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甜甜的麦香

2011-05-29 16:04 | 作者:梦飞翔 | 散文吧首发

风,不厌其烦,每天刮了北风刮南风,乐此不疲。

早晨一睁开眼睛,隔着窗户就看到树枝摇摆不定,听得儿唧唧啾啾欢歌笑语。

碧蓝的天空,不用说又是一个好天气。

太阳已经窜出树梢,橘红色的一大火球越升越高,给人的感觉柔柔的暖暖的,很温馨。南风呼呼,凉凉的,好清爽。

来到田间的小路,远远就看见有两个人影,隔着一段距离,各自做着晨练的动作。可说是后来者居上,这些天被这两个人剥夺了我的独处和本来宁静。已经比先前早来半个小时了,可是,一出庄就会远远看到两个人影在田间的深处影影绰绰。本来喜欢独处,再说又是不认识的异性,不想跟在他们后面,或者在他们身边走过。只好在中间的一条东西小道另行,往返两个来回。一个女人家,一大清早的,本来图个清静,不愿意跟他们遇在一起。想想前些天真好,除了一望无际的麦田,整个田野就我一人,想喊想唱无拘无束。这倒好,再不好意思放声呼喊高唱了。否则,他们还不以为我是个疯子呢?

活动一会,身上出汗了,也感觉到累了,间歇时,随手掐个麦穗,颗粒很饱满,几乎是呲着牙。于是放在手心搓,麦粒很块脱落穗梗和麦皮,用口气吹净麦皮,光剩嫩嫩的绿莹莹的麦粒,放到嘴里嚼,谈谈的麦香,青甜可口,不由让我回想起的记忆……

生产队那阵,我还是几岁的孩子,到麦子快熟了的时候,也正是穷苦农民青黄不接的之时,家里断粮多日,上顿下顿煮地瓜干吃。买的都是廉价的地瓜干,吃到嘴里是苦涩难咽。饭顿里吃不饱,就想着到麦田里搓麦粒吃。以挖菜为由,每天放学回来或者是星期天,几乎是长在田间地头,搓的两个小手掌心厚厚的一层绿痂。用水一洗,滑不溜秋,费好大劲才能清洗干净。

记得一个星期天的上午,我一个人下地挖猪菜,心里却惦记着怎么弄到麦粒吃。游逛了大半晌,才找个合适的麦地,看好确实没人看着,就坐在地上,大胆的搓着吃。那时候的麦子不像现在长势这么好,蹲在地里谁都看不见。那时候都是靠天吃饭,队里的庄稼根本就没好过。赶上天旱,就更不用说了,麦子长到一尺高就很不错了。我坐在地上都能看到头顶,根本藏不住。一边搓,一边津津有味满口嚼,甜甜的好好吃。感觉吃得差不多,就拿出脏兮兮的小手帕铺在地上,搓好了就放在那上面,等带回家让娘在锅里蒸熟了吃。生吃是甜的,熟了吃是香的,嚼着也筋道。那时候的麦子长势不好,麦穗颗粒却特饱满,呲牙咧嘴的,在手里稍微一搓糠皮就掉干净了。用老年人的话说,那时的麦穗“就像蝇子翅那么大……这是谁家的小孩?”突听一声大喊,吓得我提起篮子就跑,地上的手帕也顾不得了。“别跑,我非得撵到你家……这下把我吓哭了。要知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真要撵到家里去,可就不得了了,队里是要罚工分的,也一定饶不了我。我一边哭,一边拼命地跑,最后篮子也跑丢了。来到一水沟边,才扭头看追赶的那人,还有一段距离,我于是脱下鞋子拿着,慌慌张张趟了过去。还好水不深,刚到腰间。上来水沟,见那人已经转过身往回走了。这才放下心来,不哭了,心还慌慌得跳。待那人走远,重又趟过水沟,顺着来时的路,找回菜篮子……

想想那时候,真是感叹现在的孩子,比起我们小时候真如生活天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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