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聊君字派

2011-06-10 22:18 | 作者:天涯若比邻 | 散文吧首发

上半场:

昨日,A君母亲生日,虽然风尘仆仆,由于有便车,于是乎回家一趟,讽刺的是,今天那辆车子坏了,不得不坐公共汽车回学校,由于还有一弟一妹跟着,一百元车费是少不了的,这是余话。

晚饭过后,客人陆续散席,只剩一桌人还在硝烟饮酒,爷爷亲兄弟的儿子A君,爷爷同父异母的兄弟B君,爷爷的大儿子C君,爷爷二儿子D君,爷爷的三儿子父亲(为避免缺乏父子情,故不纳入“君”字派),还有爷爷的孙子我。

除了办酒席之类的机会,“君”字派是很少机会这么齐人聚在一起的,所以总会饮酒硝烟得长久一些。如今年岁的我在他们眼中已是一名男子汉,所以给我派烟倒酒是一样不缺的,另外,我也挺享受与“君”字派谈论。

不晓得开场的话题是何事何物了,后来谈的主要是政治。由于他们是从五十年代走过来的,因此五十年代后到如今的政治便是主要谈论内容。似乎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感受:政治是说不清的。“君”字派当然不会例外,结果便是“说不清”了事。至于谈论过程,我觉得还是值得一提。

A君喜欢辩论,说出的理由往往有点牛,C君说话一定要自己赢,易冲动,却往往理由不当。过程中,我与A君辩论,不好反驳他的牛理由,冷静的D君提出全面的观点:从A君的角度,正确,从我的角度,也正确,的确。由于几杯下肚,反驳过程中,我无意大力拍了一下手,呵呵,做者无意看者有意,于是乎“不要激动”、“这是不礼貌的”、“要注意”、“他是你的长辈”等等连续袭来,对此,我连忙点头称是。

B君与C君同时发表相反的观点,B君的观点正确,C君的观点错误,可我还是要看着C君点头称是,C君喜欢嘛!当然在看着B君时也点头称是。在酒桌上,C君是很滑稽搞笑的,神情如小孩,且时而会有令人捧腹大笑的经典语句。有次谈论话题是赌博,大家都说不要赌博,赌博不好,C君发表意见:赌是要赌,不过要赢才行。

我与父亲,平时是极少话的。谈论政治的时候,他发表意见,眼睛是看着我的,正如说话时望着对方才礼貌,由于他是父亲,且极少谈话,更少望着我说话,此时我的感受是说不出的怪,不过是好的怪,不是坏的怪。啊啊,父亲还递香烟予我。

时间将近二十三点,B君提出散席,一众“好”后,各自回家。

下半场:

我匆匆回家洗完澡,由于床铺没铺,于是过去A君儿子的房间睡,且这已成为习惯。A君大儿子出去玩牌,小儿子酒席过后已匆忙返回广州,因此房间并无一人。此时A君也洗完澡,我有意和A君再聊聊,A君亦有此意,其中一个原因是之前饮得还不够尽兴。我与A君一拍即合,于是A君饮药酒,我饮啤酒,聊天开始了,此时将近凌晨。

首先谈的是四大名著,A君认为《水浒传》水平最低,《红楼》水平最高。谈到《西游记》,他说很了不起,孙悟空正如现在社会中的黑道大哥,孙悟空自石头爆出,凭一身胆量钻进水帘洞,成为大王,黑道大哥如是;孙悟空拜师学艺,能七十二变,高傲气盛,大闹天宫,正如黑道大哥有点手段,便敢胡作非为,称霸一方;天宫正如如今的政府,孙悟空大闹天宫,被压五指山,如黑道大哥犯下滔天大罪,政府将之收监;孙悟空遇唐憎,修道成佛,如犯人牢狱过后堂正做人。我略思片刻,是有道理。

一阵余话,我说到怀疑态度,一老师教我们看书要有怀疑态度,不要尽信,这方面,西方人的怀疑意识比东方人要强,古时候东方书籍的排版是一列一列的,人看书时头就一下上一下下,不断点头,书上说什么都点头称是,而西方书籍是一行一行的,人看书时头就一下左一下右,不断摇头,书上说什么都摇头不信。由于此事的生动性加之我边说边配合形象的动作演示,A君大笑,表示的确生动至极。的确,虽然这例子与怀疑态度并无直接联系,而巧合居多,可是这个例子的确能给人一剂兴奋剂,太生动了!太巧合了!

话题转到一个人的高傲谦虚,我说聪明的人会说自己是愚蠢的人,愚蠢的人会说自己是聪明的人,A君点头称是。A君问我天高不高?我说高,地矮不矮?我说矮。就是啊,天这么高了还要像鞠躬一样弯腰,地这么矮了却要站的直直的来显示它的高。我一想,啊,太形象了!天包围着球形的地球,弧形的天正如弯腰,而这么矮的地却要弄些稍微突出的山,高者认矮,矮者认高!你问一个小学生人会不会认字,他大声说会,你问一个大学生会不会认字,他会说还有很多字不认识,道理是一样的,因为小孩子很好胜。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了,只看到酒少了不少,盘子上的花生凹下盘底,桌面上凸起两座花生壳小山。接下来的话题都以看相、风水等阴文化为主。所谓的阴文化是不是迷信便见仁见智了,可能因为听得多,我不排斥阴文化,不过暂时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让我相信阴文化。A君曾看过一本相学的书籍,说起阴文化,A君当然少不了要举些例子。A君说有次看到大儿子印堂发黑,认为三天之内必有血光之灾,于是A君做了一点工夫,到了晚上,A君大儿子的印堂恢复正常了,也就是说破了这一灾了,结果他大儿子是平安无事。A君说,这例子你说验证了也通,没有验证也通。因为平安无事的说服力不够,可是如果真的没做工夫而真的发生悲剧了,说服力似乎强一点,可这谁都不想的,且A君更不可能不去做些工夫。

期间,我想要小解,由于厨房门已关,免开门的麻烦,且深的农村早已灯火尽灭,于是我走到小巷尽头水沟边上小解。我的前方是一块杂草丛生的空地,周边依稀立着几间久无人居的破旧屋,远处隐约耸着几座山,脑中不禁想起与A君的谈话,我有点虚了。一阵夜风,把我的心吹得一阵寒颤,盼望着快点小解完毕。可是,刚喝下的酒不少,如今的水柱冲量较大,分量较多,时间也就较长了。我不断提醒自己要镇定,啊啊,还是有恐怖之感……

回到屋里,心情稍微松了些许,在A君面前,还是尽量掩盖我的虚吧。我坐下来,继续与A君谈论阴文化(其实大多时间都是A君在说我在听),此刻我不敢再大喝,为的是不想再到小巷尽头处,不是说不敢去,而是能避免还是避免一下为好。A君说我们家族的一处坟不见了,或许那处地开发时被填埋等原因,曾请风水师找过,还是找不到,而那座坟对家族的中青年是不好的。我听完,是不是这样我无从证实,可是近年来,家族中的中青年一代去世了几个却是事实,如今幺叔亦身患恶疾,实在太可怕了!

小结:

之后我也不记得还谈了什么了,看看时间,已是将近凌晨四点,由于A君一早还有事情做,提出休息的建议,于是便结束谈话,两人同站于小巷水沟边。呵呵,还真没试过与叔父辈如此经历的。

不知不觉已与A君谈了四个小时,深夜聊天的感觉很好,没有白天的喧闹,没有第三者的打扰,于是会聊得更加投入,这个过程我是很享受的,与A君这样投入的谈话,机会是不多的。至于谈话的内容,便是各人认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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