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和沙的故事

“ 叶初，等我，我一定回来，五年后，完成学业，我一定回来找你的，等我。”

——郗彬

他走了，五年前，他带着美好的愿望去美国念书。而我也在那一年后也实现了我的梦想——去西部支教。一都是那么美好

可为什么我的心痛痛的。

纯洁无暇的笑容，稚嫩的话语，娇小的身体，还有那不属于童年人的沧桑。这是西部的孩子，也是我一直想望的地方。可

为什么，每当夜深人静时，孤寂一直伴着我的心，飞向远方那个他待的地方。我知道，他走了，他带走了我唯一的知音，

带走了我的牵挂像爸妈走的时候一样。

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我17岁那年。

那年夏天，太阳毒辣地烤着大地，是那么无情，然而他更无情地带走了我的父母。我惟一的依靠。不！我还有哥，一个网虫，一个嗜酒有嗜烟的哥。

在我父母去世的一个月间，邻居们可怜我，经常塞给我一些东西和钱，还有助学金。我也因此而没有辍学。每天，我自卑地穿着一件件旧衣服上学，本来长相就普通的我，因穿着和营养不良而异发丑陋，我没有朋友，只有一篇又一篇的文章，一本又一本的书陪着我。每当伤心时，我就会写文章或诗来排解心中的苦闷，但我从来没给人看过。

有一次，老师叫我们上台演讲，讲什么都可以，事出突然,我什么都没准备，于是我随便拿了一本本子上台，读了一篇我写的诗《眼睛和沙》

你是一双乌黑，晶莹的眼睛

深邃，诱人，似一汪深潭

让我不得不沉醉其间

我是一粒沙 小而卑微

但我爱你 好想靠近你

终于 上天成全了我

我好开心好开心

你却拼命眨眼

想赶我出去

一天又一天 一月又一月

我承受着你的洗礼

泪水冲刷着我

眼药水分解着我

但我爱你的心没变

不知过了多久

我已渐渐溶入你的生命

我能够完全占有你

可我突然发现

你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乌黑也渐渐退去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

不！

不！

不！

都是我

都是我

你再也看不见光鲜的世界

你看不见所有 包括我

我害了你我的爱

害了你！！！！！！！！

害了你！！！！！！！！！！

读着读着，我完全进入这首诗的意境，我是沙，任何梦想都不要我，遭人抛弃就像爸妈一样不要我。即使进入了，最终还是两败俱伤。要是沙当初没有爱上眼睛就不会有那样的命运。我是沙，不配拥有任何美好的事物。

读完之后，满室哗然，一个个都说，讲什么都听不懂，那么烂的诗之类的话。我低着头走下讲台，我一点都不伤心，因为我从来没奢望过，有人会懂我。

“好！写得非常好！”外面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男音，还有拍掌声。全班同学都看向发声处。这时，只见一个俊逸非凡的男生踏着沉稳的步伐朝我走来，全班都投以惊艳的目光，而我也看得出神。天！那么帅气的男生，仿佛是上帝创造的骄傲品，全身上下都透露着危险的气息，仿佛他只要一勾手，就可以使全部人都心甘情愿地往他身上靠。

我贪婪地望着他，仿佛只要多停留一秒钟，那就是幸福的事。他微笑地走了过来，靠近我身边，双手支撑着桌子，低头看着坐在凳子上的我，我们距离好近。“是什么东西让你如此没有自信，让你对结果如此绝望。“低沉的嗓音，仿若乐曲，令人陶醉。”

好了，好了。郗彬！”门外略带愉悦的声音拉回我残余的理智，这让我更加看清这仿佛是童话世界走出来的男子。

他忽地抬起头，转过身，对刚才说话的人说：“老师，我知道了。”然后走上讲台，从容不迫地说：”大家好，我叫郗彬。”然后转过身在黑板上写上他的名字。“希望和大家相处愉快。”我的脑袋里出现了一个词，转学生。

就这样，他就进了我的班级，我的世界，甚至我的心里。

"叶初，麻烦你了。”两个男同学虽然有点惭愧，但还是有点理所当然的意味在里面。

偌大的教室我一人，陪伴我的只有扫地的刷刷声和移桌子的咚咚声。

“怎么就你一个人啊？”略带磁性的声音在教室里传出，我楞了一下，是郗彬。我“恩”了一声，低头若无其事地扫着地，其实我的心里犹如卷起狂风暴雨般使我不能平静，我知道我在脸红，但我无法使他降温，我知道我平凡，平凡得随处可见……但……“你那首诗写得很好。”我呆了，很好是什么意思。“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疑惑地抬起头看着他，他轻笑了一下，拉回我的思绪。我羞愧的低下头，双颊潮红。

我只听又传来他的声音。“就是我第一天到这里问你的问题，是什么东西让你如此没有自信，让你如此绝望地把自己比作沙，你敢追求，但有害怕追求到最后，结果会是两败俱伤，是什么？”好听的声音依旧，温柔的语气依旧，但这次有多了一份关心，好久好久都没有听到关怀的话了，曾记得，一个月前我有爸，有妈。爸爸总是笑嘻嘻地询问我班级的情况，妈妈总是和蔼地问我生活的情况，就像这个语调，好象，好象。突然感觉我的眼睛酸酸涨涨的，我知道这是我要哭的征兆。不！我不能哭，要哭也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哭，他们会讥笑我，他们会讽刺我，这样太痛，太痛……我丢掉扫把，跑出去。我根本没有管郗彬的反应，我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在他面前哭”。跑着，跑着，累了，倦了，感到离学校挺远了，泪止不住滑落。口中一直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走？我会很乖的，为什么为什么？我感觉全世界都抛弃我了，为什么为什么？要给我希望，为什么我的生命中要出现那个人，我不要，我不要。只要有一点希望，然后就会给我无穷无尽的绝望，我恨透了，我也尝尽了。我不要，我不要！！！爸，妈，叶初好想你们，你们再也保护不了我了，我好痛，这一个月我真的好痛好痛。”

天渐渐暗下来了，突然，我流不出任何的眼泪了，我的眼泪流干了吗？也许吧！我站起身，感到一阵晕眩，我连忙扶住旁边的大树，让我不至于倒下，现在的我才仔细地打量起这个地方来了。我抬起头看向旁边昏暗的路灯，迷离着眼，幽幽的灯光打在我带有泪痕的脸颊，照亮我因哭而失去光彩的眼睛，“爸，妈，你们在天国要好好的，我也会好好的。”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一步向学校走去，我刚看了表，还有十分钟才要上课，也就是说，我还有时间，一个月的营养不良，再加上刚才的哭，使我的身体处于虚脱状态，摇摇欲坠。忽地，我感到有人了拉了我一下，我虚弱的身体整个往他身上靠，一股淡雅不知名的香味顿时进入我的鼻中，使我整个人都安详起来，我不顾是谁，只是贪婪地汲取他的芬芳。“倔强的小女生”带着嗔怒的声音，从我上头响起，我艰难地抬头寻找发声源，是郗彬！“别哭了！”然后，极其温柔地，用手擦去我的泪痕，好像是对待一个瓷娃娃，生怕把我弄碎了。我知道我该推开他，但请让我靠一下，一下下就好。

看着叶初在郗彬怀里缓缓睡去，郗彬怜惜地横抱起叶初，把她的双手放在他的脖子上，然后轻声道：“你睡吧，我已经帮你请了假，好好睡吧！”昏暗的灯光，照出两个人的身影。慢慢缩小，缩小，眼睛大小，沙子大小，最后消失不见，只留树木在风中飒飒作响。

这是什么地方？是那么豪华，又那么舒适，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堂？对！一定是天堂！只有天堂的被子才会那么柔，那么软，也只有天堂才会弥漫这样的香味，就好象我倒在他身上汲取到的味道。

这时，突然“咔嚓”一声把我拉回现实，然后就看见门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人，穿者纯白色的运动服，端着一个托盘。这是人？不！应该是天使！只有天使才会散发出那种令人舒服安详的气息。一步一步，脸慢慢露出来，好帅！是郗彬！我惊呆了，难道，我睡倒前的都是真的？

“你醒了。”散发着喜悦。

一阵聊天之后，我了解到了前因后果。

“谢谢你。”

“就这句？”

“对不起。”

“

就这样？”

“那你想听什么话？”我苦恼的说。

“做我女朋友，好吗？”

我听得一楞一楞的，以前的嘲讽一下子涌上心头，我从床上爬起,愤怒地大喊，“玩我很好玩吗？你想展现你的魅力吗？你想证明任何一个女生都会被你迷倒吗？我不是你玩弄的对象，我高攀不起。”我平稳下来，“我承受不起，我承受不起任何人对我好，不要对我好，可以吗？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请你远离我，别再对我说些有的没的。”我走向床，朝门走去，想要回家，更想逃离这个地方。

“你觉得你是沙，那你觉得我会是你的眼睛吗？”从我身后传来平板而毫无感情的话语。我转过身，面对着他，失去了往日的羞涩，多了份勇敢“你觉得你配吗？”不卑不亢的态度，但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闪着不屑。

“是，我不配，但在你心中，你就是这样想的。你不想两败俱伤，所以选择一个人承受痛苦。”带着自信的意味。

我无语。

“其实，我跟你没什么不同，我的父母从我2岁就离开我。无亲无故的我就被送进孤儿院。那地方，每天都有竞争，每天都有哭声，每天都有孩子被认养，被认养的孩子欢天喜地，没被认养的孩子悲伤不已。不屑，嫉妒，被他们表现得淋漓尽致。我在那里待了5年，5年中悲伤不只数次，我告诉自己要变坚强要变强大，这样他们就不会这样对我了，这样我就不会痛了，我成功了，而你就跟当年的我一样，这是必经过程，而我也只比你好一点点，被有钱人家收养了而已。你我都是沙，一样像沙一样平凡，我们没区别，而我也只是那粒想保护你的沙，仅此而已。”

“我们，两个都是沙，我们一样，我们不会像沙和眼睛一样两败俱伤。”我口中喃喃道。就这样，我莫名其妙地成了他的女朋友。

越和他相处，我就越发现他的闪光，越和他相处，我就越发现他的深邃，越和他相处，就越觉得我是沙，而他真的是眼睛，那么诱人，那么乌黑，那么绮丽。

突然有一天，他开心地拿着一个征稿启示给我看。我在他的鼓励下投了稿，一个星期后，来了一大群人，为我发证书和奖金。这是，我才知道，这篇文章得了第一名。随之而来就是各大报纸要求我写文章。郗彬要我把以前写的文章投了出去。一篇篇手写的文章被印成铅制品，自己的名字也被印在了上面，我有一种自豪感由然而生。而真正令我惊讶的是，我那网虫哥哥竟也学好，开始工作了。虽然赚得钱不多，但我那种兴奋是任何东西都取代不了的，我的哥哥终于学好了。直到有一天，我才知道，是郗彬拿着登着我文章的报纸给我哥看，上面登着我失去父母一个月来写的随笔，他被感动，才立志学好的。

郗彬，郗彬，多么有魔力的人啊！

从此以后，我整个人容光焕发，衣着也鲜艳起来，脸色也红润起来。整个人神清气爽，充满青春和生命的味道，待人也总是微笑着，以前的自信也重回我身。

然后，一封封情书也像雨后春笋般生了出来，一件件礼物也经常从天而降，但我不在乎。因为我心里有人，有个重要的人，谁也无法取代的人——郗彬！

“真想告诉所有的人，你是我的，这样他们就不会作太多幻想了。”郗彬握着我的手，漫步在公园，带着醋味说。

“你在吃醋。”

“ 我没有”一口否定。

“有”含着自信。

我还没等他开口，我就踮起脚，在他的嘴上啄了一下。他呆楞在那里，但很快摸了一下我刚亲的地方，帅气的脸上闪着一种不可言语的光芒。我红着脸，露出我这几个月来，唯一一个羞涩的表情。

他笑了一下，嘴唇勾起好看的弧度，“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疑惑地看着他，他再度勾起那有如鬼魅般的微笑，略带低沉的说道：“这种事还是男生主动比较好。”等我体味到这句话的意思后，，我的唇早已经被侵略了。他滚烫的唇紧紧贴着我的唇，吸吮着，展转着，全世界都仿佛静止了，只听我那心在胸腔里狂乱地跳着。这就是爱情的滋味吧！

日子就这样平淡而幸福地过着。

每天，我的笑容总是挂在脸上，因为有太多甜蜜的事值得我去开心了。

最近几天，我哥还带了一个女朋友回来，我心满意足了。

但直到有一天，我开始为我这甜蜜开始担心了，担心太甜之后，在尝到一点点苦之后就会叫苦连天，怕我更加受不起重味道的苦而倒下。

天渐渐冷起来，叶子一天比一天少。那天我和郗彬慢步在落叶缤纷的树林里。一片一片叶子在我们身边落下，这该是多美的画面啊！但气氛有点奇怪，因为在我面前从没有悲伤情绪的郗彬今天却皱起了眉。

“郗彬，你怎么了？”我停了下来，略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叶初，我……”

“别欲言又止的，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我们之间没有秘密，不是吗？”

“恩”他深深得吸了一口气，然后略带沉重地说：“我要走了，去美国留学。”这句话，有如晴天霹雳，顿时苦味霎时充盈整个身体，我放开他紧握的手，僵硬地说：“要去多久？”

“5--年--”缓缓地吐出这两个字的郗彬，一瞬不瞬地盯着低头不看他的叶初。

我冷笑了一下，“那么就是要分手了？”

“不！！！！！！”声嘶力竭地喊出来，然后紧抓住叶初的肩膀：“叶初，我不要，我不要跟你分开，不能见面

，我们可以通电话，可以上网，不要离开我叶初，我们不要分开，更不要用这种态度对我好吗？”悲伤中带着请求。

“那就不要走，留下来，我也不要你离开我我会想你，想到发疯的，郗彬，不要走，不要走。”眼泪在我的眼睛里打转。双眼紧盯着他的眼睛，仿佛他会突然消失不见。

“叶初，你知道，我让自己变强大，才不回让自己受伤，现在我还多了个你，我也要保护你，所以必须要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你知道吗？”郗彬的双手从我的肩膀向我双手，我的小手立刻被一双温暖的大手包裹住。郗彬看着我手静下来以后又说：“你记得吗？我曾说过，我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商业上叱诧风云，让同行闻之色变的人，我要的是所有人崇敬我，敬佩我，关注我，这次机会，我不能放开的。我讨厌不被人重视的感觉。我更讨厌被人视而不见的经历我一定要尽力，尽力闪光才不会被人遗忘。”我轻轻地推开他的手面无表情的说：“那我恭祝你早日完成梦想，也欣赏你有那么崇高的理想。”我转身马上跑开，只听郗彬在我身后大喊我的名字还越来越近。我停了下来，我知道，他在我身后，可我不敢回头，我怕我一回头就会再次乞求他不要离开。甚至会跪下，只要他不要离开。我讨厌这样懦弱的自己。

“你记得吗？我也曾经对你说过，我只想做一个平凡的女孩子，到西部教我的书，然后成为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小学老师，过着平淡而幸福的日子，你去追吧！属于你自己的梦想，我也要去追我想要的生活。”

说完这句话，我再度狂奔起来，我不敢回头，怕我一回头看见他怜惜的神情会不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会说“不管你到哪里，我都会等着你。”这不是我，，我也不想成为那样的人。第2天，我的手机消息栏里出现一个短消息：“ 叶初，等我，我一定回来，五年后，完成学业，我一定回来找你的，等我。”

是郗彬，泪水再度占据我的眼睛，如决堤的洪水冲击而下，再也止不住。原来甜有多浓，苦就有多浓。这时，我才突然发现，眼睛还是眼睛，沙还是沙，是多么的悬殊，眼睛和沙不该有交集点的，这样只会两败俱伤。

五年了，我4年到西部支教的日子结束，我回到了我熟悉的家乡。我踏着新建的水泥路，寻找以前我那经常去的报亭。走着，走着，却发现原来熟悉的地段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建筑物。原来报亭变成了一座咖啡馆。物是人非事事休，人是物非？物是人非？变了，变了，沧海桑田，什么都会变的。来了，就进去坐坐吧。等待咖啡来的那段时间，我看到了一本商业杂志上印着一个非常耀眼且眼熟的人物，于是我怀疑地拿了起。是他！！岁月并没有使他苍老多少，反而使他多了一份男性的阳刚美，岁月更使他信心倍增，使他的笑容多了一份摄入人心的魅力，引得我沉睡多年的心再次狂跳起来。他做到了，实现了他的梦想，我就知道他可以的。我苍白而悲伤到钩起一个笑容，什么时候才能忘记他带给我的快乐与悲伤啊？要想看开，也许5年太短了吧？

又是夏天，太阳依旧太阳无情且毒辣地烤着大地。我慵懒的趴在桌子上，打算补个觉，因为昨晚写小说写到凌晨，累了。“叶老师，校长找你。”我带着惺忪的睡眼走向目的地，在校长室门口拍拍自己的脸颊使自己清醒，随即没做多想就走了进去。

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个非常有气质的男人，早晨的阳光打在他身上，使他的背影看起来有多梦幻就有多梦幻。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背影好熟悉，熟悉得就像经常出现在我梦中一样。他忽的转过身，我仿佛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真的出现在我面前了——郗彬！郗彬！他，一如既往的有着一双深邃又不可琢磨的眼睛，狂傲不羁，更被他表现得淋漓尽致，不过为什么，我感现在的他比任何时候都俊逸和危险？

“我回来了，我遵守诺言回来了，初回到我身边吧。”

我和郗彬的故事还没结束哦！不过我还是当着我的小学老师过平淡的生活。唯一改变的就是晚上郗彬都会准时到我的小公寓报到，没有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因为一旦公开，我就不能再做一个平凡的人了。他白天依旧耀人眼目，我白天依旧平凡无常。但晚上我们又会度过一个充满甜蜜的当夜晚。也许你会问我：难道就这样过一辈子吗？我会坦然的回答你：“不知道哎！也许直到有一天，郗彬厌倦了当眼睛是，或者当我厌倦了现在的生活，我们就可以在阳光中出双入入对了。

也许，现实会让我们不得不分开；

也许，现实会使我们的爱情走到尽头；

也许，某一天奇迹会出现，让眼睛和沙幸福地生活。一切都是未定。我只知道，现在的幸福来之不易，我要好好把握，并且用我的全部爱他，认真爱他。”

若干年后..................

“郗晨，慢点跑。”

“叶初妈米是大傻瓜，我都追不上！！嘿嘿嘿……”

“死小子，都被你爸给教坏了，说，昨晚他有对你进行什么洗脑活动了？”

“他给我讲了‘眼睛和沙的故事’。”

“那郗晨，你要成为眼睛还是沙呢？”

“都不要！眼睛和沙都各有缺点，我要成为钻石，即发光，又高贵，又异常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