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爱,是难言的伤

2011-04-22 20:04 | 作者:以汝之姓,冠吾之名 | 散文吧首发

我又滑入了那个境,温婉如玉的她像一朵含笑盛开的白莲,身若浮云,携一身清新的气息向我走近、走近……我在睡梦中伸出手,没有停止我对她的仰视,但是我是那么迫切地想要抓住她、抓住她……

每次从这样的梦中醒来,我都浑身是汗。蕴藏在体内的荷尔蒙濡湿了被襦,也濡湿了我的身心。此后的半,睡意全失,便在脑海中放电影般回味着梦中的情景,然后继续做着有关她和我的梦。那些不着边际的想象充实着我空虚寂寞心灵,常常让我哑然失笑,又让我有着暂的快乐,等回到现实,一切又是那样的令人厌倦。

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孩,尽管,只是一张相片。相片的背景是在柳丝摇曳的江边,衬出她通体流畅的线条,袅娜多姿,灵气逼人。最醒目的是她那白得透明的肌肤,仿佛能被吹弹得破一般,让人不忍心去触摸。最让人心动的还是她含在嘴边的浅浅的笑,以及那隐隐藏着点忧郁的大眼睛,让人又怜,又。这样的女孩子往往只在电视中或言情小说里见过,可在我内心,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放眼这个不小但依然贫瘠的荒漠的北方山村,随处可见那些个叽叽喳喳灰麻雀般的野丫头到处招摇,说着粗话还装着大姐大,全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看着都来气。不管她们怎么折腾,都别想乌鸦变凤凰。

这张相片是远在南方的舅舅寄回家的,是为了骗骗姥姥说他在外交了一个女朋友,让她老人家别总是惦记在外一事无成的儿子。姥姥一辈子都没出过这山沟沟,总盼着能在她有生之年早点抱上孙子,所以也很好骗。“骗”完姥姥,妈妈就把相片随便扔在家里,只有我,时时拿出来看。不管从哪个角度,谁都可以想象得到舅舅不可能拥有这样的一个女友。舅舅都三十老几的人了,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在村里更没有好名誉。相片上的女孩最多也就十八九岁,跟我才是同龄人哩。我看着相片中的人,想象着她更像是自己理想中的恋人,心里几分期待几分惶恐。这样想着,我自己都不好意思的笑出声来。久而久之,无所事事的我盯得相片看久了,不管做着什么脑中都会浮现出相片中的景色和面孔,让情窦初开的我依恋,让我感到美好

有好几次,妹妹的同学珍珍问我相片中的人是谁,我随口说出“是我媳妇”。然后就引来她们一阵大笑,我颇为得意,反正相片的人在天边,我说过啥做过啥,远方的她怎么会知道呢?

令我震惊,让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相片上的女孩子竟然在半年后从相片中千里迢迢走出来并到我家了。由没有三堆牛屎高的舅舅领着,两个人不管论年龄还是相貌、不管是站着走着或是坐着都显得极不相称。所有人都在看稀罕物似的瞧着她,猜测着她的来历。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我在震惊的心跳中闻着她身上散发出青的、诱人的气息和独特的香味,看着这个日思夜想,只以为在虚幻中可以拥有的女孩,转眼间变成了舅舅的女人。对,女人!我第一次从脑海中意识到“女人”这个词,她是女孩的一种转变,这种转变刺激并引诱着我,我只觉得潜藏在内心的激情与欲望充激着我的脑神经,越来越膨胀,并越来越强大,仿佛要胀破我的五脏六腑弃我而去。这股如暴风来临般的力量最终凝聚成一股强烈的尿意,紧接着脑门有一道灵光般一闪、一激灵,有丝快感闪电般从体内流出,但我同时意识到自己的窘态,心因此破碎而沉重,独自躲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掩面而泣。

在我看来,她就是从外面的世界飞来我们村的金凤凰。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在我们村都挑不出第二个像她一样标致的人来。可是在我们这个不生蛋的地方,有多少人挣命似的想要到别处谋生路,就连村里的乌鸦麻雀们都知道处对象要讲条件:房子、车子、金子、票子。她来我们这里做什么?还跟着大她十来岁的、以前在村里人见人骂一无所有的舅舅?找死!我心里狠狠地骂着,对她再无好感。

她的到来,对家里来说毕竟是一大喜事。首先最高兴的是姥姥,对她看了又看,说不出的惊喜,还掉了下了幸福的泪。妈妈逢人便说舅舅好妻命,还想方设想去弄些稀罕的东西招待她,摆了满满一桌子。一家人就这样围着她,问长问短。她显然听不懂我们的土话,却很容易领会,含羞的面孔一会儿红一会白,眼神里满是谦让,显得很和气。

“她倒是不认生。”我气乎乎地想。

到了晚上,妈妈送她们去了姥姥的老屋,便是她的家了。没有祝福,也没有任何仪式,就这样草率地完成了人生的一件大事,连我自己都替她感到恼羞、悲哀。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躺在床上的我心乱如麻。凭她的条件,去哪里找不到户好人家?所有关于她的那些美好想象全成了无以言表的憎恨,我的美梦从此也变成了恶梦,心里就如吃了苍蝇般的恶心。

此时,依稀听见妈妈和大姨的对话。

“这孩子也命苦,比咱家伟才大二岁,可怜了。”这是妈妈的声音。

“那能咋办?好在啥条件也没提,跟着咱们是苦了点,以后好好待她不就成了。”大姨这样说。

“哎,没娘的孩子就这样,有后母便有后,在家不受制,肯定也不会来我们这里。”听得出,妈妈的心情挺复杂。既为舅舅高兴,又为这女孩惋惜。我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妹妹小我三岁,家里当宝贝捧着。我才十八,自小母亲连个指头都没碰过我。那女孩应该是二十了,按村里的风俗,待嫁的女孩父母更是疼爱,女儿嫁出去就是别人的人了,就等于割掉心头的一块肉,能不加倍疼惜?可她一个人跑这么远,仅仅是因为在家得不到幸福吗?那一无所有的舅舅又能给她什么呢?再说了,自己有手有脚,可以自己去争取想要的东西,也不至于就靠着嫁人吧?何况,嫁的人又是这样的一无是处。

“天作孽,犹可补;自作孽,不可活。这是个蠢女人。”我愤愤地想,独自蒙住头再也不愿去听关于她的任何讨论。

舅舅回家的第二天,便急着去实现他的目标了,按他的话说,不能再和以前那样一天的瞎混,要干出点堂来,好好的兴个家。于是,他回来之前去学过点技术,便是制做熏肉。他去城里买做熏肉用的材料那天,见我无所事事,许诺也教教我,学会了让我自己开铺子。我自然高兴,但心里仍然对舅舅有所不满,不喜欢他为了一已之私,毁了一个好姑娘。可是心里又确实希望舅舅能安生些,好让姥姥过几天踏实安稳的日子,妈妈也不用再帮舅舅收拾烂摊子。可是……哎,各种复杂的感觉搅得我晕头转向,一刻也不得安宁。

舅舅出门,蠢女人无处可去,只有把她安放在我们家。妈妈自然很乐意陪她,领着她四处串门,妹妹也很快和她熟悉起来,看样子还很喜欢和她在一起,两个人有说有笑,姐妹一般。只有我,用木然的表情强忍着心里的不快,常常用阴郁的目光盯着她的背影,心里有时像结着冰,把我自己也冻得冰冷麻木;有时又像是燃烧着一把火,恨不能把一切都烧光。尤其是看到她一副悠然自得,自以为是的样子,我就更生气。“等着瞧吧,过不了两年,你在这里就会变得跟其他女人一样,皮肤成黑铁片,走路像个分叉的萝卜,整个一个愣球。”我恶狠狠的想。

更让我生气的是妈妈竟然在午后让我骑着车带她出去转转,我不敢拒绝,却又多了份期待似的。想象着她趴在我肩上曾梦到过无数次的温馨场面,心里竟涌出了几丝甜蜜。可是这种甜蜜只维持了几秒,她对我显然保持着距离,紧紧地抓住后座,硬挺着身躯僵直地坐在后面,生怕挨着我一点。这令我更加生气,我加大油门在村里各个有看头的地方转了两圈后便朝野地里狂奔而去。低洼不平的道路颠着她不得不牢牢抓住我的肩膀,我享受着从她手心传递到我身上直至心灵的那丝异样的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快感。

碧绿的原野令人视野开阔了不少,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嗖嗖”的风掠过耳边,又沁到心里,说不出的舒畅。我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和隐隐传来的清香,心里突然对未来又怀抱着美好的憧憬,多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我可以带着她一直飞奔下去,到我想去的地方,就像我在无数次的睡梦中迫切地想要抓住她的手。现在,她近在咫尺,这条路尽管曲折坎坷,却可以为我带来无限的快乐,并且,终于可以圆了我的一个梦。

那么,她呢?她会同意么?女孩,女人,蠢女人!舅舅的女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吓出我一身冷汗,伴随着无限的懊恼,心从云端又跌入了低谷,让人欲言无语,欲哭无泪。

没等心情平定,我掉转了车头,以最快的速度向回家的方向驶去。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个女人,这个蠢女人!

在舅舅的帮助下,我开启了我人生的第一步创业之路。店子很小,除了经营舅舅教我做的熏肉,还兼营一些日常用品,蔬菜水果之类的。这对于我来说,已很知足。这一点,我是非常感谢舅舅的,可以说,没有他,也就没有后来的我。舅舅给了我很多建议,传给了我他在外面得来的不少经验,怕影响我的买卖,自己打算去别的地方谋求发展。店子开张以后,很是火爆。别看我们只是个村庄,近两年来矿石业的开采发展引入大量的外来人员,有投资的,有打工的,也有从别处迁居到此的,这些人同时带动着村里的经济收入。每天很忙的时候,蠢女人就会来帮忙。

对于蠢女人,我既怕看到她,又想看到她,既讨厌她,又有心想走近她,了解她。这样复杂的情愫常常令我发无名火。尤其看到她一边努力迎合妈妈,姐妹相称一副装大的样,一边又和妹妹嘻嘻哈哈,对什么都好奇的白痴神态,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日子郁闷而沉重,压得我透不过气。

一次,一次,一个多事的老女人买了东西还不走,盯着蠢女人看了又看。然后突然转过脸问我:“这闺女俊的,是你媳妇吧?”我吃了一惊,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脸上的表情同身上的血液肌肉一同僵住。再看看她,手足无措,脸涨得通红。还是妹妹反应快,赶紧说:“这是俺舅妈。”女人无趣地走掉了,然而我心里更加不痛快,对着妹妹大吼着:“谁是你舅妈啊?要你多事”。妹妹禁不住这一吼,眼泪即刻从眼眶里滚动出来。我还不解气,回过头又对着蠢女人吼道:“你也是,干嘛有事没事总往我家跑?坏我名声!”吼完不顾任何人的反应,掉头而去,独自在外游荡到天黑。

晚上我前脚刚踏进家门,气急败坏的妈妈拿着苕帚满院子追着打我。我又被追着赶了出去,而心中那缠绕着千丝万缕的怨和恨都郁积在胸口无处诉说,无处发泄,直堵得人发疯。于是我在暗夜中暴跳了起来,嘴里一个劲地嚷着:“我想杀人,我要杀人……”然后一阵风似的,狂奔在夜色中,那一刻,真希望有辆车忽然迎面开来把我撞死,以求解脱。

“这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躺在冰冷的水泥路上,我忧伤的想:“这个地方,只会让人堕落。”并且,从来没有现在这样痛恨鄙视这个地方。

不顾家人的挽留、反对,我毅然只身去了北京,开始我新的人生。这一走,好几年没回过家。这几年中,断断续续从妈妈的电话里听到些关于舅舅他们的消息。自从我走后,妈妈把店让给舅舅他们打理,刚开始生意做得很好,可是总有些不三不四的人趁舅舅没在,去骚扰蠢女人。舅舅打人了,然后,店被人给砸了。舅舅的买卖做不下去,上班去了。再后来一次,妈妈高兴地对我说:“你姥姥终于抱上孙子了……”

这个蠢女人!哼,我愤愤撂了电话。

妈妈还是不停地打电话,说我该娶媳妇了,问我在外有没有交女朋友。我就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妈妈:一切全凭家里作主。父母是有经验的人,而且他们有着自己独特的眼光,他们都盼着自己的子女好,相信父母总是错不了多少的。而在外交朋友处对象有什么好呢?都只能看到一副表象,说不定,他们早就为你挖好了陷阱等着你去跳呢。

经过两年的折腾,妈妈最终为我挑选了同村的梅做我的老婆。她是个善解人意,乖巧懂事的女孩。虽然她没有很白的皮肤,也没有南方人特有的灵气,但是我知道自己早过了做梦的年龄,我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生活而不是白公主与青蛙王子的浪漫童话。交往一年后,我和梅结婚了。

我结婚那天,舅舅他们自然会来庆贺。我又看到了那个蠢女人。她已经跟同村的妇女没什么两样,皮肤黑黄,已经会说一口流利的北方土话,也会对着调皮捣蛋的儿子大呼小叫,甚至,她那双曾经乌黑的大眼睛再也看不到光泽,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忧愁。她脸上依旧堆着笑,却无比牵强,如刻意挂上去一般,看得人越发难受。比起身边充满朝气、善良大方同样独一无二的梅,心里绾了几年的结,总算在那一刻解开。因为我知道,不管世事如何流转,梅对我始终如一,我很庆幸,我没有选错人。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滴酒不沾的舅舅在那一天醉得一塌糊涂,兴许是为我而高兴吧,对舅舅,我仍然心存感激

在开车送舅舅回家的路上,舅舅一路不停地折腾,又喊又叫。我不得不停下车来照顾他。舅舅和妈妈一样,因为血液的关系是不能沾酒的,妈妈沾了酒会全身痒痛,舅舅这是平生第一次醉酒,我想,肯定也会很难受。

车刚停稳,冷不防被舅舅一把抓住,他瞪着红眼睛,喷着酒气对我说:“你……你小子出……出息了。行!比……比我强……”

我赶紧说:“舅,别那样说,个人有个人的活法呗。您也不错的,不知道曾经有多少人羡慕你呢!咱别闹了,我送你回家去。”

“我不……不……回去,不想看到那张忧伤的……面孔……”舅舅一激动,溅我一脸的唾沫星子。

“这是咋啦?”听舅舅这样一说,我感到不可思议。

“你小子结婚,办得挺热闹的,也风光,可我,我他妈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给过她……”舅舅含糊地说。

“嗨,多大点事啊,都过去了好几年了,孩子都这么大了,兴许人家根本不在乎这个呢,要真在乎,人家也不会嫁你。舅,你多想了。”我劝说着。

“谁多想了?”舅舅争辩着说:“她想的什么,我清楚的很。我何尝不想多挣……挣……钱,让她衣锦还乡,让所有瞧不起她的人对她刮目相看,让她出了这口气!可我他妈的做啥啥不成,走的都是霉运……”

“哎呀舅,说哪去了,人家也不是图你的钱,要真图你的钱,也不会嫁你,快别多想了,啊。”说着,我就去发动车,舅舅仍不理会我,继续说:

“我他妈就是捡了个大便宜,也算是老天赐给我的礼物,可不管我如何加倍去珍惜呵护,也难遂人愿。哎……”

“舅,咱再慢慢努力。”我说着。同时想到了一个一直让我想不通别人也想不通的问题:那个蠢女人——其实她很聪明,凭着当初年轻漂亮的资本,完全可以找到比舅舅好上一百倍的男人作老公,为什么就心甘情愿地嫁给舅舅呢?

乘着舅舅的酒劲,我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她……她……被一个臭男人糟蹋了,那年,她还没十岁……”舅舅的神志已不十分清楚,说的话却字字扎在我心上,我感觉到我的手脚在发抖,如掉进了冰窟般的冷,令我不能呼吸。

说不出有多后悔问舅舅这个问题,看着舅舅痛苦的表情,想象着她所受过的创伤和苦痛,心仿佛被人撕裂般,疼得不能自己。

舅舅还在自顾自的说着话:“我永远也不能忘掉第一次见她的情景,她就像只无意穿过街道的小鼠子,满目的惊恐与慌张,害怕见人,也害怕被人看见,总是低着头。所有的人都看不起她,包括她的家人。她说想走得远远的,远离那个带给她痛苦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可是,没想到,新……新的生活,竟走得如此艰……艰难……”

舅舅呓语般的说着,人已渐渐睡去。仿佛所有的挫折和不快已随着酒精的力量与刚才的发泄释放了出来,短暂的放松让他忘却了所有的烦恼,连忧愁也变成了如雷的酣声。

看着眼前这个由一个劣迹斑斑的青年变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心中感慨不已。所有的女人,都希望因她自己的魅力能够去改变一个男人,她做到了;而所有的男人,都希望能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创造幸福的生活,舅舅正努力着。

把舅舅送到回家时,她在家里等着,安顿好舅舅,她便忙着端茶倒水,看着眼前这个曾让我爱恋又痛恨的女人,我宁愿死几百次来让她免受一些同龄人不该有的苦痛,多享受些她应该得到的温暖和幸福。虽然我知道,她的苦痛和我的生死并没有什么关系。

离开她家时,她像村里所有的女人一样,恭敬地把我送到门口,说着些别离而温暖人心的话,脸上仍挂着笑——却把哀愁深深的埋在心底,同时也深深的拧疼了我的心。

我在上车的那一刻,掉过头鼓足勇气对她说:“舅妈,过两天我就要走了,妹妹也走,您有空多去陪陪我妈妈。”

她显然很惊讶,也很意外。脸上有了几分欣喜的神色,还有久违的一丝红晕。因为激动,她甚至忘了回答我的话。

我走了,不忍再回头去看那个瘦弱的身影,同时心里生平第一次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假如她是我的妻子,我一定会好好的珍惜她,爱护她,抚平她心里所有的创伤,抹去她所有的疼痛和不快,尽我的能力给她所有的女人都期望得到的幸福,并且,我相信,我一定能够做到。

评论

  • 晗情夏浅:从一张相片,恋上那个女孩。而心心念念的女孩,美好、灵动,却嫁给了一事无成、大她十多岁的舅舅。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怨恨,愤怒,从此对她再无好感。多年以后,才知道,她也有自己的伤,自己的忧。文章文笔娴熟,情节尚好,推荐共赏!
    回复2011-04-22 20:19
  • 乱七八糟的:太可怕了。。。。原来凤凰男是用这样的逻辑考虑问题的。 若单纯是文学创作,实在很低俗。
    回复2011-04-24 12:39
  • 薰衣草的回忆:可怕啊.... 无语
    回复2011-05-06 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