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

2011-04-30 18:03 | 作者:萧飞 | 散文吧首发

他们都说过去是甜蜜而怅然的河,带着不能再踏入的遗憾以完美的姿态流向往昔。

可我不知道我的过去是该甜蜜还是该苦涩。毕竟,在于现在的我看来,过去的那些人,那些事早已与我分道扬镳,陌路殊途。换一种风格来想象那些年轻生命享受的质朴而唯美的光阴。

在古老的灯光,风化的笔记,僵直的手指都不再能延续书写的时候,从两片淡绿色的阳光里,复苏的柔软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你想有两个人没,过去到将来一起走很长很长的时光。从此生命成为两份,时光各占半边。休息时不再无聊得发凉……你想到这些的时候,这时的阳光,温暖地切过眼线。如同在年华中留下的字迹,终将沿着走廊,沿着教室,沿着一排龙头不整的水槽,沿着灰白的墙壁和灰绿的黑板,最终成行,变成一封信,不知要投到哪个地方。

从此个性的音符在呼吸间弹跳,轨道带着列车消失在花海,人的神经质变得华丽,时光被随意烹调。

有这样的一种岁月

自己的骨骼在这里夜夜见失足。自己的喜欢在这里被彻底混为一谈。自己的父母在这里衰老。自己的心,千丝万缕。赘述不尽的心,向着每个它能触摸的地方生长。在吞噬其他与自我消亡之中不断循环。只等岁月在此后将之浓墨重彩地夸张。生命的空洞终究不敌时间的力量。

而那些名叫往事的东西。

既然名叫“往事”,也就说明了每当它们发生,就很快地被沉到记忆的某处,被自己暂时忘怀,晾在干冷的空气里,因此逐渐凝固。身体就在那些类似结块的森林里,走过去。直到某天,某个时候,突然被启动了开关,温柔而酸涩的气息涌进来,万物都在灼热的空气里不断融化,而那些往事,那些已经被封闭起来,成为硬块儿的细节,带着异常的高温,重新奔腾在血管里。往事把周遭它能看到的东西统统地融在一起,等到将来被其中哪一点唤醒后,迅速地回忆出整个事情的真相。

有时候听起来非常艺术,非常沉重的词语,那些“心痛”“绝望”“悲伤”,其实一点儿也不高高在上,全是平易近人。

平易近人到挥之不去。

即使再怎么装得若无其事,也是装的。

不知道该怎么去划分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带给自己的伤害。

或许将来的某一天里。

而在朝着不知具体日期的那一天走去时,已经把之前所有的全部储存在心里,看它们由外至内地硬化,最后成一快凝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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