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14-16）
来自一位辞职教师狂言疯语
十四
社会上在传言，说我教书是“误人子弟”，“道德败坏”，
是人民教师中的败类！
社会上对我们做教师的，也太刻薄了。
人家什么书记、局长什么的，
玩起少女来，没有多少的啦，
我就是摸了一下我的女生的脸，又没有和她发生性关系，
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我？
其实，我死不足惜，可怜了那个女孩啊！
我是造了孽，可还有比我更造孽的！
我只是抚摸了一下女生的美丽动人的脸庞，
可之后呢，女孩却又被社会强奸了，造的孽比我大多了？
谁为女孩负责？
好啦，我总算辞职啦，学校也不再为难了，
也可向社会有个交待了；
那些媒体记者们可以在家好好休息几天了。
我估计这几天，也把他们累坏了。一篇又一篇深度报道，
耗尽了他们的精血，忙的连去洗浴中心
去异性按摩的功夫都没有了。
好啦，现在都烟消云散了，一切复归平静了。
他们可以去轻松一下了，正像我现在准备
去轻松一个鸟样。
这些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妈东西呀？
社会上那么多重要新闻不报，却偏偏抓住
我这个鸟大的小事不放，
大做文章，有意思吗？听说，那天城管局门口，
有一个开三轮车的喝农药死了，
有报道了吗？现在媒体如此快捷，怎么没有消息？
电信局门口有乡下人来造反了，
因为他们的一辆违章的车辆在乡下
撞死了一对年轻的夫妻！
这对夫妻有一对可爱的龙凤双胞胎！
警察倒是去了很多，可见媒体上有报道吗？
我的一时冲动了一下，其实可以
小范围的批评我一下不就行了？
你就是不考虑我的声誉，你们还得考虑一下
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啊！
好啦，我不再说了，不然有人会
指着我的鼻子问：要知现在，何必当初？
你说我真的很虚伪啊？我很虚伪吗？你说，我的朋友，
我真的很虚伪吗？好啦，不管虚伪也好，
不虚伪也好，现在一切总算结束了。
学生家长们也不会再写什么联名信了，
学校也不会向上级有关部门写一份又一份调查说明了。
学校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书声琅琅，笑声阵阵，
微风习习，春意融融。
十五
你问我，到底怎么回事，那天中午的事？
我的朋友，你只顾你做你的学习，你只关心你的学生，
对我这么一个要好的朋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还问怎么回事？
当然，我知道，你很忙的，刚从外地讲学回来，
但你一回来，也应该打个电话关心一下我吧，
哎，这也不能全怪你。
那些天，你出去讲学了，回来又有那么多的汇报要做，
有那么多的材料要整理。
哎，你这一回来，能知道一点我的事，我也就满足啦！
好吧，你既然想知道，那我还是可以说说的。
对旁人，我可不想提一字了。我已经烦透了，
学校里多次找我，记者们也来找我，
我都到乡下躲了有个把星期了，但这事你能躲得了初一
可躲不了十五，你还是要最终面对，
不作一个了结是不行的。
唉，多大的一点事啊，
我不就是在办公室摸了一下女生的脸蛋吗？李老师把他班上的
那个学生交给了我，请我给她辅导过一次作文竞赛吗，
后来，她参加了全国作文大赛不是获得全国一等奖吗，
这些你是知道的。后来她和我熟悉了，就经常来
我办公室问一些问题，我可在她身上花了不少精力。
但平常我对她可没有半点淫念，最多仅仅是一种师生间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而已，
我可以对天发誓，平时她来我办公室，我真的没有半点邪念。
虽然我也到洗头房娱乐的，但那是消遣场所，是供人玩乐的地方。
进行无耻的性骚扰呢？对她，我是绝没有
半点邪念的。
我经常免费辅导她，从没有要她一分钱，
我会在乎这几个钱吗？这是一个多么优秀的学生！
人家一个重点班的学生能到我这个从来没有带过
重点班的老师这里来求问，这对我
是多么大的相信和肯定啊！我花钱都买不来。
当然平时在家辅导数学，可是初中的学生，那是另当别论了。
她的语文成绩那么好，尤其作文写的那么棒，多好的一个学生啊！
我还借那么多的好书给她看，到现在她还没有还给我哩。
哈哈，不过，那些书，还了我，也没有什么用了，
权当让她留个记念吧。
唉，那天中午，我的一个朋友请我喝酒去了，结果我是多喝了点。
那天也真不巧，办公室里另外几位老师还没有来上班，
她却来到了我的办公室。那天中午，她只穿了件白色的连衣裙，
象往常一样，清洁大方，美丽淡雅，一条弹性十足的粗壮的
马尾辫在圆圆的后脑梢活泼地跳动着。
她说，前天她们的语文老师布置了的一篇作文，
她想就应该如何谋篇和写作的形式上想征求一下我的意见。
可是我是喝多了一点酒。这个该死的酒精！万恶之源啊！
那天中午，我坐在椅子上，有点兴奋，有点朦胧。
她离我很近，几乎已经贴在了我的酒气冲天的身上了。
我身上的酒香依然在疯狂地挥发着，但少女身上
那奇异而神妙的体香比酒香要烧人多了，
真是让人难以抵挡诱惑啊！当时，我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冲动──
我抬起了手，柔情地抚摸了她的脸蛋……哦，多么美妙的感觉啊！
她的脸红了一下，却没有躲闪我，反而含情脉脉地
却又十分害羞地看着我！
──没有被她拒绝，这让我一阵狂喜！
我忘情了，终于忘了自己的身份！
那个孩子，唉，她也忘情了吧，……可是，有一个学生
却不知何时走进了我的办公室……自此，
我与她的这一幕师生亲热情景不胫而走，
很快就满城风雨啊！我倒不打紧，三十好几的人了，
可人家还是个孩子啊！
当天晚上她的家人就闹到学校，找到了我，
指着鼻子说我是“禽兽畜牲”，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
她无法再在本校呆下去了，最后转学了。我也只好辞职了。
哈哈，你摸了一下男生的头，却因此招来学生的拳头，
还有你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进行的深刻检讨；
而我却因摸了一下女生的脸，却招来女生的
唉，你却因此没有失去什么，反而在师生面前
树立了光辉的学习的榜样，威信陡升！
而我，却因此而失去了很多，名誉扫地，从此，
走下了多年热爱的神圣的教坛，流落社会！
满城风雨啊，我倒不打紧，三十好几的人了，
可人家还是个孩子啊！她转学了，我也只好辞职了！
哈哈，你摸了一下男生的头，却因此招来学生的拳头，
还有你当全班同学的面进行深刻的检讨。而我
却因摸了一下女生的脸，
却招来女生的最终转校，和我的辞职。
十六
唉，你却没有因此没有失去什么，反而在师生面前
树立了光辉的榜样，
而我，却因此而失去了很多，从此，
走下了多年热爱的教坛，流落社会啊！
啊，你问我为什么又重复一遍？什么？刚才我
又说了一遍？──看来我的酒真的是喝了。唉，酒多误事啊！
这个万恶之源的酒！……我怎么象祥林嫂似的，喋喋不休？
是的，我说了好多遍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了多少遍了。
我真佩服你的耐心，还有你的这么好的德性。真的谢谢你能
听我如此反复的啰嗦啰嗦。
我真的谢谢你！你真是我的好朋友啊！
所以，我要谢谢你啦。今天的机会多好！我知道，你也挺累的。
在别人的眼里，你多伟大，有多么了不起！尤其在学生家长的心里，
你可是一个“神”啊！──可望而不可即的“神”。
可我最了解你的，你和我一样，凡夫俗子一个，跟我一样俗。
和我一样，也想去洗浴桑拿，也想去足疗，也想异性按摩，
哈哈，还有，也想一夜情，你和我一样，都是男人，男人的
一切欲望，你的身上一点都不少，甚至我觉得
你的有些方面，比我，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你有控制力，你现在比我有身份，比我有理性。
可你比我更可怕，因为你是意淫，哈哈，可怕阴暗的意淫！
怎么，你苦笑什么呀？我又说错了吗？不错，我今天
酒是喝多了点，但我的这些话，你敢说不是事实？
你承认了？那是当然，我还不清楚你啊。不过，我就喜欢
和你交朋友，──很真诚，不虚伪，坦坦荡荡，明明白白。
可是，我作为你的朋友，还是要再次地提醒你：不能太真诚！
太真诚，就是老实，就是无用。人家拿你不吃劲的。
就说几年前吧，学校选“市优秀教师”，这个荣誉
应该还是你的，是吧？可你却说，这个荣誉应该让给别人了。
说什么“我已多次评过了”，该得到荣誉和名誉都有了，
其他老师都是很棒的，成绩摆在那里，
不能把“好处”给我一人什么的。结果，别人拿了去了。
结果，年终考核，你就因为少了这个荣誉，分数上不去，
结果，应该分给你的房子，就分给了别人。
你来县城好多年，依然住在“廉租房”里好多年啊，
要不是两年前，你了买房子，我估计你可能还住贫民窟里吧？！
──你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你是典型的“为名所累”。
还有，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你也想打报告不当这个班主任了，
可是我知道，你的那份报告还躺在你的电脑里呢！
你说，怕学校不答应，影响学校的招生。
我真服了你了！你真愚不可及。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啊？
地球除了你就不转了？我知道，你的最高理想不就是想
评一个“特级”吗？我搞不懂，难道“特级教师”这个荣誉
对你就那么重要？！我说呀，等你
评了“特级”那一天，就也成了“特贡”人了！
——你说我说话尖刻？可能有一点。
我只和你这样说，要是换上别人，
千金买我也不会说的。我吃饱了撑的，
没事找事啊，我还嫌自己惹的事还不够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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