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散场

2011-06-07 20:18 | 作者:慕听雪 | 散文吧首发

前言:作为一个女生,第一次站在男生角度写文章,有些压力,写得不好,还望见谅。

我想,我这辈子是再也遇不到,像秦倾那般待我好的女孩了。

秦倾,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一如我与她相识那日的天,见不到半点阴霾。

可是,我终究是失去了她。

从我们相识的那日起,她便子墨,子墨的叫我,从不带着我的姓。

秦倾看书,每逢遇到好书,她总会告诉我:子墨,XX书很好看,你快去看吧。又或者,天气变冷,她总是不厌其烦的发信:子墨,天气变了,你不要只讲风度啊。

刚开始的时候,特别的感动,觉得这个女孩怎么这么善良

后来,渐渐地,烦了,厌了,甚至有次我对她发火:你怎么像个老太婆?你烦不烦啊?

而她只是说:子墨,你心情不好对不对?那我不说话了。

我觉得自己特混蛋,可是我却无法放下面子,跟她说句软话。

秦倾不遗余力的对我好,而我只是由最初的感动到认为那是一种应该的友谊。谁都看的出来,她喜欢我,可我却不知道。又或许,我只是装作不知,因为这般的好我承受不起,我不知道要用什么去回报她的那份情。

可是如今,秦倾走了,我才知道,我的生活少不了这个女子。

(一)

大二开学后,日子依旧如大一那样无聊。于是和寝室最好的哥们程牧远去网吧通宵DOTA,而放着寝室里自己的笔记本不用。说实话,确实挺疯狂的,疯的有些傻。

第二天清晨,我们各自顶着一对熊猫眼去签那该死的早签。因为太匆忙了,我撞到了一个女生,于是连声道了几句“对不起”。程牧远这时调侃道:“美女,你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就去一区一栋110找林子墨,他的手机是187****8282。”

那个女生有点惊讶地问:“林子墨?你叫林子墨?”

我点了点头:“对,怎么了?”

“没什么。”她笑了笑,伸出手说,“你好!我叫秦倾,英语系的。”

自此,便认识了秦倾。后来才知,是她觉得我的名字好,才想要和我认识。程牧远那天回去的时候,望着天空喊道:“啊。。。我怎么就不说去110找程牧远呢?想我程牧远也是个玉树临风的才子,天妒帅才啊!”

我知道程牧远只是说笑罢了,但说实话,我倒真希望程牧远当初说的他自己的名字。那样的话,我辜负不了秦倾的那份情,自己现在也不会如此失落。

那般戏剧化的相遇,戏剧化的相识,最终也只是戏剧化的结局了……。

(二)

认识之后的第二天,秦倾主动和我联系了。向我问这问那,作为一个男生,我自是比她还主动。于是,聊着聊着,相互间就熟悉了。

秦倾算不上是国色天香,也不是注重打扮的那种,但是她的面容干净,骨子里散发出不凡的气质,和她在一起倒是令人觉得舒服,那样一种素颜之美是十分难得的。

但是“久人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久入芝兰之室而不闻其香”,和秦倾在一起久了,便忽略了她的好,好像那样的生活是我本来就有的。

有段时间,我没来由的看任何东西都不顺眼。于是放纵自己,天天游戏、电影,开始还找理由要秦倾代课,后来索性什么都不管了,怎么开心怎么做,管他妈的学习还是其他。

开始程牧远以为我心情不好,还陪我来着,后来他发现我真的是疯了一样,劝都劝不好。于是把秦倾给搬来了,秦倾倒也没说什么劝告的话,只是笑了笑,说:“你们两个别出声啊,我唱首歌给你们听,最近学的。”

她清了清嗓子,唱了起来:“穿过人潮汹涌灯火阑珊,没有想过回头……”

是Eason的《路一直都在》。没等她唱完,我就跑走了。

心里不舒服,特别不舒服!除了我妈,还没哪个女的对我这么好过。我抬头望着天,觉得阳光是那么的刺眼,刺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这个时候,来了一条短信,是秦倾的:

“子墨,我发现Eason的歌真的不错哦。以后你去看他的演唱会记得带上我,门票你包,所以你现在好好学习,以后多赚点钱吧。哈哈哈。。。。。”

我笑了笑,回寝室去了,洗完脸就把书堆在程牧远的桌上,道:“给我补习这几天落下的课。”

“好啊。一个星期的早餐怎么样?”

我把拳头拿出来,说:“好啊,就吃馒头吧。”

“呃……不吃了不吃了,我开玩笑而已。”片刻后,程牧远突然说道,“子墨,有一个人你还是得感谢的。”

我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秦倾。可是,我却不打算再联系她了。我想过了,我还缺乏勇气去承担。

(三)

把秦倾所有的联系方式删了后,我又回到了过去的生活。不同的是,还是会收到简单而又温暖的短信,我知道那是谁发的,可是却不会回了。

那样之后不知多久,她给我打电话,我却不会去接。于是又打给程牧远,搞得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他火了,就骂我:“林子墨,你他妈的发什么神经!你们两个不是好好的吗,不短信、不电话,你装什么酷?!”

我淡淡地回答他:“就是因为太好了才这样。程牧远,你知道吗?我真的特别羡慕你可以笑得那么没心没肺。我这么做你是不会明白的。”

程牧远突然“呵呵”了一声,眼神变得忧郁起来,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他缓缓道来:“我怎么会不知道?第一天进入这个学校,我遇到了一个女孩子,那种感觉,怎么说呢,我想就是书上说的一见钟情吧。后来渐渐的去了解她,和她成为朋友,甚至像哥们一样。可是她有喜欢的人了,我只能把那些感情放在心里,你们一直都只看到我的笑脸,因为我不想把那些悲伤倒出来。”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秦倾太好,你怕辜负了她,所以你就躲避。”

是的。我一直都在躲。可是,我还是没打算去面对。至少,不是现在。

(四)

秦倾还是一如既往地给我发短信,却不再打电话了,也没有再联系程牧远。

这样的日子,很平淡,却也让人知足。

转眼间,两年就过去了。这期间我没再见过秦倾,只有短信依旧。

大四开始,已经要准备毕业论文、找工作了,想闲都没时间了。11月11号,寝室里四兄弟相聚去外面喝酒。选在这一天,除了时间原因,多少带点刻意。

开始有点客套之类的,后来喝高了,也不管其他了。寝室的一哥们是金庸迷,老金的那些书他快倒背如流了,一直幻想找个像小昭一样的女友,温柔、善解人意,酒过三巡,他仰头大叫:“我的小昭啊,你在哪里?”说完就趴在桌上了。惹得周围的人都朝我们这边望。

还有一哥们,是我们寝室最优秀的,多才多艺,长得也帅,绯闻倒是很多,但却没见他和谁真的有过什么。程牧远这个话匣子问他原因,他说:“要真有了女朋友,不就没有人气了吗?哈哈……其实,另一个原因是没对上眼的。”

“哈哈哈,咱们寝室真的是光棍到家了。肯定是寝室的问题,赶明儿给下届的留张纸条,要他们别住那了。”程牧远醉熏熏地自言自语着。

他们三个都烂醉如泥了,而我却异常清醒。秦倾两个月没有发短信给我了,而就在昨天我听闻她要出国了,保送哈弗,年底就走。

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挽留什么,我只能在这里喝着酒,浇愁。

第二天回寝室,看到秦倾站在门口。他们几个知趣的进寝室。在我开口前,秦倾说道:“子墨,我要出国了,也许不会回来了。这个送给你,再见。”她把一个礼盒塞到我手里便走了。

千言万语,在那一刻,都哽咽在喉。

看着秦倾的背影消失在我眼前,我愣在那儿半个小时没动。回过神来,打开那个礼盒,是张光碟,进寝室把它插进电脑,秦倾的声音传来:

“子墨,能够认识你,是我大学最美好的事情。最开始想要认识你是喜欢你的名字,后来渐渐地喜欢上了你这个人,所以便尽我可能地对你好。可是我多么的难过,你并不喜欢我。家里安排我去国外读书,我本来是不想去的,可是转念一想,换个环境也好,或许就能忘了你,不会在想你的时候难过了……。”

我已经听不下去了,第一次,第一次在人前哭了出来。

她说再见,真的是再见了。

再也不见。

(五)

秦倾在12月24号那天出国了,六个月后,我们几个也把寝室里的东西搬走了。

分别的那天,我们什么也没说。四个人把手握在一起,只说了声“保重”。

程牧远和我最要好,最后我们还单独说了话。他问:“你为什么不去追秦倾?如果你告诉她你喜欢她,请她留下来的话,我想她会肯的。”

“她是那么好的女孩,我已经伤过她了,没资格再去耽搁她的前途。”

程牧远沉默了。

我接着说:“牧远,咱们是四年的兄弟了,也许今天是咱最后一次再见了。”

“呸呸呸,胡说什么呢,你以后想见我了,还不是一个电话的事。我啊,立刻放下手头的事,飞到你那!”

我大笑起来:“牧远,我最羡慕你的,就是你的性格了,永远让别人快乐。好吧,再见。”

是挥之不去的记忆,却终究会流失在生命的长河里。

我会记得,有个女孩真心的待我好过;

我会记得,有个好兄弟用他的笑容感染我;

我会记得,我为一个女孩哭过;

我会记得,青春来过,并且,散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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