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缄语,时光行记

2011-06-21 16:49 | 作者:柒公子__ | 散文吧首发

那个穿着旗袍的女人从我面前走过,六月的时光缓缓到来。

《列车之外》

风不剪六月柳,凉入心头,他们说,夏季浮躁不安,像女人一晃而过的窈窕身姿。我望着列车外大片大片的土地,麦茬挺立,我说,夏季浮躁不安,像女人摇晃着婀娜身姿不肯离去

做个麦田的守望者吧,守在春风刮过夏季的土地,守着镰刀无情一刀一刀的划过。还记得很小的时候在麦田里翻腾么,整个火热的六月像一场漫长的,像一个人漫长的午休,醒来以后,就像过了几年的光阴,嘴角冒起了胡须,叛逆代替了调皮。突然之间就长大,还听得见木车在麦田吱拗吱拗的响么,还看得见后背被晒得分明的割麦者么,丰收似乎是一种传说,渐行渐远。

不知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喜欢上列车行驶的感觉,开始喜欢看列车之外的风景,那种安宁就像指尖触过薄冰,就像莺在啼鸣。列车转了头,麦田远去。还有山河,山高挺立,不见有水直流而下却看得见山尖上的稀稀薄雾,雾霭茫茫楚天阔,像下过一场淋漓的细,像入了六月江南的小巷,像梅子时节又看见了桃红柳绿。一直想去爬一爬那些在眼前远去的山,然后去俯视脚下的尘土,听风吹木,看雨过涧。

还有那些高高矮矮的房屋,伸手仿佛在掌心划过,高楼衬着矮房,铁塔映了栅栏。或是农家小院,不见炊烟,砖石可见。或是楼宇亭台,埋没了小流水,隐藏了清风木林。我喜欢那些依山而建的房屋,楼房也罢,木房也可,和山在一起总会有依靠,有剪不断的情节,有前世亦真亦假的夙愿。

列车穿过一个一个的桥洞,忽然就黑了,忽然就亮了,因为六月,忽然之间天也黑了。列车之外是什么格式,还有哪些会一晃而过,要带我去多远的地方,行驶前方又是哪一站?

《去看海吧》

君可知海天一色是什么格调,他们说是海天酱油的颜色。我说去看看吧,一定会突然就有一种吃了山西老陈醋的感觉,胃里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那些堆放在岸边的礁石连绵成山,灰色一片,是扎手的感觉,像灰色天空下触摸不掉的疼痛。矮矮的小山,像是无处安放,像是红楼中女娲随手丢弃的乱石,四处堆放,从乱世到今世,看着潮来潮去。海水退去的时候是最安静的时候,用心去感受一下好像听得见老人与海的对话。慈祥的老人在大海上漂泊,岁月固成坚冰,老人还在顽强。

远处轮船开始航行,在海面留下远去的轨迹,水向两边翻腾,然后涟漪不断。登在山顶看日出或许是温馨的,那么看阳光冲破海平面,太阳露出头角应该是壮烈的,旭日初升,海水是什么颜色,太阳映入瞳目像是血液突然加速流经全身经脉,像是一幅安详的画面,歌者闭口,舞者唯静。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夕阳之下,海水的摸样大概和江水类同,瑟瑟蓝蓝。海水开始上涨,海风依然柔和,能看得见那些爬在岸边晒太阳的小生物赶着黄昏去入巢,听得见潮水涨上又落下时的翻腾。是海哭的声音吧,眼泪是咸的,海水是咸的,在为那些忧愁的人咆哮吗,海若有情海亦老。伤者自寻伤,何处不悲凉,可是悲伤到了海里,再也寻不到,就像天涯海角。看潮起潮落吧,天地一瞬间就衍生了万物,为何去寻寻不到的烦恼,化蝶虽美。可是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栖过芳草去,回身身已老。

这个六月,时光在慢行,蝴蝶蹁跹在只留茬的麦田,可是我没有去远行,我忘记了去坐哪一班车,忘记了应该去哪个地方,列车之外都是风景,大海那么大,六月那么。——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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