断的压抑着思绪,恍惚间,情绪渲染了四周的空气,弥漫了忧伤依靠着微凉的瓷墙,回想着那无意间阅过的《凉川的过往》,单调的画面中,眼前浮现出那个默默地女生,苦涩一笑,将手中的书放到手下,合作掌心,淡笑着。也许是相同的经历与性格吧,是我认真的关注着她的足迹。在人前的那种冷漠,只有自己才知道,那是防止自己受伤的最基本的防护。

伤,不知伤了多少次,似乎,从她不再搭理我的那一刻起,我变深深的受了伤吧,默默的眺望着窗外的那抹微风,卷起似如人生的残叶,落寞的飞自天涯,不知重点,不知疲倦,如一曲循环的歌曲,永远不会结束,可笑的永恒手机循环着By2的《红蜻蜓》心中,太多酸楚。

自穆铃兰笔下的凉川,我恍惚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心绪,在不觉中,与其重叠,感受着她的那些伤痛与过往,心中,有太多想要倾诉情感,却不知道除了文字以外,如何说出,那些默默关注我的她们,是否能够等待?看着文字,我想,除了命中的她,这会是我唯一的寄托。

呆呆的坐着不动,双手垫起下巴,感受着默默地红尘,品味着缕缕忧伤,时间似如流沙,在不觉间,便流失了太多光华,心绪渐远,感受着迷茫与彷徨的洗礼,轻轻的,手下的书不知被谁拿起,无神的抬起头,那张充满温馨的脸映入眼帘,心中大半伤感,便不见了踪影。

也许,这便是我与凉川除性别外,唯一的不同吧,不似她,我有个好老师,她没有对木讷的厌恶,上着她的课,我虽然依旧厌世,但也不似凉川那般悲怆,或许,便是因为不同的性格却有着不同的遭遇而为她伤感吧,就如同看着自己的影子,默默的怜悯。

班主任走了,晚自习并没有她的课,在眼中留下一个温馨的背影,但在心中,却印下了永恒的足迹。在漫漫的人生长河中,当自己再次忧伤时,脑海中,或许会浮现出她那温馨的面孔,将忧伤驱散吧。

一遍又一遍的循环,不停的寻求着心中的那些慰问,窗外的夕阳,苦苦挣扎,散发着残存的光芒,被时光炫染的橘红的天空下,映照出那无法再次隐藏的忧伤,就如《红蜻蜓》那样,我们已经长大。

凉川的成长,给了我一个虚无,却可以依靠的肩膀,脑海中不禁浮出这样的思绪,自己,是否也会按照凉川的脚步走下去?亦或是感受着她遗留的气息,踏着人世间的平行线,追逐她的身影?

教室喧嚣依旧,而我缺独守一方宁静,在自己的小天地中,念着曾经的过往,默默的在人生长河中拾合着那些本该遗忘的人,或事,笔锋渐顿,思绪渐散。。。。。。

凉川的记忆似乎停滞在高三那年了,温暖阳光、五月柔软的风、紫藤萝花架、飘着细毛的法国梧桐、穿着蓝色T恤的纪炎,清纯的不像样子的亦梨……

其实,那段日子对于凉川来讲是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光。爸重病,自己患上轻度抑郁症,古怪的脾气加上不起眼的外貌,凉川在她那个记忆中的美好的班级里几乎没有朋友……她在那段时间里经历了人生中几乎所有的悲伤。讽刺,排斥,甚至是谩骂。凉川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自己太丑?似乎应该是吧。外凸的门牙,因为营养不良而泛白的脸色,暗淡无光的乱发……走路的时候,凉川的头从来没有抬起过,就那样忧伤地走过一个又一个黄昏清晨。凉川认定大家对她的排斥是因为长得难看,所以她自动远离了一切。

可是即使是很丑,凉川也还是个女孩子。对美,有着天生的向往。比如班级里帅气的男生纪炎,优秀的女孩子亦梨。凉川的作文写得很棒,这也是凉川唯一值得骄傲的地方。亦梨的作文也很好,可是她仍每次都对凉川说:凉川你的作文写得真好,让我仿佛置身于内蒙古大草原了。凉川总是窘迫的笑着。亦梨是个美丽的女孩子,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覆盖着浓密的睫毛。凉川总是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美丽一些啊,也许没有机会了吧。身上的外套已经洗得几乎没有了颜色,脚上的鞋子下的时候已经渗水了……凉川的眼泪折射着四月午后的阳光,闪闪发亮。亦梨说凉川你有一双美丽的眼睛。凉川赶紧低下头,那滴眼泪适时地落在了作业本上。

期中考结束后,按照老师的说法要根据成绩重新调座位。凉川在班级里第五名,无论怎样都要坐到最前面去了。可是老师对这个木讷的女孩子有着说不出的厌恶,把她排在最边上再加上班级里最调皮的孩子作同桌,那个孩子就是纪炎。纪炎除了成绩不是很好之外,其他的几乎全能。再加上帅气的外貌,良好的家世,他几乎是这个学校的偶像级人物。看着纪炎把桌子挪过来,凉川心跳加速,甚至不敢抬头。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

纪炎从不跟凉川说话,除了做作业时。可是慢慢的纪炎开始和凉川聊天,聊他的女朋友,他的家庭,他以前念过的学校,他是个转校生。凉川总是静静的听,小心翼翼的答复……她以为他们会成为朋友,但是这种幻想很快就破灭了。

那是冉香的恶作剧,她把装饮料的瓶子装上水放在凉川的桌子上告诉她是饮料,纪炎看见之后就问,“这么贵的饮料你也喝么?”凉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纪炎又连说了好几遍,凉川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说她很穷,怎么配喝这种饮料。凉川没有生气,只是觉得伤心。对,是伤心。凉川转过头,窗外是四月里最好的阳光,亦梨正对着她微笑。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不真实。凉川记得纪炎最后一次找自己,是有关于亦梨的事。纪炎说他喜欢亦梨,希望她帮忙。凉川没有说话,第二天就请求老师把自己换回原来的位置。老师二话没说就把她换回了角落里。

午后的暖风让人昏昏欲睡,凉川一个人沿着满是法国梧桐的校园林荫道,漫无目的走着。法国梧桐的细毛在阳光中飘飘荡荡。纪炎与亦梨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凉川的视野中。在纪炎那张生机勃勃的脸上是少见的温柔的笑容,亦梨低着头,但是凉川知道她在笑。再骄傲的女孩子又怎样呢?谁不希望自己有个帅帅的那孩子来追。凉川突然觉得这个五月的午后有着说不出的寒冷,继而是浑身发痒。梧桐树的花朵让她过敏了,凉川由此染上了过敏症。

高考像是一阵风瞬间吹散了一切。凉川的记忆也随着高考变得模糊了。爸爸去世了,妈妈坚强的挺了过来,凉川拿着大学通知书哭倒在爸爸坟前……

凉川的记忆开始混乱了。她一方面想把以前的高中同学全部忘记,为的是可以开始一种全新的生活,另一方面却又是怎么忘也忘不掉的人和事。美丽的五月,美丽的亦梨还有曾经让她难过的纪炎。收到亦梨的来信,凉川是多么的吃惊啊。那是来自很遥远的地方,亦梨一如当初的优秀,只是照片中的亦梨,凉川再也找不到当年的模样。至于纪炎,凉川相信亦梨早已忘记了他。

凉川看着穿衣镜中的自己,蓬松的发,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即使那是带了美瞳的结果。凉川没有看见自己,只看见了多年前的亦梨。忽然就哭了,这么多年追逐只不过是别人的影子……执著着不愿意忘记过去,也只是不自信而已。桌子上的玫瑰花已经枯萎了,卡片上是子安的笔迹:美丽的凉川,我以认识你为荣!凉川忽然又破涕为笑。

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凉川的记忆出断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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