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6-28 12:44 | 作者:亿万斯年 | 散文吧首发

乱,和她名字一样不整洁。不是说她的生活,而是她的感情

那一年的暑假,有点特别的悲凉。乱喜欢游戏,各种游戏。生活被她糟踏成憔悴的囚犯,从吃饭甚至到洗澡,各类疯狂的举动让她乐此不疲。

乱从来不在意别人对她的感受,另类的躯体下躲藏着她弱小憔悴的灵魂在慢慢爬行。那只是外在的疯狂。

那晚出去的时候,乱穿着超的黑色蕾丝紧裙,白的吊带装不是很宽松。脚上拖着一双早已过时的拖鞋,很不衬。那是一双老土的红色拖鞋。

乱从窗子跳出去的时候,***妈还在大厅唠叨。乱回过头看见那从学校带回来的月季已经枯黄,嫩绿的竿子已凋谢成褐色。乱转过身去,小心翼翼地捧起这个和她一样的凋色,嘴角有着心疼的弧度。

乱是趁着暮色溜进迪吧的,她把吊带外放,她说,我是个放荡的女生

性感的身躯在舞样的音乐里蹦跳,最彻底的堕落,乱把把身姿展现得尽量妩媚,然后歇斯底里的嘶叫。在疯狂后面所掩盖着的心疼,一点一点的刺醒了她消弭的灵魂。她把发夹扯掉。

乱踮起脚尖,以这个为支点,整个世界都在围绕着旋转。她好怕自己回有一天会突然死掉,她怀疑自己有意种难以治愈的绝症。她曾问过她母亲这个问题,母亲很用力的抱着她,然后哭了整个晚上。她说,你是个傻孩子

放纵片刻后,乱发现有人顶住了她。乱奇妙的转过身子,看见了一双和海一样包容她的眼神。

我叫偌。男孩伸过手,把乱圈进怀抱。乱把头轻轻地去触摸这个男孩,他说,我很喜欢游戏。乱的眼神里划过一道很深很深的光亮。来自最底处的颤抖,乱没有理由拒绝。

偌说得很认真。

我们来做个叫“弑”的游戏。白天我们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恋人,晚上我们要尽自己的最大的能量杀死对方。

乱想起那一道道血腥,很自然的露出一丝意外的表情。然后她答应了。

那一年,暑假却是的确来得很奇怪。闷热不再,只有清凉,凄凉。成排的街树茂盛地发亮,颜色太过于鲜艳。乱很不适应这个生色。

白天他们,像对最幸福的恋人,从城市的这一边,牵手到那一头。

晚上他们谁也不对说说话,他们租着廉价的房子。把自己不断伪装,再解剖自己,连自己也分布清楚到底哪个才是真的自己,或许都是。

乱喜欢一直蹲在厕所的门口,半,甚至整夜都蜷缩在那个角落。

偌喜欢带着尖刺的红玫瑰,捧在手心直到滴出血,偌会贪婪地呼吸着玫瑰的芬芳里夹杂的血腥味。

一个月后,偌说,我们从明天真正开始吧!

乱回去看了一下那个一直在唠叨的妈妈,还有那珍藏的月季。那只有黑白色的青像个灵堂装饰着弱小的她。

那晚正是八月十五。明亮的月光鲜艳地伸出枝头,微风把珠帘轻轻拢开,把月光淡淡地送进来。一直没有开灯,黑暗里只有乱很安静沉稳的呼吸。

她像往常一样靠在那冰冷的墙壁上。她把拖鞋扔掉,白皙的柔荑,交融着月色,有点诡异的色泽。

彼此一直到半夜都没动作。乱看到月色只能照到窗棂的时候,看见一道黑色的影子,熟悉的影子。乱很诡异的闭上眼睛,嘴角还是那不丝察觉的弧度。

偌拿着一尺长的匕首,眼里露着非人的冷静。从乱的脑壳顶从容地插下去。

乱没有反抗,只是很仔细地拨开匕首旁边的发丝。红色的血液喷了出来,洗满了乱白皙的脸庞。乱那失神的眼睛不再那般明亮,然后那红色的小喷泉里,流出一堆一堆白色脑浆,偌很体贴的去抚摸那白色的浆液。然后抽出匕首,乱的脑袋像开了花,白色交融的红色,开出整个安静的画面。

从一开始,乱就没有吭声,仿佛一开始她就已经死了。整个世界只听到从乱脑袋里流出的血液和脑浆哗哗响。偌从黑暗角落里摸出一把锋利的菜刀。然后小心翼翼地切开了衣服。然后轻轻剖开乱有点抽搐的肚子,偌像在弄一件艺术品,乱的肠子被他一节一节的扯出来,然后打成结。

再是乱的大腿,偌也整个剁了下来。整个房屋除了猛烈地碰撞声,就是那骨髓和血液溅在墙壁的声音。脚趾和手指都被偌一根一根的剁下来。

红色的血液流满了蓝色的地板,乱白色的睡衣被菜刀砍碎。偌一直保持着清醒的大脑,心底一直古井不波。冷静。

分解完乱的尸体后,偌拿起那朱妖异的红色玫瑰,把手尖按上去,血流了出来,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连眉毛都没有改变。他发现他自己的血液开始变黑。玫瑰被乱上了很重的毒。偌回过头,看见乱孤单的头安置在餐桌上,张开的双眼一直保持着诡异的微笑。偌用最后的力气爬到乱的睡衣边,抽搐扎在匕首上的纸团。

姓名:哀乱。女。心脏晚期衰竭。一年寿命。

偌露出最初的微笑。拿出胸前的病例。姓名:深偌。男。精神紊乱分裂。嗜好血腥。常常徒手厮杀各种动物。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大把的阳光照进来。等到尸臭糜烂。

人们看见那诡异的尸体,和那被分解的肢体,组成了几个字眼:

80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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