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末的一个夜晚,我将一条无人的马路作为归途。
安静、陌生、荒凉得好像异界一般。
没有灯光的人家也好,亮着灯光的便利店也好,无不像纸片般脆弱
——轻轻地撕扯便会分崩离析。
路灯所散发的那种淡漠的暖色调,似是琉璃火,也像长明灯。
非要找一个恰当的比喻的话,应该是冰箱里暗黄色的灯光吧。
既没有行人也没有温度感的光景,让人联想到相片上的幽灵。
夜空的幕布漆黑、深邃。
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姿态包裹着世界。
瓷白的月光将我被路灯扭曲的影子撕扯出一半,弯曲成万有引力的弧度。
在所有的一切都被麻醉的世界里,唯有我活着。
所可以依靠的也只有那让人联想到不治之症的月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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