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井观天”式的世界之旅

2011-04-28 00:57 | 作者:雪儿 | 散文吧首发

——记一个英语学习者和使用者

我是一名英语学习者,使用者,和好者,也只是中国会英语人群中最普通的一员。我学了十几年的英语,英语水平比不上CCTV-9的主持人和记者,没有温家宝总理背后翻译的速度和反应能力,但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胆量和运气,也给自己创造了不少机会“无中生有”地运用我的英语,并一直让它成为我的一种谋生手段。

由于专业和工作的原因,从17岁开始就有各种各样的机会接触到世界各国人民,虽然从来没有出过国,但是算起来也接触了来自五大洲四大洋几十个国家的国民了,可说是坐镇上海和浙江神游了一番世界,这些国家的总数加起来可说是早期的联合国了。这些人民有的是我工作中遇到的,有的是生活中碰见,大部分是面对面相处过,也有很多通过网络和电话彼此间成为了好朋友

按地域上来说,就是东方人和西方人,由于我是学英语的,这西方文化圈的人是我最早接触的外国人。本人平生第一次跟外国人对话是在高中时代。这里要交待一下,我出生于浙中的山区小县城,由于各种原因,我们接受的都是哑巴英语,当然更谈不上见见外国人,跟他们交谈了。时隔多年,我早已忘记是谁请了个老外到学校来讲些东西,反正是大学里请来的。老外在学校新修的多媒体教室里做讲座,教室只能容纳一百多号人,学校有一千多号人,然而事情就是那么幸运,我们班轮上了,可能跟我们英语老师有关。总之那天,我们全班都去听了,恰巧我人俺,被安排在了第一排(窃喜:这个时候终于要感谢我的矮个身份了)。老外来自新西兰,个高,人胖,胡子多,反正就是现在大街上常见的体型高大的欧美人士。老外那天讲了些什么东西,早已忘记,都是英语,我们也就似懂非懂,总之后来有个提问和互动环节,就借此机会跟老外试水了我的英语。我是第几个站起来跟老外讲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我告诉自己要抓住这次机会,一定要跟老外说点什么,当然肯定是在跟自己做了很长时间思想斗争后鼓足勇气开口的。记得当时,我就问了老外是否知道火腿,不知道火腿怎么说,还是旁边的英语老师帮的我。有幸,当时在场的一个喜欢搞摄影的老师帮我拍下那一瞬间。

我的第一次“外交”经验

这就是我的第一次“外交”经验。再后来,就是进大学系统地学习英语。大学里有口语课,学校给我们请的外交是来自奥地利的老师,叫Karin。其实有了17岁时第一次后,再次面对老外,我已显得很平静,更何况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每周都要跟这个来自德语国家的Karin老师打交道。当然她也是我第一次接触到的来自德语国家的老外,其实至今我都不知道学校为什么会请来自奥地利的老外做我们的口语老师,只是多年后的今天回想起来非常感谢这位叫Karin的老师,也是她第一次让我了解了什么是严谨。都说德国人很严谨,Karin虽然并不是德国人,但她的母语是德语,所以大概是受着语言的影响,我们也可用这个词来形容我的这位口语老师。印象最深的是,每次上课她都会带一个计时秒表,当我再次见到这种秒表时是工作以后,公司的实验室里使用。然而,Karin带这个表不是做实验用的,她就是用这个给我们计时。每堂口语课,Karin都会给我们一些话题,让我们说,做的最多的就是三分钟演讲,每个人都要做。按照中国人的思维,三分钟是一个大概概念,或多或少都可以,老师不会拿个表真的给你计时,可是Karin不是,每次三分钟演讲开始之前她都会掐好时间,我们开始讲的那一刻就是Karin计时之时。起初,大伙都没把Karin那个表放在心上,大家把准备好的东西背完就下来了,可是只要时间不到Karin坚决不让你下来,少一秒都不行。开始,我们都不习惯,觉得没必要这样,后来我们就掌握了三分钟演讲的规律,等到Karin用这个秒表给我们口语计时考试时,我们早已见怪不怪了。德国人的勤奋认真,在Karin身上显露无疑。老师们都住在市区,每天早上有校车接送,大多数人一上车就睡觉,可是Karin就会拿出中文学习资料看起来。我的老师说,很多西方人学中文,只能说不能读,但是Karin能读,她能看报纸。多年以前,听老师这么说,我很佩服我的这位外籍老师,然而当我第二次遇到德语国家的人时,其实严谨和勤奋已经深入他们的骨髓,成为他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我遇到的第二位德语国家的老外是我的第一位老板,一位纯正的德国人。在他身上,我第一次真正地领教了德国人的严谨和勤奋。对于时间的把握绝对是不差一分一秒(这点对我影响很大,现在我总能不差分秒地把握好时间),上交给他的文档要求完美无瑕,任何细小的错误都不放过,为客户服务几乎是不计成本。公司的第一个生意是帮客户建立他们公司的网站,只有两千多块钱,可是Kai不管,他专门请人设计网站,然后组织公司人员建立网站,花费的远在两千园之上。现在终于能够理解为何大家都信任德国造的东西,德国造为何就是质量的保证。作为老板,Kai是个忙人,他需处理中国公司的事情,还得解决德国公司的问题,但是Kai只要一上地铁,一进出租车必然拿出书本阅读,看英语小说

一位叫Felix的美国黑人

说起英语,肯定离不开美国人。最早在大一的暑假,我认识了一位美国黑人,第一次领教了美国黑人英语。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黑人说的英语就是与白人不同,他们会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但那不能称为口音,应该是黑人特有的说英语方式,大概与他们的生理结构有关。因为这一点在我之后接触的黑人中得到了印证,不管他是否来自美国。不过,这种说话方式,我没有在奥巴马和赖斯身上发现。难道是因为他们跟白人,跟上层社会接触多吗?其实,说起美国人,大家就会想到西部牛仔,就会想到自由和随意。没错,确实如此。这位黑人朋友的名字我已忘记,但是他与我从文字上了解的美国人一样,他能很快把你当成朋友,好朋友,这个速度快到发生在你们交谈几分钟以后。他把你当朋友,好朋友,甚至是‘Iloveyouwithinfewminutes’。散漫和随意也是他们的另外一个特点。

一个爱中国的美国人

他是我另外一位美国朋友,叫Nick,五十多岁的样子,来自纽约,样子没什么特别。Nick是我在09年某天晚上独自坐于麦当劳时认识的。当时,他正和另外一位美国人在聊一些关于中国的东西,当我听到China一词时,就忍不住上前跟他们聊了起来。其实,没聊几分钟,Nick就先走了,因为他说他要赶飞机。那晚之后,我大概把他忘了,只是没想到三四个月后,他给我来了一条信,就这样,当他在中国时,我们经常到星巴克里坐坐。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听他聊,因为在学中医,于是我就听他讲中医五行说,讲经络,讲中国的哲学,当然也将西方的哲学。对于那些东西,我虽然知道一些,但是说不出所以然,所以我就做静静的聆听者。其实当他对中国哲学侃侃而谈时,我并不惊讶,因为Nick告诉我他爱中国,爱中国的文化和历史,他似乎是被某种神秘的东西吸引而来。他说,中国和印度是世界上两个最神秘的国家,所以他的大部分时间在中国,印度和泰国,还会去泰国是因为她的妻子在那儿。热爱中国的Nick给自己取了个中文名字叫宏道,很哲学,也很中国。宏道说,他爱中国,就像他爱美国一样,这两个国家在他心里一样重要。他希望中国好,但是当他看见环境污染,看见一座座的鬼城,目睹中国的千年文明渐渐地被中国人自己抛弃时,他很心痛。宏道想帮助这个他爱的国家。

有一天,宏道告诉我,他发现了一个地方,就在西湖边,是在他下错车后无意中发现的。他说,那个地方很安静,没有人去,当大部分人都朝有鲜花的方向走去时,鬼使神差般,他走向了另外一个方向。他只是循着感觉向前走,来到了一个园子里,那里很中国,典型的中国古典园林,可是他有似曾相识的感觉。继续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往里走,拐过一个月洞门,就来到了一个很宽敞,视野开阔,风水很好的地方。这里是墓区,竖着三座坟,中间一座大的,两边小的各一座。后来,我根据他的描述,了解到那就是张苍水墓。

也许因为宏道身上本就有这种神秘的力量,所以他爱中国

当然,Nick是美国人,他身上有美国人的随意,尽管他在大学毕业后就离开美国,很久也不回去。哪天他回美国时,就是“death”。他告诉我,他讨厌杭州的公交,经常挤不上车。有时候,上不去,他就先走着,也许走着走着,他就不坐公交车了,花两个小时的时间从市中心走到高教园。有一次,就是这样,我们约在西湖边走走,我事先到地方。第一次电话过去,他告诉我,他在等公交车,10分钟后告诉我他在挤公交车,半个小时后他说:“Snowy,itisincredibletogetonthebus。Iamwalking。”另外一个半个小时后,当我再次打电话问他是否坐上车时,他告诉我他正打算走过来(我认为他只打算走几站路,找机会再上公交车),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好吧,我只能等待,因为对于杭州的公交我们都无能为力。第三个半个小时过后,Nick问我在哪儿,他快到了。当10分钟后,我见到他时,他正气喘吁吁,满头是汗,嘴里直喊累,这个时候,Nick才说:“Icannotwalknomore。Icomehereallbyfoot。”这就是美国人,我所认识的美国人,挤不上公交车,他就走,但这不在他的计划之内,只是事情发生到那个份上,他就这么做了。所以Nick跟我说的最多就是随意就好,人生随意就好。“Snowy,neverplan,youcannotdoanyplan。LettheGodhelpyou。”

可爱的Andrew

有一位叫Andrew的澳洲人,是我在中学实习时认识的,他是孩子们的口语老师。怎么说呢,在他身上我找到了一种天真,奔放的天性。Andrew其实是很帅,高高的,瘦瘦的,与孩子一样,与大多数西方人一样,Andrew很喜欢我们夸他。只要我们一夸他,他就会开心得跟个孩子,或许做出一些夸张的表情,或许手舞足蹈一番,或许朝你抛个媚眼,或许模仿一下猴子。总之在Andrew生气时,你只要叫一声帅哥,Andrew立即怒气全消。有时候,办公室里的老师大家随意聊聊天,可能正好提到这位澳洲人的名字时他进来了。这种时候,Andrew会睁大眼睛,微张着嘴,很无辜地看看你,瞅瞅他,不发一言。面对一个孩子天真的询问,大家都不愿让他失望,对吗?“哦,是这样的,刚才我们提到,班里有学生说,Andrew真是个好老师。”听到这样的回答,这个澳洲孩子很开心,开心地握紧拳头,然后一声“Oh,good”,当然那一声他是说进嘴里的。不知缘何,Andrew没喊出来,大概是因为这是在办公室,或者有学生在场,或者他想窃喜,并不想让人察觉,也有可能,他知道中国人喜欢含蓄,总之Andrew不能让我们知道。当然,我们大伙儿更不会戳破一个“孩子”的开心,面面相觑一番后,我们一笑而过。等到Andrew去上课时,我们会不自觉地商议等他下次上课回来如何再表扬一回。很凑巧,实习期,我碰上了校运动会,开完运动会的晚上孩子们不用自习,在跟孩子们闲聊时发现,第二天正好是某位女生生日。我想,正好就趁这个机会让孩子高兴高兴,以过生日的名义开个班会。当然,也正是这次生日会,我见识了Andrew的才艺和他身上那种澳洲人的奔放。起初,澳洲人不答应参加,他说那天晚上他有事情,后来在我的三清四求,软磨硬泡之下,他答应了。当然,还有条件是答应让他请我吃饭。最后的情况就是,Andrew出现在班会上的那刻孩子们都很开心,意外的是他抱着吉他来了。那晚Andrew唱了好几首歌,歌喉不错,我只知道那首人尽皆知的加州旅馆。唱歌时,Andrew丢掉了他的孩子天性,一手抱吉他,一手认真地弹着,一只脚及地,一只脚很随意地架在那只及地的脚上。因为天还很热,衬衫上面两个扣子随意地开着,袖口很小,衣服也很短,可以明显看出,衣服比他身体小一号,但是这都没有关系,也许正是这些细节构成了衣服画面:蓝蓝的天下,有一澳洲青年席地而坐,头顶一个牛仔帽,放开嗓子,引吭高歌,远处是成群的澳洲绵羊。这样的画面很美,也很奔放,对吗?五十多号人的教室里,只有Andrew的歌声,整幢教学楼里也只有他的歌声和他的牛羊。这样的景象,没人会,更没人忍心破坏是吗?当Andrew的歌声结束时,我们的思绪仍飘在澳洲草原上,长时间后,我们才给这位孩子他等待的掌声。

下围棋的罗马尼亚人

再给你们讲述一位罗马尼亚人,一位罗马尼亚围棋棋手。认识他,因为我的老板Kai。。这位棋手个子高瘦,操一口我只能听懂一半的英语,因为那口音比印度人的英语还重。与他交流时,我几乎是连蒙带猜。棋手告诉我,在罗马尼亚,下围棋的人很少,他只是这少数人中的一员,当然跟中国,日本,韩国人比起来,他的水平只是业余级,拿奖肯定是不可能的。棋手说,来参赛,只因能拿到一笔参赛费。果不其然,第一轮后,他就败北。棋手倒是没任何遗憾,难得来趟杭州,他想在杭州逛逛,看看这座美丽的城市。

我遇到的那些印度人

英语虽不能说是印度人的母语,可那是他的官方语,由于种种原因,我接触了形形色色的印度人,有老板,博士,骗子和普通人。

和西方大多数有文化,有涵养人士一样,这位叫Roa的博士做事同样专业,同样的他的英语也比较标准。与我了解到的印度人没有时间观念不同,博士很守时,几乎分秒不差。

和我们印象中的印度阿三一样,这几位在义乌碰见的叫不出名儿的印度人,给人的印象就很差。那是天,两三个人都穿一双人字拖,感觉脏脏的,操一口几乎让人听不懂的英语。

我也遇到过一位骗子。这位骗子挺花本钱的,寄了一封信来公司,大意是他那儿是澳大利亚彩票中心的,我们被抽到中奖了,请速与他们联系。那会儿,我比较无聊,就写了邮件跟他们过了几招。他说自己在英国,可我听着又是一口的印度英语,而且打电话的时间也不对,按着他给的地址,我在google地图上寻找,结果本就没有这样一个地方。同事说可以跟他玩玩,浪费他的电话费。

另外一位,是我的朋友。他经常发些好玩的东西和人生哲理之类的话给我。朋友的名字很长,姓也很难记,只知道他的姓等级比较高。

那些越南人

这位越南朋友是我在工作中认识的,我俩比较投缘,经常在skype上聊几句。有一次,她向我求助。因为她在写一篇关于同性恋的文章,向我了解同性恋在中国的情况。Kien说,她在一个同性恋俱乐部里做公益,同性恋是她研究的方向之一。另外一次,她向我求助,帮她在中国买同性恋需要用到的道具,因为在越南买不到。她想帮助俱乐部里那些朋友,也想借此机会在越南开个小店。只是很可惜,东西最终也没到她手里,因为被越南海关扣住了。发生这样的事情后,她开始拖着不给我钱,事情拖到现在,那点钱就不了了之了,也正是这次我领教了越南人的拖拉,

越南老板Bao和DE。他们两个都是越南的小老板。Bao有越南人典型的狡猾,精明的特点,与此处谈着生意,也不断与彼处的联系,玩脚踏两条船的游戏。DE则相反,比较随意,比较好说话。

怕生病的伊拉克人

还遇到了这样一个伊拉克人,在义乌做生意。不知道因为伊拉克战争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这位老兄很怕生病,很怕死。记得有一回,由于夏天天气热,这位老兄感到不舒服,非嚷着上医院不可,其实也就是中国人说的中暑。好吧,既然如此,我那原本当医生的朋友只能陪着他上医院。医生说,没病,无需吃药,这位老兄不干,一个劲地说“nogood,nogood”。朋友已经陪着他上过好多次医院,就告诉医生让随便开了些药。老兄回家后,拿着医生开的一堆药吃了几片后好了,从此以后再不碰那堆药。下次,若再有一些不适,继续上医院,继续拿一堆药回家,然后吃过一次,他的病就好了。就这样家里放了好多只吃过一次的药。

其实这位老兄挺不容易的,八岁开始就自己摆摊赚钱,跑遍了中东国家,几十年的服装生意下来,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看你两眼,再摸摸衣服裤子,便知大小,款式是否适合你穿。

也是在认识这几个伊拉克人后,我才知道他们上厕所不用纸,直接用水管冲,倒是挺环保的。同时也发现了生命的脆弱,战争的可怕,时时地能从他们嘴里听到他们的某位朋友或亲人被炸死或枪杀。

我也第一次知道,那里的男人可以一夫多妻,但是娶妻后永远不能离婚,换而言之,只能娶妻不能休妻。

第一次知道,原来西红柿可以煮着吃,煮得像羹似的。

韩国小学生

这是一对兄弟,妈妈在中国工作,兄弟俩就跟随妈妈在中国上学。我认识他们时,兄弟俩已在中国生活了11个月,学了差不多一年中文。哥哥上小学六年级,弟弟上二年级,哥哥比较内敛,几乎不说话,弟弟活泼,大概就是个话唠。

他们说,中文太难学,当我说些他们不懂的中文时,哥哥就是发呆,就是不说话,弟弟就喜欢说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他的口头禅,大概也是他说得最多,讲得最标准的一句中国话。弟弟胖胖的,哥哥就苗条些,本是同根生,兄弟俩在眉宇间有很多的相似之处,长得也很韩国人,他们的眼睛都很小,比那杜海涛的眼睛大不了多少,都给剪着齐刘海。

尾声

我的对外交流还将继续,故事还将发生,有趣的事也将源源不断,还想写下面这些人,却没有继续,留着以后慢慢讲吧

德国的球迷

西班牙球迷

英国作家和他的混血儿女

日本客人

ZARA的男装设计师

那一对西班牙父子

两个来自以色列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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