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散尽,落地成伤

2011-06-26 15:22 | 作者:安子晨 | 散文吧首发

初认识时,有些漫不经心,谁也没往心里去,我是一个比较腼腆的男生,她也属于那种话不太多的女生,碰面了,也只是相视一笑。没有电视剧中的千娇百媚,却都很真诚。想做朋友只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如果你真的需要什么理由,一万个都不够…”当我把这个跟萧说时,他就这样唱了,我有点失落。是的,此刻过尽千帆,却找不到想要的面孔!

我走出了宿舍,一个人走在草地上,突然有一种悲壮的感觉。我知道,喜欢上她了,毫无先兆的那种…不过百米草地,我走了近二十分钟。草地的尽头,一处草长得很葱郁,微风泛过,有些儿摇曳,不知是喜是忧。

我停下脚步,缓慢地蹲下,怕打破草的寂寞。然后躺在上面,看心事洒落无遗…远的天空几朵浮云,慵懒地蜷伏着,带着思念的味道,内心深处盛开了几朵寂寞的花,扬起嘴角,试图给自己一个微笑,却感觉到自己失败了。

往回走时已经过去很久了,远处,她一个人似有心事……

“你一个人吗?”走近时我说。

“嗯”,她淡淡一笑。“陪我走走好吗?”

“好!”

那是我们之间的第一次散步,不知道一起走了多久,也没有说太多的话。周围的空气安静得单纯

“谢谢你!”

“哦!不用!”我答道。

其实应该是我谢谢你吧!因为一起走,所以暂时遏制了想念,你……你明白么?

不知什么时候起,流言四起,那是关于我们的,我沉默不语。

嗯,你知道吗?我不怕流言,我只怕你受不了,怕你不再理我了!那天在路上看到你,你抬头看了我一眼,走得很匆忙。

那天晚上我在床上碾转到半。起床,推开窗子。在离开宿舍后一个人租住的房子里,习惯孤单,这个夜晚风不大,却很冷,夜里窗外异常冷清!窗前书桌上放着《简》,早晨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书桌上,鼻子堵得难受,头晕晕的。我打电话给老班,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他好像也知道些什么,应允了!

吃了些感冒药,略微舒服些,我窝在床上。两天后的早晨,房东奶奶说有人找我,是萧吧!这时候除了他不会有人来的吧。我穿着宽松的睡衣开了门,懒懒地张开眼睛,是馨!房东奶奶走开了。我叫她进来,把门带上了。

“你怎么啦?听人说你病了!来看看你!”

“没什么!陪我走走吧!”

她点了点头。

又走在之前的草地上,好像什么都没变,只是时光打了个盹,然后一切又和从前一样了!

……

“之前你叫我陪你,走现在我叫你陪我走,我们扯平了!怕别人说什么……以后,就当作素不相识吧!只是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眼睛热热的。我知道我失败了,败给了眼泪。她默不作声,不知过了多久,她握住我的手。

“其实我也是!”才发现她也已泣不成声。

就这样开始了我们的恋。漂流瓶里载满欢笑,飘向大海的另一边……

高二下学期时,她突然说不想读了。我理解她,若不是因为我,该早离开这了吧,呵!这时我又如何去挽留。

我们来到校外的大街上,街上车子来来往往。。。

“我们去吃冷饮吧!”她说。

“好!”

在那家熟悉的店门口,我们按习惯停了下来。进入店里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外面的世界,人们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空调有点冷。

嘴里含着吸管,是我们喜欢的香草味。

突然转过头来看她,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杯子里液面没下降多少。是啊!离别的心事满满一杯,有岂是小小的吸管能承载得了!在店里坐了半个小时,谁都没有说一句话。这时候,沉默是最好的离别奏鸣曲吧!走出冷饮店时,她牵这我的手,我知道,她是不想看着我难过!想安慰却又怕自己止不住眼泪!于是我故作笑脸地说:“没关系!我不难过,我会想你的!她看着我,大大的眼睛里,澄澈幽静得只剩下忧伤。转过头的那一刹,那我再也忍不住了!看眼泪掉了下。来她马上抱住我,眼泪滴落在我那白色衬衫上。

漂流瓶在漂往海洋那岸的途中就碎了吧!我们之间小小的爱是不是真的很不堪一击,到云南时,她打电话过来,

“杰!你知道吗?那天在街上,你的笑容真的很假!假到你笑的第一秒我就看穿了。”

我说我真的好失败,你要走了,我还不能真心笑给你看!电话那头传来你的笑声。

十秒后你哭了,“杰。。你说我们还会在一起吗?”

“会的!”匆忙挂断电话,我怕又让你听到我哭。

不到10秒钟,手机里显示收到一条信息:杰!好舍不得!

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不在我身边了,我还是常常去以前有我们的冷饮店。坐在你走之前我们坐的位子上,一个人含着吸管,看窗外好象一切照旧,只是出门时看着自己的手。。不再有人牵了……

五年后大学毕业,回家,路过那家冷饮店,店面翻新了,意外地看到她,她还是那样,没有变。桌子的这边是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

五年间我们谁都没有联系谁,怕伤害……回过头才发现,很多都变了。

我匆匆离开,再次走在五年前走过的草地上,躺在草地的尽头,那年天空的浮云散了,一如我们的爱情。谁都只是彼此生命暂的出场,幕落又起,我们都已失去彼此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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