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脸

2011-05-08 10:12 | 作者:闲潭清影 | 散文吧首发

照片上一个少妇安详地半躺在一大片白色的矿石上。她面容姣好,一双大眼睛宛若秋波,明亮而无邪。圆润的脸很秀气,让人想起天上闲逸的白云。脸上似乎漾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微风拂过水面泛起点点涟漪,这矜持的笑给她清丽的脸平添了几分生气。稀疏而整齐的刘海飘散在她额前,一扎蓬厚的辫子乖巧地垂在脑后。一件合身的衬衫恰到好处地衬托着那张白皙的脸和那段纤细的身材。我想她才刚走向社会不久,日子过得还算舒心,或者,她认为她的幸福才刚要开始。两三年后,她有了第一个孩子,她的脸上挂着灿烂的微笑,看着女儿那么可,她很幸福。女儿常常在她膝边绕来绕去,她到哪儿,女儿就粘到哪儿。她经常半开玩笑地说:“你长大后就要嫁人,不能天天跟着我了。”天真的女儿总是害怕地抱紧妈妈,娇嗔地说到:“我不走,我要天天跟着你。”每当这时她的脸上总是浮现出满足的笑容,像天的花蕾一呼啸,那种喜悦那么热烈,点亮了那张有点暗黄却依旧动人的脸。

再后来,她又有了两个孩子,生活的负担越来越重。这时的她整天忙忙碌碌,家里家外的活总是让她焦头烂额。短几年里,她由一个年轻美丽的少妇变成了一个身体粗壮的地地道道的农妇了。她的笑容越来越少,疲惫让她对生活不再有那么多的热情和向往。然而,看到孩子们乖巧懂事,自豪的笑容还是洋溢在她那憔悴的灰黄的脸上。

孩子们都上学了,生活的重担压迫着她不顾一切地干活。她是村里大家都敬佩的女强人了。孩子还来不及回报她什么,她却倦了,邹纹悄然爬上了她瘦削的脸庞。这张漂亮的脸被生活改造得黝黑,乌黑的头发也失去了原有的光泽,炯炯有神的双眼也渐渐失去光华。是无情的岁月剥蚀了她美丽的容颜么,还是生活的沉重印出了她深陷的两颊?

虽然她韶华已逝,但那张脸却是我心中最美的脸,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脸。妈妈的脸写满了沧桑,也记录着对我深深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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