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那些事(一)

2011-06-08 18:42 | 作者:IQuotient | 散文吧首发

一整个五月,我都陷进了情感的漩涡,如同一只被关进大笼子的麻雀,在竹竿的两端横冲直闯,阳光和知了声洒满了整个笼,我却找不到出路。望着客厅里堆成了山的酒瓶,再不清扫掉估计就找不到那么大的容器把这些瓶子一次性拿走了。我趿拉着拖鞋散漫的往一个很大的袋子和箱子里放瓶子。看见袋子满了,便知道放不下了,得换个箱子。我又偏喜欢袋子,因为袋子拿着方便。

我回头问伟锅:“怎样才能全部放下?”

“如果没看见,你就放下了”他笑着说,我手里拿着瓶子沉默不语。

“人就是这么奇怪,因为相见了?所以放不下。与其这样,我宁愿未见,就无所谓放不放得下了。”他说。

“我用一打酒换你一个你不愿意讲的故事吧”我嘻皮笑脸的说道。

“我要睡觉了”他显然不愿意。

“走嘛,一打酒给我讲个你鲜为人知的故事”

手机没电了”

“不要找这么没得水平的借口哈,走哦。”

我的死皮赖脸的软磨硬泡着。我用一打酒和一碗冒脑花换了这个故事。东升一中不远的一个地方,有一家串串的冒脑花味道不错。感觉比网上那些成都苍蝇馆子排行榜上的味道和态度都要好得多。店不大,大概40个平方不到,屋内有两张桌子,门口违章搭建了一个篷,有三张桌子,很安静!直到我们喝完酒回家也只我们两个人,大概是因为位置比较偏僻,老板又懒于做广告的原因罢。不过我比较喜欢这种地方,因为一旦人多,味道便不好了。

大概是晚上八点,我们坐在门口离老板比较远的位置。已经有点偏离雨篷了。天刚刚黑透,灰黑灰黑的,被路口不太亮的路灯笼上了一层淡黄色的纱。天气不算太好,不时会吹来一阵冷风。坐定后,等老板端来酒。他径直给自己倒了一杯,对着杯口一仰头便倒进喉咙里,没有喝完。

“大概是七八年前,我初中是在我们当地的一个乡上读的,参加完中考以后,我考到了德阳一所高中。学校要对刚进高中的学生进行统一编制,分到不同的班。我初中成绩在学校还算不错。大概是因为我刚上分数线不远,竟被分到了当时我们学校的太空班。所谓太空班是和火箭班相对的。学校为了提高升学率,便把成绩最好和表现最差的学生按班级区分开来,这大概是当年老毛时期划成分留下的后遗症吧。火箭班顾名思义,他们的成绩像火箭一样飞升。是全校成绩最优异的学生,自然太空班就是全校表现最差的了。在老师眼里,我们就是外太空来的。”讲到这里伟锅深吸一口气,一只手靠在椅背上,身体往后轻轻一仰,椅子的两个前腿便翘了起来。他捏了捏鼻子,淡淡的笑了笑。老板坐在里面屋里看着电视,四周静得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好些年没看到天上有星星了,想起了小时候常常唱的那首“一闪一闪亮晶晶”,我也把半杯酒倒进了喉咙。

“分班没多久,我们很快便互相认识了,正如老师所料。上课从来没认真过。似乎这个年纪的人都喜欢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来向所有人宣泄我们长大了。当然,我们也不例外。有好事的同学不知从哪里搬来了架子鼓,老师对我们班本来也不大愿意管,任由我们自生自灭。上课的时候你时不时还能听到几声‘锵锵锵’的架子鼓和几句鸭公声唱出来的干瘪瘪的情歌。不知道是青期作祟还是老师对我们的放纵,我们也越来越大胆妄为了,大概是开学几个月后吧,具体是什么原因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那天我们把物理老师抢了,包包被我们全部掏空。后来班上来了一位新老师,大学刚刚毕业没多久,是个女孩子。没几天就被我们气哭了,在第一学期快结束的时候,她被学校开除了。转眼,到了第二学期。新学期,新气象,经过老师们开会决定,如果再把我们放一个班上,指不定还出什么事情。于是我们被分到了不同的班级。希望我们能被其他班的同学同化,改掉陋习,争取早日成为四有新人。

被分到新的班里,我有些不太习惯,整日无所适从。那天和往日一样,我趴在桌子上睡觉。‘哎呀,今天天气那么好,你们都不出去沐浴阳光呀。我最讨厌数学老师了……’从教室门口走进来的声音一路上巴拉巴拉讲个不停,我睡眼朦胧的抬起头,原来是坐在我斜对面的那个女孩子。大大的眼睛,那种很标准的中国人鼻子,瓜子脸略带点婴儿肥。长长的头发披在肩膀上,样子很惹人喜欢。正巧她也看见我了,我们对视了几秒,我没理她又继续埋头睡觉。下午上课时,大家在下面交头接耳,我知道了她叫沫沫。那段时间过得昏昏噩噩的,不过偶尔也会臭美一下。我和沫沫基本上也没有怎么说话,只是同学们在一起时,有一搭没一搭的要讲上几句,互相开个玩笑闹闹什么的。虽说换了新的班级,不过我似乎和原来那个班里没什么改变。上课的时候继续开小差,和周围同学讲话,传纸条。一天上午语文课,我正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加装认真学习,突然飞来一张纸条,我看了半天没看明白什么意思,就回了个‘神经病’传了回去。一下课周围几个同学就开始指我了,‘他写的,是他写的’。我满脸困惑,沫沫气冲冲的走过来把纸条往桌上一拍,

‘又没惹你,骂我做什么?’

‘我看了半天都没看你写的什么意思嘛’我解释道。

‘又不是给你传的,你乱回什么?’

‘那是你自己传错了嘛’我嬉皮笑脸的解释着。

‘你……’

没想到因为这件事以后,我和沫沫关系却越来越好了。我们经常无话不谈,沫沫性格开朗,虽然样子挺可,做事却总是大大咧咧,像个假小子。那段时间我们上课一起讲话,一起搞小动作,下课一起打闹。就这样过去了一个多月,班上新转了一个女生来,叫呈昕。那年我们只有十五六岁,她已经凹凸有致了,光背影就已经杀死班里一大片男生了。十六七岁总是青春懵懂,那段时间我一直很沉闷。上课也不爱说话了,总是走神,下课的时候便望着呈昕的一举一动。

沫沫过来拍着我肩膀:‘兄弟,在想什么?这两天你表现得很反常哦。’

‘喂!跟你说话呢!’沫沫对着我耳朵大声喊道

‘啊?什么事?’我看着沫沫

‘想谁呢?都成呆子了。’沫沫笑道

‘是那个新同学吧!要不要我帮你呀’沫沫对着我眉飞色舞

‘怎么做啊?’我惊讶的望着沫沫。

‘给她写信啊!有喜欢的你就要讲嘛!说不定她也喜欢你啊!笨!’

‘我应该给她写些什么呢?’

‘不用写那么复杂,你就写‘呈昕我喜欢你很久了,做我女朋友好吗?如果不愿意就不用回了。’我帮你交给她’沫沫一脸的自信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我都是在等待中度过的。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我一直没都有等到回信。那种失落的心情是很难表达出来的。

我一个人趴在走廊的阳台上,沫沫走到我面前,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怎么啦?’

我一句话都没有说。

沫沫没理我,望着我轻轻的说着:‘不就是身材好点吗?你说你,有人站在你面前,你不要。人家都不想搭理你了,你还一个人在这装什么忧郁?’我楞了一下,沫沫便跑开了。

‘呜~~~’上课了,我头脑一片空白,随着人流走进教室。那时我头发很长,刚好能遮到耳背,我习惯性的把耳机从耳背后面绕过来,听歌。然后埋着头假装很认真的听课。可能是心情不大好,或者是听音乐太认真了,那天竟然意外的被老师抓个正着。

‘你!站到教室后面去!’我被老师从座位后面拉了出来,一个人站到了教室后面。

这时沫沫竟然站起来向我走了过来对我说:‘你站,我陪你站。’然后瞪了一眼老师。

下课以后,我们都被叫到办公室去了。”

伟锅突然望着天,楞一会儿。自顾自的倒了两杯酒。我异常八卦的追问道:“那是不是你们就在一起了?那后来怎么又分开的呢?”

“那时并没有在一起,那是从一本书开始的。”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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