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2011-05-25 16:43 | 作者:笨笨 | 散文吧首发

母亲卷缩着躺在床上,满头的银发有点凌乱。卧床两年她习惯了沉默,一脸漠然的神情让人心疼,笑容不知何时远离了她沧桑的脸,儿女的陪伴丝毫缓解不了她的疼痛,寂静的好像写满母亲的忧伤

母亲的一生历经坎坷,结婚后跟随父亲外出讨饭,十年后陪着父亲四处求医。幼小的儿女揪着她的心,无奈无助的母亲坚强的支撑着,不让儿女看到她的悲伤

顽劣的我更让母亲头疼。记不清哪年的天,幼小的我爬上村前的小树,悠哉悠哉的抓着树枝荡秋千,母亲大声呵斥,我不理不睬,她拾起土块猛砸,我纵身跳入小河,躲藏在密密的荷叶之下,母亲无奈走开,我得意的笑了起来。

可想不到母亲和我耗上了,夜晚点着煤油灯等着抓我回家,倔强的我蹲在小河旁不肯认错。一个家里,一个河畔,整整三天三夜的对峙,谁也没有睡觉,谁也没有妥协。

饿的有点发晕的我终于被母亲抓住,接着是一顿暴打,玉米秸劈头盖脸打了下来,我站立着不躲不藏,不哭不流泪,瞪着眼盯着母亲宣誓我的不满。母亲也许累了,扔下玉米秸抱着我大哭。那时起我恨她,以至许多年以后我依然不能释怀,两天两夜啊她和姐姐都没有拨完我头上的刺。

然而母亲以她的方式继续关着我,对我的冷漠一笑置之。在我长大后,母亲改变了对策,在我犯错的时候选择了唠叨,一夜不睡在床头说个没完。我用被蒙着头无奈的听着,天一明慌忙逃离。

直到自己也做了母亲,对儿沿用了老套的教育方式,才体会到打在儿身疼在娘心的酸楚。体会母亲一边给我拨刺一边哭泣的疼惜。

母亲的爱有时像水一样温柔平静;有时像火一样炽热,不管哪种爱都包含了母亲真挚的爱意。

婚后,母亲继续关心着我,教我怎么和邻居和睦相处,怎么和爱人互相体贴,怎么教育儿女,做人要有大度心肠,要记人恩情,看人优点,不记恨,不张狂——

母亲的爱融化了我,心里一遍遍默念,妈妈,我爱你,来世我依然做你的女儿。

以为母亲像太阳花一样永远不败,可母亲老了,皱纹慢慢爬上眼角,青丝慢慢变成了银发。为了儿女她辛苦奔忙,为了里孙、外孙辛勤操持,爱的火焰温暖着每一个人,几家人以父母为核心紧紧团结在一起。

谁也不曾想母亲病了,而且病的非常厉害。哥哥几度哭昏,姐姐瘫软在手术室前,有点智障的妹妹更是大哭不止,我的心好疼好疼,妈妈一定要好起来,我们爱你、爱你……

亲情给了母亲勇气,她坚持住了,却在也不能行走,半身瘫痪使她失去了笑容,漠然的母亲依然关心我们,不时提醒我们注意身体。记得一次哥哥喝醉了酒,一向不说话的母亲骂了他。哥哥哭了,说妈妈关心的感觉真好,回家看到妈妈就像回到了小时候。妈妈抚摸哥哥说‘只要你们都好就好,我是个拖累。’

不,母亲,你不是拖累,是我们的力量;是我们的港湾;是我们的凝聚力。母亲,我们很想看到你的笑容在现,很想你在一次骂俺。

看着母亲丝丝白发,我心中愧疚,家中顽皮的是我,记恨你的是我,让你操心的还是我,可你从来不埋怨,只是以你的方式关爱着我。

夜一点点变得深沉,月光照进窗棂。母亲睡着了,显得那样的苍老落寞。父亲轻轻过来看看,眼里满是柔情。脾气暴躁的父亲在母亲病后没有了脾气,天天在母亲面前说着玩笑话。我看到少年夫妻老来伴的真情爱意。

母亲的爱是广阔的、包容的,像太阳一样温暖,像花一样芬芳,像水一样纯净,像月一样动人……

母亲,我愿意减寿十年换来你的健康,换取你以往的笑颜。

寂静的夜,微微的风穿入窗棂,我抖动手中的笔表达对母亲的爱意。然无论怎么表达都显得苍白无力,母亲的爱岂能是一纸书签能表达的完……

评论

  • 1305974715:祝愿天下的母亲健康长寿!
    回复2011-05-25 23:07
  • 邮团幽客:也许我们能感受那种无助的痛楚,因为都有白发的母亲,都有母亲的伟大的爱,都有顽劣的过去,一路走过来,想说的想表达的只有空空的言辞,也许很多做儿女的可能到了爷爷奶奶辈才能理解自己母亲的爱,但那不为过,因为母亲就是为儿女而生的
    回复2011-05-26 09:45
  • 若水三千:亲情胜于爱情,支持
    回复2011-05-26 10:55
  • 伍六一:愿楼主母亲早日康复,也愿天下母亲将康幸福,平平安安!
    回复2011-05-26 11: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