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

2011-03-11 00:03 | 作者:霓裳 | 散文吧首发

,从七点多开始,世界,便睡了。

行云在宣纸上的小篆,收笔之后,是一目了然的童话。同主人说好,把那株在今夜盛开的昙花移种在画里。

陪着,童话。

入约而至,水淅沥地遮掩了世界的光,阴暗的像浓缩后一个角落,看不到涟漪的断裂,听的到破裂后的呻吟。依如,此刻,远方的虫鸣声。

童话,是一张巨大的网,琳琅满目地挂着各色绚烂的小鱼,有迎、鸣、念秋、怀,有诗人的经纶才情,有佳人的绝貌弦琴,或者,还会有编织的小小世界。抵不过,回眸里的怒火,笑靥,烧了个干净。

抱着童话入睡,身体像是习惯了麻木,看不到那里的“泯灭”。

空气被水刷地彻底,不留一丝牵挂,使得夜色,显得这般透明、清晰。伸开手掌,就看到你曾经划过的痕迹。

雨的柔情,都埋葬在这一地的污淖之中。

从第一根头发算起,应该都有一种香气,被封闭在瓶子里,扔向了记忆深渊的崖底,也或许会被带到某片大海、会被若干年后的某个冒险者拾到。只是那时,物是人非,故事湮灭,独独留下的,不过一种曾经诗人知、你懂的故事,而已。

所以,不要幻想大海会把你的许愿带到人身边,多数,撞上暗礁、喂食野鱼。那颗海洋之星,就像对月流珠的蛟人,仅此、唯一。

铺开宣纸,行云流水,将这一世情都揉进这童话里,倒是少了风雨漂泊流离。

世界,有一处缺口,记忆便汹涌而来,压折了花枝,碾平了脚印。你站在原地,找那一路的灯火。只是不知,一眼尽头的路,你会迷失在某块砖上的痕迹里。

将这一切,都埋在童话里,某夜、某风、某,以及某个地方;某年、某月、某时,以及某个方向。

光,还打在那里,只是不见了人的踪影。一只落单的飞,停了下来,也只是片刻休息,留下几片尾羽。

突然想到白雪公主,那里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回忆里找一个人,只要存在,就总能寻觅得到踪迹,可在回忆里记住一个人,有时却需要你把回忆倒置,一点一点,去想关于它的一切。

以至于,想一个人,很累。却偷偷地幸福着。就像是童话里的那位王子。

那株昙花,被夜色挑逗,伸出一瓣,试探着情的温度

有一份思念,比爱情长,比昙花。开在左上胸部,生生相错,血肉纠葛。思念,在生根、发芽,只有一瞬间,却相持永远

雨,在视线里,幻化成了雾瘴,似有毒的气,灵魂和肉体,都避而远离。分不清,哪里是一份真实,哪里是一个魇,只能茫然踟蹴,在原地,画着一个最荣耀的圆。

玲珑袅娜的湿季,是你所不喜欢的天,诗人却用诗意来诠释盎然,就像七夕的两岸,居中,无法跨越的光限。

想把雨粉饰了给你,却发现闯进梦里后,只剩下遥遥相望的七色弯弓;想把最后的理由解释给你,却明了自己已被锁在红灯高瞻的童话深居。

秋萍开一池,便理乱了千万缕的丝。缠绕、纠结,挽成厚厚的茧,沉入水中,等待重生。

花开未好,偏逢年少。只道是童话,编错了剧本、误了来宾。

十指颤抖,成为一种习惯。蜷缩在阴影交织光的角落,只看着这矮了半截的世界。或许,隔夜的垃圾,会向你伸出援手,你却骄傲地忍受生命的消逝。

这是你的幻想,将文字打乱,然后随意拼凑。只在于时间的一段,怎么拼,都是那些被称作为“忆”的东西。

年少无知,便,安然闲适。钗头凤里,还记得曾经许下的重诺,一墙之隔,就成陌路;三丈之远,已是昔人。

世间,在低声,你在学会吟唱。唱那些笙歌,给所谓的“自己”听。诗人躲在你内心的拐角,看这泛滥的漫天雾气,找不着一个干净的地方。

“你将我,放在了哪里?”夜,被鬼魅牵扯,成了一团粘乎乎的东西。

诗人将所有的关于你,封进了你编的童话里,只是没有了续集。它们都说,会等的到,也不过是牵就:不提过往,相安无事。

一个人,躲在阴影的铁轨背后,看着飘在视线里的东西,模糊的,是诗人的歌,是诗人的灵。只当是迷离。

四下安静,如含苞的骨朵,在等着艳丽的一刻。不知道是谁,扯了那一头,黑夜便炸开,脸上贴满字条的恶灵,吞噬着来路所遇到的东西。它们想问,其实是——

你把回忆,藏在了哪里?

记忆如风,打开思念的盒子,整个世界都泡在你的梦里。

你说你要找一个人,最后,却找不到自己;你说你珍藏了一个人,最后,却连自己都游荡在心门之外。

你说,你到了哪里?

偶尔,一声犬吠,撕裂这份安静,在空气中回传而来的声波,撞在生命的裂口上,历历在目,血肉模糊。

只是,胸口,被莫名地刺穿得隐隐作痛。

你从童话的开始,锦衣素裹。原定的情节,已经缕不出头绪,都绕着你,作最美的结局。

倘若,能够完成,出现在故事尾端的,你知道,是——一个人,和,公主从海里带出来的、守着的,那个童话。

把生命的长度,高高地挂在最最阳光耀眼的地方,以为那里,是最接近你的地方。

而你,是天堂,还或是什么?闭上眼,只有微笑,贴在嘴角。

一切,都泯灭在一笑之间。如此,便算作是故事的结尾?

大地的精灵,藏身在世界的每一寸阴影里,守着相应的一份宁静。不知又躺在哪里,闪烁目光,蜷缩躯体,像一条流浪的狗,却能看清它们在黑夜遮蔽下的面目可憎。

童话,删掉了情节,被遗忘在了哪里,只字未提。似乎,早已不相关、不涉及。

只是,不提。

一个过期、变质的胃,很容易让人产生深度的醉意。遇到过的人、事,吃进去的东西,不能被消化,都聚集那里,堆积、发酵,散发出浓烈的酸性,一步一步地渗透着肉体。可能在忽然,一个人会显得醉意朦朦,人事不分。

诗人想把自己灌醉,只需狠狠地糟蹋自己的胃,将所有的一切都堆在那里,等待,沉默爆发。

像一场花开,悄然绽放,慢慢地弥漫开酸性,腐蚀着记忆留下的痕迹。没有硝烟,在沉默中轮回。童话的开始和结尾,早已注定,只是被人删除了中间部分,留出像天空一样的空白,没有飞鸟的白,让人发眩。

补也补不完整,总有空隙吹着隔夜的风,带着若有若无的熟悉。

一条路,走过很多遍,妄想在那里就可以所谓轮回进入来生。微暗的灯,看着这群麻木的人。

谁在夜的最深处,守着虚无缥缈的一盏灯;谁在夜的最浓时,看到远方的人?

触目所及,是谁裂开的青冢,在做着天亮的早餐。

外面的雨,已经歇了大半,只有人家的屋檐,还在不知趣地敲打着地面。升起的烟,被雨同化,成了天空里的污渍。

王子和公主,在华丽的宫殿里,举行了盛大的婚礼。七个小矮人,欢足雀跃。

所有,都浓在这样的一个童话里,用颤抖着的左手拇指和左侧疼痛

天明了,转身和主人道别,卷开那幅童话,发现,昙花早已苍老、死掉,植株,还印在画里。

画卷左手边,还有刚打开不久的胭脂粉盒,猜总该是谁送的礼物。

女子喜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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