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茶前一二谈（三）

说一个人是好人，好人不小心做了一件似乎是不好的事情。说好人竟也会如此，就不是好人了。而所认为的坏人，做了所认为的好事，就说他也不是那么坏。不能这样去说人。你整日称一人“好人家”，他会整日担着好人的名号，因此做事更为小心谨思，劳累心神，往往为了名号的好听难舍得拒绝别人。所说的坏人整日听着自己坏人的名号，心想已然如此，不如赞美黑暗。

人难说好坏。有时被人看见了他的好，他的好就会催促着他的坏快去躲起来，一起玩捉迷藏，好的是那个捉的。有时被人看见了他的坏，他的坏不听好的说话，坏的摇摇自己的手说自己再也不要跟在好的后面嬉闹，自己要欺负好的。等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把自己好的，坏的，都推到角落里，问一问，还要点着头来清楚数一数是好的被见着的多，还是坏的被见着的多。

至于为什么有好坏评定，大多与人的心性有关。倒不是人性本善，人性本恶什么的。理解的心性是由很多组成的，而部分又是难说的，每个人所持有不同。只是大体上是善恶，并不是所有都是善，所有都是恶，善又恶有，而每人所持的质又有所不同。那么不同质对每个人来说却又是合在自己本身。又说相似处，人们常喜善，善是本有的心性存在，也是人们自己选择的悟性。

不好意思，可否让我先喝一茶？茶在唤我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