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外二首）

我的手裂开口子

象孩子的小嘴

喊出了疼

象我的牙痛

象昨夜随溪流走的一片花瓣

冻裂的双手

骚痒我的黑夜

刺痛我的白天

我生命的蝴蝶

扇动黑白的翅膀

渐飞渐远

我把纤细的手伸给冬天

一一扶起那些下跪的文字

它们迷茫的样子

让我疼

我常常迷失谷底

慢慢学会用那根带伤的手指

捅破整个季节的秘密

冬天来了

井

那年

柿灯挂满柿树

柿树下

父亲带病挖好了井

不曾想

喷涌而出的是泪水

后来

奶奶挖心挖肺

挖成两眼枯竭的井

流不出清澈的泪

现在

奶奶枯槁的井底

不坐父亲不坐佛

坐着我

四月风

如果没有四月

爱情不会年轻

如果四月里没有风

妹妹，你拿什么苏醒我休眠的心

抚摸温软馨香的四月风

我会妒忌

远处近处蜜蜂蝴蝶

和花草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