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和男人

2011-06-10 22:30 | 作者:天涯若比邻 | 散文吧首发

时间到了凌晨两点十六分,女人和男人又吵起来了……

女人和男人结婚差不多三十年了,都已到了天命之年的他们,男人虽略显老态却也不乏壮年之威,而女人,是名副其实的人老珠黄了。女人和男人的结合和大多数七十年代的夫妻一样,虽说算不上是逼迫性婚姻,但也是没有情的婚姻,经过简单的相亲仪式便草草结合,女人和男人有的,只能是婚后的日子慢慢建立的亲情

女人和男人很快便有了三个孩子,那个时候,男人在老家虽然有了座楼房,可也算不上富裕。在七八十年代,有点小聪明的人是比如今这个年代容易赚钱的。于是,男人凭着他的小聪明努力赚钱,女人便在幕后默默操持,默默照顾男人和孩子,家头细活从来都是女人一个人承受,女人一个人承受的,还有男人的脾气。无论生活多艰难,女人唯一的宗旨就是照顾好男人和孩子,使这个家庭完整、完美。

男人有个优点,就是不抽烟不喝酒,这一点曾经让孩子们觉得男人是了不起的。男人很拼搏,当男人在城镇里买了一套房子,还添了轿车以后,孩子们便愈加敬佩男人了,觉得男人是个英雄,毕竟不是很多人能够白手起家买轿车的。只是,本来火气就很爆的男人,脾气变得越来越大了,大男人主义也越发的强了,孩子们也慢慢感受到了这一点。

男人晚上经常出去打牌,当男人赢了的时候,孩子们会听到在家门前的楼梯道里传来的男人的口哨声;当男人输了的时候,进门了,孩子们叫一声“”,却招来了男人的一顿骂声。孩子们调皮的时候,男人会把孩子绑起来打,女人在旁边心疼地看着孩子,却不能做点什么,唯一能做的便是准备好给孩子们涂的药水。女人知道男人的脾气,女人是劝阻不了男人的,为了家庭的完整,女人只能默默地看着。慢慢地,孩子们感受到了男人的威严,从此,孩子们在男人面前不敢多说一句话,孩子们心中的“英雄”,慢慢变得模糊。

男人在外面很忙,女人在家里,也忙。孩子们上学了,不用女人过多的照料,可是女人还得照顾男人年迈的母亲,边照顾边为男人和孩子准备饭食,天天如此,风不改。男人回来吃饭了,常常埋怨女人做的这菜那菜不好吃,下次得做什么什么菜,辛苦了一整天的女人,此时只能应许男人,委屈地把眼泪流在心底。男人的工作很繁琐,因此常常有很多烦心事,回家了,女人如常端上饭食摆好碗筷,而男人总会挑起女人的不是而把女人痛骂一顿。女人有时候觉得太委屈了便会跟男人吵上几句,只是,最终的结果都是以女人的妥协告终。偶尔吵得厉害,男人会动手打女人,此时女人便不再说话,委屈地坐到一边。女人心里是苦的,可是从来没有怪过男人,女人总会为男人找理由:男人只是工作上不顺心才这样的。

如今,孩子们都长大了,女人的委屈没有白受,因为孩子们是在一个完整的家庭里长大的。男人还是一如既往深回来,或许去打牌,或许不是。只是,女人不会去管这些,从来不会。女人为男人做了几十年的饭食,女人还要继续为男人做下去,因为女人要这个家庭继续完整下去,一辈子完整下去。

天命之年,男人赚得了房子、轿车和金钱,而女人却是赚得了健康成长的孩子和一个完整的家庭。女人和男人表面上保持了三十多年的婚姻,在他们两个以及孩子之间,都会明白,有多少斑斓。在这些斑斓之间,又有多少是夹着这吵架的破裂声音。这些,孩子们都知道的。

时间到了凌晨两点四十分,女人和男人的争吵声慢慢平息下来了。隔壁房的孩子们知道,在往后的日子里,女人和男人还会一直争吵下去的,唯一在变化的是,孩子们觉得男人的“伟大”与“英雄”在慢慢变模糊,而女人的“伟大”与“英雄”,在慢慢变清晰……

二零零九年四月十二日夜于广州大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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