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住院二三事

2011-06-01 05:41 | 作者:穆木 | 散文吧首发

母亲住院了,为了做关节置换手术。

说来惭愧,母亲的腿长骨刺已经近二十年了,瘸了也有近十几年。此前母亲的医疗关系在延庆,一直在县医院看病,对此病的统一说法是:没办法治,只能法要缓解疼痛。也因此,我们五姐妹虽都在北京,谁也没有想过咨询、上网查阅此病的资料。只是帮忙找些偏方,缓解疼痛。

母亲忍受了二十年的痛苦

转机在今年节前。母亲因为妇科炎症整宿不能入睡,一大早,父亲叫我送母亲去医院,那天是年前的旧历二十九。平日拥挤的医院,因为春节而变得清净。看到此景的我们,顺便挂了个骨科。原本只是想开点药,没想到医生的话让我们惭愧不已:怎么到现在才看?如果早点做关节置换手术,可以少受好多罪!

医生接着告诉我们,关节置换手术已经开展了多年,相当成熟,最好手术年龄在60——80岁,实施的年龄越小,恢复的效果越好。当然,这项手术是为了提高生活质量,不是必需的。

母亲今年七十四岁,如果在她六十岁时手术,那过去的十几年……,我们不敢多想。母亲很喜欢逛商场、外出旅游,年轻时没有条件,现在有条件了又行动不便,特别是近一二年,母亲走路都很困难,基本上不能自己外出。到外地旅游,也仅是在景点的门口停留,非常遗憾。

我们自认为比顺的子女要差些,但比多数子女要孝顺。但竟让生生母亲疼了二十年,我们能算得上孝顺吗!

手术非常顺利,周日住院,周二就对左腿实施手术。因为是第一台手术,早晨七点半就进手术室。父亲、我、老四,一大早就等候在医院大厅。上午十一点母亲才回到病房,因为事先知道手术只需一个小时,所以中间我们多次询问医生,非常焦急。后来才知道,一小时只是手术医生的时间,前边要麻醉、后边要等待麻醉药力过去。

手术当晚需要家人陪护,做老大的我自然要做在前面。

同病房一共三位患者,都是同样的手术。里边的王阿姨双腿同时手术,已在恢复期,外边的杨阿姨比母亲早一周住院,先做了一条腿,和母亲同日做了第二条退,自然更痛苦些。杨阿姨的小儿子当晚陪护,杨阿姨每二十分钟翻一次身,其儿子每次都要协助妈妈挪动那条新做手术的腿,一晚上真的未合眼。母亲因为刚刚做一条腿,睡觉也基本不翻身,所以我在母亲输完液的后半,坐在椅子上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杨阿姨的儿子与其母亲开玩笑,说其母睡觉没样,其母拉着儿子的手乐个不停。

原本认为男人比较粗心,儿子没有女儿孝顺,但杨阿姨的儿子让我觉得儿子一样孝顺、男人一样细心。因为母亲的性格以及当年生活的艰辛,我甚至不记得跟母亲亲昵过、撒过娇。杨阿姨与儿子握着的手,让我非常震撼。

这个场面很温馨

去探视母亲,碰到王阿姨的儿子。小伙子应该不到三十岁,脸上尚有未脱去的孩子气。小伙子一进病房就开始忙活,将手捧的鲜花放在花瓶里,立即开始给其母亲洗脸、洗手、擦身,安排吃饭。他母亲因为术后引起血栓,心情不好,没有胃口,他带来了小窝头、烤白薯等等,一口口喂其母,劝阻母亲,逗母亲开心。

花木兰说:谁说女子不如男!今天我感慨:谁说儿子不如女儿细心孝顺!无论男女,只要有心,都可以是父母的小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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