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纯洁,或自私

2008-06-07 09:42 | 作者:晨暮随心 | 散文吧首发

那么欣赏他。哪怕明知他已经有了家室,且明着跟她说,我不会弃糟糠,那属于不义,如果可以,你就做我的知已吧,你将是这世上最懂我的那个人。

她不怪他,甚至越发的欣赏。所以她表示,自己愿意躲在他的背后,做他的知已,苦痛时倾听,欢乐时共享,就够。

他们约会,地点都是他选,好远的郊区,或者人丁稀少的餐厅,他说,我就喜欢跟你聊天,心灵有种受洗礼的感觉,你是一个特别的女人

她就会笑,很满足的样子。心想,有人如此懂自己,不失为一件幸事。哪怕这种幸,不能晾晒于阳光下,亦满足。

他们喝茶,饮酒,唱歌,有时还会暧昧的拥抱。他说,这世上有你这样的女子,真是美妙,跟你见见面,聊聊天,就仿佛年轻了十岁。

她笑,不语。心里却突然对他的怀抱多了份不舍。告别时竟然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句,下次什么时候再见?

他没回答。但很快他们又见面了。他的脸仿佛罩了乌云,握过她的手求救,我跟她吵架了,太不像话了,她一点儿也不理解我。

这时的她心里明白,处在这样一个位置上的自己绝对不能说那个她半个不字。于是好言相劝,多跟她沟通嘛,天下没有讲不通的道理。

他走了,再见面时,脸上一片阳光灿烂。她的心突然就疼了。

后来,他开始涉足商场,每次遇到过不去的坎儿就会向她求救,那神情像个孩子。她就急了,虽说讲好了只做知已,相互倾听,但看到他急,她的心就乱得不成样子。于是,动用一切关系,拿出全部家产,帮他渡过难关,冲向事业高峰。

成功了。庆功会上,她静如兰花地开在会场的一个角落里。台上的他侃侃而谈,最后她听到他说,感谢我的领导,感谢我的家人,特别感谢我太太对我的支持……她笑着等待他感谢一下自己,听来听去,却没有。在他的字典里,她这个知已,此时没有任何地位,哪怕只是一句感谢的话。

疼过之后,开始明白,所谓男人的知已,不过是他们失意时的一个发泄对象,绝非最的人,亦没有必要讲什么缘与份。自己只是他失意路上的某个驿站,等他得意时,马上就被隐藏起来,见不得光,甚至比不上情人风光。情人要的是物质,她们只要自己握在手里的实惠,别的与已无关,可以不问,甚至不想。但自己不一样,自己要的不是物质,只要精神上的平等。可到头来,他出头了,自己却成了人家记忆里的一抹尘埃,无人时会可能会被拿出来的晾晒,有人时对方第一个隐藏的竟是自己。此时的自己,与他,不过是锦上添的那朵花罢了,只能尽兴,不能张扬,而那个在台上接受掌声的糟糠,再差亦不下堂。

调一杯苦咖啡静想,自己需要的是这个单纯的知已称谓么?如果是,为何开始有了计较?如果不是,下一步是否应该明智的离开?记起自己曾经劝过他的一句话,这事上没有讲不通的道理。想来可笑,如今的自己已经没有道理可讲了。过往的一切交往看似纯洁,其实对方早已经深入已心,不可自拔,心里早有了单独拥有他的想法。可是这又怎么能说出来呢?感情这东西,或纯洁,或自私,所谓的知已,不过是借口。

咖啡没来及喝完,思想亦不明了,他的电话就来了,看来庆功会开完了。电话里他说,明天,或者后天,我会抽时间去看你。

说不清是哪天,更说不清将来会如何,但她还是很满足的笑了,笑着笑着,泪水突然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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