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智慧的门

2008-06-07 09:42 | 作者:晨暮随心 | 散文吧首发

最早认识基督教经典《圣经》是通过一本250页的小书,书名是《神迹。智慧。箴言》,封面左下角印着黑格尔的话:“密涅瓦的猫头鹰要等黄昏才会起飞。”密涅瓦是罗马的智慧女神,栖落在她身边的猫头鹰,是思想和理性的象征。掀开书的封面,一扇门轻轻为我打开,我慢慢走进去,《圣经》的光芒镀满我惊异的目光。我惊叹于《圣经》精神的博大、我陶醉于《圣经》语言优美、我迷恋于《圣经》内容的丰厚。

这是一本耶稣言行录,是对《圣经》新约中四篇福音书的整理。分先知预言、耶稣降生等十三个部分。我是一个无神论者,却深深陶醉在书中,原因有二:一是耶稣自由、平等、博宽容的民主思想;二是《圣经》放射出的浓烈的文学色彩。整本书就像是一章章散文诗,无疑是由一粒粒诗性的珠子串成的人生宝链。一部高深的哲学著作,却可以通过形象的比喻表达出来;一部枯燥的宗教经典却能够以通俗的方式阐释清楚。抛开宗教本身的因素,这也是圣经成为世界第一畅销书的缘故。

我庆幸遇到了这扇门,虽然只是一扇很窄的门,不能全窥《圣经》的奥妙,但我至少望见了里面的光亮,找到了登堂入室的台阶。通过这扇门,我取得了进入《圣经》辉煌宫殿的钥匙。感谢译者马小军、罗林平用现代感性语言翻译出这么流畅、如此经典的先哲著作。看过这本书,我对我的写作方式进行了一次彻底的颠覆和梳理。我们原本可以把深邃的道理说得如此透明,我们原来能够把复杂的智慧用简洁的方式呈现出来。基督教那座金碧辉煌的圣殿原来没有高不可及的台阶,只要持有虔诚的身份证,人人都可以走进去接受沐浴。

耶稣善于把深奥的道理通过形象的比喻、通俗的寓言故事讲出来。他懂得怎样把天空收藏在手掌里,他知道如何给大地上的万物插上翅膀。他这样对他的信徒说:“建在山上的城市是不可能被发现的。任何人都不会把灯点亮后又把它扣在碗底下,而是把它放在灯台上,好让屋子里的人都能享受到它的光明。”“一个盲人是不可能为另一个盲人领路的,如果他那样做的话,两个人都可能跌入沟里。”“你为什么只看见你兄弟眼中的黑点,却不注意自己眼中的黑斑呢?”

耶稣劝诫那些恶人:“荆棘丛中是结不出葡萄的,蒺藜丛中也长不出无花果。茁壮的树才结出美好的果实,而病树只能破坏果实。凡是结不出好果实的树都得砍倒,扔到火里焚烧。”“不从大门进入羊圈,而去爬栏杆的人,总是窃贼和强盗。从大门进入羊圈的人才是牧羊人。”

耶稣用窄门的道理说明修身的艰难:“你们要通过那条窄门,因为通向地狱之门是宽的,路也是平坦的,众多的人走的都是这条路。但是,那生命之门却是狭窄的,道路也是艰难坎坷的,只有少数人才能找到这条路。”

耶稣这样形容犯错误的人归入正途后,上帝的喜悦心情:“一位妇女手中有10枚银币,不慎丢失了一枚。她该怎么办呢?她定会点亮灯,四处仔细搜寻,不找到绝不罢休。一旦找到失去的银币,她会把朋友和邻居们都请来,兴高采烈地对他们说,我真走运,一枚银币失而复得,让我们来庆祝一下吧。我告诉你们,天使们同样对犯过罪的人的悔改而欣慰。”

耶稣用10个少女的故事来说明智慧的重要性:“10个手执油灯的少女出去迎接新郎,其中5个很蠢,5个很聪明。愚蠢的少女虽拿了灯却没带足油,而聪明的少女用油壶把灯灌满。”到了午,新郎来了,睡着的少女们挑亮油灯,愚蠢的少女灯里的油没有了,便到外面去买油。5个聪明的少女却同新郎一起进屋,关上门举行婚宴。5个愚蠢的少女回来敲门,新郎说:“我根本不认识你们。”

耶稣最后被自己的弟子犹大出卖,被钉在十字架上,然后复活,继续传道。他忠告世人:“一个人最危险的敌人就是他自己家里的人。”

合上书本,如同轻轻关上一扇门。我却久久无法熄灭我心灵的波涛,激情跌宕的诗句像鱼群跃出我情感的海面——耶稣操着上帝的语言/打着哲人的手势/一次次把荒野的石头锤打成金子//神灵的光环/却缚不住罪恶的欲念/滴血的十字架上/善良在蓝天下呻吟/犹大一双洗得发白的手/握住罪恶的赏钱彻夜失眠//耶稣临终教诲/风里含有沙子/中藏着毒素/犹大就坐在你的身边//街上好多漂亮的女孩子/白皙的颈部挂着金色的十字架/她们不知道/十字架是耶稣遇难的刑具/耶稣鲜红的血正顺着自己鲜活的胸脯一滴滴落下……(拙作《圣经的8种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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