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二月视线里的无限温柔

2011-03-28 09:13 | 作者:予心 | 散文吧首发

因为风的缘故,二月的故事似乎依旧沉睡在的被子里……

二月,仿佛远离了冬的领地。人们对寒冬的警惕意识也渐渐松懈下来,想必早晨醒来,能在暖被里多呆上一分钟也是件幸福的事。

二月的风亦是多情的种。正所谓“风情万种”,那便是有“万种风情”了。想必谁都无法算得出具体数字来,这世上不仅有暖风、柔风,有寒风、清风,还有那些叫不上名儿的,如此多情多娇的姿态在一年一月的轮回里伴着有情的人儿,一阵接一阵,来了又去,去了又回。二月,原本该有的浪漫情调被岁月的距离偷换了角色,甚至连阳光也变得脆弱。兴许,二月的风算完此生的情账,便不再有亏欠。

在二月的故事里,历史之风并没有留下太多感动,亦没有深情眷恋的言说,更没有互诉伤情的别离,剩下慵懒的阳光不够彻底地宣泄在我的窗台上。我将关闭了整个冬季的窗户推开,传来假期里的孩子们玩耍的喧闹声。我静默地站在窗前,钦羡地看着他们嬉戏,我终究不是孩子,再不能像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一样,看她拉着身旁一个看似胆怯却很阳光的小男孩霸道地说:“你是我的小伙伴,谁都不可以把你抢走。”听着她稚嫩甜美的声音,我始终不想打扰这场青梅竹马的开幕。轻轻合上窗,隔离开世界一切的喧闹。而我,终究还是畏惧,做出的决定只剩逃离。就像想要逃离出一个陌生城市的欲望一样。

一个人若是在一个陌生城市滞留了一段时日后,心会慌乱无措,终究我是想要回到那个属于自己身与心的犄角里去的。这个二月,便是我南归的时期。

二月,华灯初上的邯郸空笼上了一层凝固惨淡的白,像抹上了一层隔离面霜;二月懒散地打理着这座古城的妆容。她似乎消褪了从前康健的古铜色,如今净由钢筋与混泥土交织构建起文明的庞然大物装扮,浓妆艳抹地粉饰了行走于二月的自然体态。

游走在这个城市的大街,陌生,陌生,我的眼前只见陌生的物。原打算花上一些时辰的逗留此时看来已没有必要了。毕竟,旅途中的城市之繁华,它只不过是旅人们路过的一个驿站,即便是作暂的驻足,我始终都不能将自己的身心置于其中。不属于你的,终究连片刻也不能容纳。于是提上行李,穿过一个个陌生的脸孔,越过一群群的慌乱,抽离出窒息的“陌生”里。

二月来回穿梭的行人们的视线编织成这个季节消散的温柔,只能孤芳自赏。

难道是我行装离散的悲情太凝重了么?人群集聚的候车室里,为何过往的人都会向往投来诧异与同情的目光?

我怔怔地蜷缩在角落,等候我归去的列车,不再理会那些莫名的目光。

周围站了好些男男女女,他们谈笑甚欢,惹来另一群好奇与异样的目光。兴许这些目光在疑惑:难道你们这群年轻人不懂离情?车站是离人们眼泪纵横之地,是别离的悲情大于欢喜之地,是无言的对视淹没千言万语的相送之地。不,他们懂,比谁都明白。他们只是不愿生活中充斥过多的悲情罢了。因为他们的年轻会选择相信生活的美好只留下欢与笑。

如是说,生活中本身就存在那么多的“不愉悦”,像生活垃圾一样堵塞住心口,快乐进不去,痛苦出不来,人们常常因此感到胸闷、紧张、喘不上气,最后将整颗心“熏陶”筑构成麻木无情的铁房子。有人不是常说:想哭的时候,只要抬头仰望,泪便会回到眼眶里么。为何眼泪对我无法释怀呢?这是要让我的坚强无容身之所么?

有时,人的脆弱像个羸弱的灵魂,它藏匿在身后,从来都是莫名、无缘由地将你推入“两难”的深渊,并嘲笑肢体慌乱错杂的挣扎,最后将你丢弃在静默无声的边缘,悻悻然窜回你的身体。

终究,我再次弄丢了自己。

二月的归途顺应二月的风,南归的列车拉载着恍若躯壳的我,一寸寸将我回归原位。车窗外的夜,有些鬼魅,有些萧然,有些忸怩。那一团团移向身后的黑夜此刻也怕惊动神祗。我知道,窗外一切黑都是夜晚与黑暗之神厄瑞玻斯统领的时刻,我祈求夜之神将我的躯壳带走,在不惊动未来之神预言的缝隙间,隐遁于没有灵魂守候的躯壳之外。如此而言,走在人群中的我,不怕再迷失了自己;如此,是不是不会再有苦涩的文字、杂乱的思绪。

二月的文字,有的被诗人写下,有的还来不及被写下就被遗忘在神经中枢间,消散在二月的无限温柔里,随风埋葬。而文字间的尘埃在过往的沉默下变得湿润,化作泥土而终,终言曰:

贰月里,三千尺之默然,离兮;来易来,去难去;去兮,终矣!

2011。2

所属专题:我和春天有个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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