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前的挂钟

2011-06-08 15:28 | 作者:筱ル@ | 散文吧首发

“姥姥,停了就停了吧,不要再用它了,反正我给你买了新的了”!我每次都是脱口而出。这是我对姥姥说了无数次的话,但每次姥姥的反应大抵相同,沉默、专注的看着大钟,用力的上弦,几乎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很耐人寻味,也许是那时太小,还读懂心里的故事

“我习惯听到它滴答的声音,显得屋子里不是那么的安静,再说都听了几十年了,习惯了”这是姥姥不变的回答。仿佛在诉说一个古老的故事又像是再说一切都没改变过,就像爷爷还在的时候……

爷爷去世10年了,每次姥姥说到这,我的眼泪就会不自主的留下来,每次我都假装有事出去。记得那时我上初二,根本就是不知道何为快乐,何为忧伤的年龄,但爷爷的离开却是曾经那个无知岁月里为数不多的一抹深灰色,阳光永远无法照射到得黑暗角落,对于我来说,爷爷的离去第一次让我记住一个词“悲伤。”但现在回想这个在当时的意义还是过于“单调”了,只是一个很疼我的老头再也不会到我家来给我买好吃的,逗我开心了,少了一个疼我的人,只记得当时我哭的天昏地暗,心里一直默念“你不要离开我”,可是一切并没有因为我的难过而改变……我也原以为爷爷的离开并没有改变什么现实的生活,我忽略了一个那么重要的人——姥姥。

大学毕业一年的我,终于开始试着以成熟的心态去重新思量那些来路,常常呆呆的望着姥姥给大钟上弦的动作想鼓起勇气问一句:“这些年,您孤单吗”?只是一直都没有开口,因为那一刻我的心是疼的,怎么忍心去让她回答?但我想姥姥不会说孤单,他一定会说儿孙满堂,不孤单,又或者对于他们那一代经历过战乱、饥荒、的人来说,孤单真的不足以构成生活中的一部分吧!我长大了,即便只是一个小小职员,我也在用最大的努力从物质和生活上让她觉得不孤单,我当然知道这一切都不能代替爷爷的存在,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生活质量不断提高,家里的家具换了又换,唯一这个挂钟还是稳稳的坐着。每次看到姥姥为那个老挂钟上弦,表情很复杂的时候,我就想也许这个大钟承载了太多她和爷爷之间的故事和回忆,直到终老都不能放弃!!!

让我们在一切都来得及的时候好好身边的所有人,尤其是老人,不要等到“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时候暗自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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