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遇见他的地方,我遇见了你

2011-06-17 21:02 | 作者:草莓、兔包包 | 散文吧首发

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开始,母亲一直高兴的合不住嘴,我因为我考上了她理想的大学,那是她的母校,也是她遇到那个坏蛋的地方,虽然我不知道大学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始终充满着好奇。-

我原以为母亲会把我送到学校,而她没有,在我开学的前一周她就出差了,母亲是个拼命的工作狂,我的生活,除了和外婆呆在一起,相依为命,基本很难和母亲见面。

九月的太阳有点猛,当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出现在大学时,除了几栋比较高楼耸立在我的面前外,周围的人都忙碌着,开学的欣喜,和遇见新同学的好奇,对于我,开学多半是孤单的开始,因为我的外婆同样是经受着这孤寂的难熬。

当我在大学安定下来,给妈妈发了条信息,她信任我的独立,就算她不在身边,从小她都让我做些同龄人不用做家务活。外婆虽然算半个城市人,她年龄已高,所以很多事都得要我动手。大学的宿舍还算一般,和我同舍的都来自不同地方,毕竟都刚见面,大家话题还是比较多的,一起搞宿舍卫生,忙完后,一起去校园逛了一圈,把校园环境大抵收录在眼底,不想某天上课找不着北,我们的大学有点古老,沉淀这文化的底蕴,红墙绿瓦,绿树成荫,道路迂回,湖水映照,确实有点庄雅。不由得想起,多年前的母亲在这里留下的痕迹,她曾和我提起她大学的美好回忆,曾在某棵树下捧着《惠特曼诗集》·······如今我却成了她昨日的重现。

对于我的父亲,我多半不会提到他,如果不是他的执意和母亲离婚,也许我不会把那天的情景,变成一个挥撒不去的阴影,那个天,洛杉矶下着大,我也记不清他们为什么吵架,我清楚记得那天父亲带着姐姐离开了我们,对于姐姐的印象,我都回忆不起了,忘不了那天父亲的眼神有点冷酷,母亲紧紧地抱着我,过了不久母亲带着我回国了,开始了和外婆相依的日子,母亲把整天忙着她的工作。

这次不一样,我母亲是在这里遇见他的,我没听说过他们是怎样恋的,曾经母亲骄傲地提过,说那时上语文课,语文老师讲到中国的四大美女时,语文老师指着她说,就像她那样有气质和样子。大抵可以想象母亲那时的魅力。后来父亲开始了强烈的追求,在安静的图书馆里,在湖畔的柳树下,热闹的饭堂里,都隐约着他们昨日的身影。

后来他们一起去了美国留学,再后来他们结婚了,姐姐和我相续来到这个世界,他们离婚的原因听外婆说,母亲是个女强人,父亲可能是想母亲安分做个家庭主妇。于是发生争执,毕竟父亲也是个好面子的人。他们离婚后,我都不知道父亲的生活和一切。

在严酷的军训生活里,炎热和训练的乏味考验着我的意志和思绪,我会莫名其妙想起姐姐来,平时妈妈的责备声中,姐姐比我听话多了。

那天没胃口,没去吃饭,呆在宿舍看书,舍友安薰告诉我,说在饭堂看到一个和我很像的人,也是留着长发的,我说,我天生比较平凡,大众脸蛋,像也不奇怪。

而后的某天,我在学校的校道上,有个男生在背后跑过来冲着我叫:洛琪,洛琪,今晚开会是谈论招新的事吗?

我回过头时,他瞪着眼看了很久,才知道是真的认错人,他脱口而出,对不起,认出人了。怎么和我社长那么像的。我没理他,听说大学就是有些人喜欢这样搭讪的。

大学的各种社团都忙着招新,我也和他们一样,在各社团里寻找自己的平台,展示自己,当我走到文学社的招新现场时,我惊呆了,我的姐姐,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眼认出是她,就是她,她夹着妈妈教我夹的发型,

她的面容和我一样有点像母亲,她也高兴得尖叫起来,在别人的欢呼和惊奇中,我们久久地拥抱着,我想哭,但是我没有,忍住了自己的泪水,而后我们边走边聊,聊到很晚,似乎有数不尽的事情,我没急着把这惊喜告诉母亲,或者这些都是她和父亲的一个约定罢了,姐姐高考成绩很不错,可父亲偏偏让她报了这里,为的是完成和母亲的这个约定,不惜委屈姐姐。

此后的日子,我也加入了姐姐所在的文学社,重拾了一份姐姐的关爱。没事总喜欢往姐姐的宿舍跑,因为变故,让我离开你太久了,一起和姐姐在图书馆里穿梭,在校道上分享着文学美羹,在湖畔的草地里享受阳光的惬意······

转眼元旦放假,父亲开车出现我们的校园,他和姐姐同时在我宿舍,比我想象消瘦了些,始终不习惯叫他爸,他好像在我的世界没怎么出现过,不曾感觉他的存在,所以我没叫他,只是淡淡的微笑。他想把我和姐姐一起载回他家,我没有答应他,因为他取代不了外婆在我心中的重要,他和妈妈一样,依然单身着,姐姐都希望他们还可以走在一起,不过我比较崇尚自由,他们的事终究是他们去缓和和接受。

从那以后总会接到他的电话,电话里我也没勇气叫他,不过他也不在意,只是和我聊些无关紧要的事,但姐姐和妈妈不一样,她们聊得挺热的,我也常常抱怨妈妈的偏心。那段日子,妈妈和他的关系有点缓和,应该是姐姐的功劳。

直到在姐姐的毕业晚宴上,父母同时的出现,让我觉得有点突然,不过我知道他们很幸福,因为他们一直牵着手,我也不相信,他们只是一昧的强颜。但母亲的笑容是最好的回答,这如同我重认姐姐的意外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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