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萍”的女孩

2011-06-25 23:04 | 作者:澧河晚渡 | 散文吧首发

一晃十多年过去了,那个叫“萍”的女孩,不知道她现在生活在哪里;是否幸福;是否还如记忆中的那样楚楚动人;是否还如记忆中那样开心时抿着嘴害羞地笑;我的脑海中打出了一连串的问号。

时候的我,姐姐,芳,萍,是很要好的朋友。周末或放假时,我们经常相约在池塘边戏水。相约在田间地头,倾听大自然的声音,欣赏大自然旖旎的风光,嬉笑着自由玩耍,虽不是什么名山大川,但也乐在其中。儿时天真的欢声笑语洒满了我们相伴走过的每一寸土地。

由于芳的爸和妈妈要外出做生意,把芳也带了去。从此,我们身边就少了一位扎着长辫子,穿着粉红裙子,像水仙花一样的女孩。后来,她每次回乡探亲,定要约上我们,骑上在当年来说已经很潇洒的弯梁自行车,穿梭在乡间小路上,有说有笑地任意驰骋。哪怕烈日炎炎,也无丝毫的畏惧。即使满头大汗,也不知道停下来休息。现在想想,那时的我们,天真中透着傻气。现在的芳定居北京,有房有车,有疼她的老公,很为她感到欣慰。默默地祝福水仙一样的女孩——芳。

萍和芳的性格有些相似,温柔可爱,笑容甜甜的。记忆中,好像从未见到过她发脾气。和我们一起玩的时候,她显得很文静,不管谁有什么提议,她从来都是服从,不爱表达自己的意见和想法,很是随和。就这样,我们一起走过了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童年

升入初中后,本来就漂亮的萍越发长得好看,引来了众多男生地爱慕。总有一些萌动的男孩托人给她送去情意绵绵的书信。也许正是怀的年龄,在一个男孩地穷追不舍下,她早恋了。本来学习成绩就不好的她,更差了。到了初三,她就有了辍学的念头。星期天一回家,就不愿再回到学校。记得当时我去过她家几次,劝她不要荒废学业,怎么着也得初中毕业吧!她总是支支吾吾,有问无答,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从她的眼睛里我好像看出了懵懵懂懂的迷茫,具体原因到现在为止还是个疑问。她的班主任郭老师,是一位令人尊敬的,极负责人的好老师。知道萍是一个懂事的,善良的好女孩。得知萍要辍学的消息后,几次趁工作之余,亲自到她家耐心地开导她,像对自己的孩子那样用心。没想到文静的萍竟然如此倔强,硬是让郭老师在叹息和遗憾中回了学校。就这样,萍结束了她的学习生涯。

又过了一段时间,在一个烈日炎炎的黄昏,萍来了我家。我清楚地记得,当时的萍穿着当时十分流行的碎花长纱裙,刚洗过的长发垂在胸前,圆圆的眼睛似笑非笑,一阵风吹过,长裙和长发迎风起舞,像是童话中的公主,好看极了!我们闲聊了几句后,萍说要和别人出去打工,在家呆久了没意思。当时的我,对打工的概念很模糊,不知道像她这样小巧玲珑的女孩,出去能做什么。“打工”一词对我来说,很神秘。对于她的这个决定,我不置可否,因为我知道只要是萍认准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只是一再交代她,出门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保护好自己。不知不觉天色已晚,月亮已经爬上了树梢,蝉在枝头不知疲倦地鸣叫着。萍在我忧伤的眼神里越走越远,逐渐消失在蒙蒙的色中。

为了给将要远行的萍留个纪念,我,姐姐,萍,还有同龄的女孩华,一起来到了XX照相馆。我们每个人带着淡淡的忧伤,勉强的微笑,拍下了我们唯一的一张合影。直到现在,每每想起萍,我就想到了这张合影,认真地端详,轻轻地抚摸这张再熟悉不过的笑脸。因为照片背后有太多的欢笑,太多的故事。不知萍现在是否还保存着这张照片,保存着我们一起拥有的美好时光

自从萍走了以后,她忙于工作,我忙于学习,那些年,信息技术还不发达,我们几乎没有联系。她走后不久,她的家人也到外地做生意去了,我们从此彻底断了联系。

距离现在已经有十几年了,我非但没有把萍淡忘,反而越加地思念她。不经意间,萍会闯入我的中。记忆较为深刻的一次是:梦中的我只身来到了某个城市,在一个公交车站,看到了匆匆忙忙的萍。梦中的萍还是那么漂亮,只是怀里多了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小男孩像极了小时候的萍,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我激动不已,飞也似地跑上去,想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拉住她。等我快要追上她时,萍竟然奇迹般得消失了。我疯也似地乱找,最后,我在伤心和失望中醒来了,久久未能入睡。我起身站在阳台上,皎洁的月光笼罩着我,任由凉凉的秋风吹得我直发抖。心想:在同样的月光下,此时的萍,应该是怀抱着她可爱的宝贝香甜地睡着吧!

曾有一次,我路过萍家,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在她的家门口站了很久。只见紧锁的大门已经锈迹斑斑。透过大门门缝,看到院子里杂草丛生,我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这可是我们来来去去不知多少次的,长满各种各样鲜花的小院啊!这里的一切告诉我:他们一家人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一直放不下对萍地挂牵,经多方打听,方知萍在外地打工时,遇到了一个老家是陕西的山村男孩。还听说那个男孩弟兄好几个,家里很穷,还听说萍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穷富不完全决定一个家庭是否幸福。我相信善良,美丽的萍是幸福的!

现在的我们,都有了自己的小家庭,除了芳还没有宝宝之外,我们都已经是孩子的母亲。日子在平淡中一天天过去,时间地流逝,冲不淡我对萍深深的,绵绵的思念。每次想起,除了遗憾,更多的是对逝去的美好时光地回忆。闭上眼睛,萍家院落里的月季花依然芬芳扑鼻,月季花旁的萍,笑靥如花,还是那样美丽!

豆蔻年华

怀春的少女

奔跑在油菜花盛开的

金灿灿的田野

面若桃花

裙裾飘飘

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

花间仙女

无根的浮萍

已有所依

但愿那个手捧玫瑰花的男孩

能给萍想要的幸福

祝福萍和芳:

平安

健康

幸福

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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