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执着
我是从感情的沙漠上来的旅客,只有荒凉的大漠容纳我的执着,只有那千古永恒的明月为我完美成形单影只。
而我,渴望在斜阳零度的黄昏那红色的雪美丽了寂寞而遥远的回家的路。
生命在公元一九八一年四月十七日“燕尾分开红影”的燕呢声中降生。来到人世的第一声是哭泣,或许流泪也是人的天性,乃至脆弱。
我不否定我性格的脆弱。在我欣赏到美丽风景的时候,你带着微笑的眼光,连你的粉色短衫都美丽夕阳的彩云。你幸福的小酒窝里酝酿蓝天中的丝雨,我听惯了翠竹林里的童音,像是生日的音乐盒。我在陶醉里依然幸福的抬头。看夕阳的彩云,哪来的灰色的云朵?霎时间怎么绿色的竹林变成秋霜的白羽——那一只断了翅的白鸽,在“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歌里一根白羽染着血色那样悠悠的飘落。泪水怎么就泛涌呢?留给地球,在地球的赤道上做哀伤的流浪。你带着你灰色的云朵,驾驭你的方舟,浮载我的泪河,做你永无涯涘的漂泊。
世界从此永远的寂寞,不听,不闻,不问。心灵从此枯瘦,这朵粉色的玫瑰在春寒料峭里不再开放。
就在这寂寞的年月里,上天又赐予我暖春里冬的余寒,炎夏里秋末的阴冷,秋日里过早的冷冬。这是幸运吧,而是一种幸福吗?如果分你一份,你怜惜吗?
蔓延着寂寞的岁月,应该过多的是怀想吧。背影是唯一可以在情绪里走动的。
一个人要去到哪里?
天地这么大,怎么我一颗善良的心也会被重伤!要知道我是多么热爱那天空的雨,喜欢它那天然的滋润。天为什么要这样的惩罚?享受你多少滋润,让我落泪如雨,还你。我多么钟情那冬天的雪,悄无声音的飘到你的心上。天为什么做这样的造化?珍惜了你的美丽,却使我的心落在零下一度。
我多么渴望一片毫无温度的雪温柔在我的心灵上,那一时刻,海枯石烂,天地合。
我本可以渺小的活,为何生命的韧性使得人生更远遥?那片毫无温度的雪在世界的何方?是在天涯?是在海角?
执着便是我的罪恶?
大漠何以为我燃起孤烟,黄沙若滚雾般从远远的青空落下,是做我生命的凄凉?是伴我人生的荒芜?是可怜我生活的孤苦?浩渺的大漠留不住温柔的夕阳。冷月将寒辉洒给受伤的孤沙。我的世界在为孩子的微笑下毫无温度。我为荒凉的大漠痛饮,我为无爱的大漠点燃烟火,我为大漠的落寞做一个孤傲的侠客。
我是从感情的沙漠上来的旅客,只有荒凉的大漠懂得我的执着。在人间,我只是匆匆过客。
2004年6月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