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血夜

2008-06-20 13:51 | 作者:晨暮随心 | 散文吧首发

中秋,富饶一方的官家柳消尘庭院中与往昔有所不同,客卿满庭,多为江湖绿林有名气的好汉,为了加强自己实力以打压其它势力,他借此佳节广发英雄金贴,激天下豪杰入庭。

席间,柳主与江湖最有名望的一剑苏昙,金枪王周霸以及魔门门主张常胜围坐首席,谈笑风声,不时还与别桌客打辑至敬,所谓风得意。他在朝中并不算坏,但是为了权力和地位的稳定他也不惜一切的加大自己的筹码,他明白,实力很重要。

正起兴,突然门外传来吵闹声,宾客门无不向门外望去,暗道这光景,难道还有人不识势敢来找渣子,这人也太狂妄了吧。

门外,一青年执意要进门,可是却没有金贴,看门的家丁自己不能坏了规矩,他们知道里面的人物全都有头有脸,如果让一后生的无名小辈和他同饮一壶酒,吃一桌菜必然会引起不满,他们倒很得柳主的心,于是死死的拦住,结果时间越久声响越来,把席间的兴致也打住了。接收了这么多目光,这青年倒也不怕,大方的自我介绍起来,葬,昔楚地后生,今路过宝地,见热闹非凡特来斟酒一羹。众人为此人之人胆所惑,各自私语议论。柳主迎上前,先作一辑,解释道:“此番宴请的都是江湖有名有望的前辈,让公子进去彼人实在失礼,如果真只是为一斟酒柳某可送公子美酒一坛。”青年斜眼乜乜跟着柳主走近的少林大师空羽,很不礼貌地道:“这样不是太见外了,连他这样的货色都可入为什么我不行!”语气调侃,颇不给和尚面子。空羽见一年青小子居然看不起自己,而且还当着柳主及这么多下人的面,那是何等失颜的事,心头一怒,脱口而出:“年轻人,别太嚣张,这里的每一个人,只需一小指就可以脱你一层皮!”他怎么看这青年也不过功夫平平,说的道也是实话。青年却不买帐,说了一句气得空明要口吐白沫的话:“秃驴也喝酒吃肉。”柳主尴尬,空明却大呼一声:“休得放肆,看样子不给小子点教训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已然出手,做和尚的最忌人叫做秃字。柳主阻止已不及,其它人倒想见识见识这位成名二十余载的二指空明绝技到底如何,他的二禅指功可谓鬼神惊泣,连当年传说中最强霸的天星拳也被他所破。出忽意料的是,空明还未及青年身体脑袋就搭了下去,倒地不起,待柳主将其扶起,脑袋却又从脖子上掉了下来,众人惊诧之余只觉不可思意,血飞喷出来,连柳主都呆了少许,才摇晃着后退数步,虽然不敢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防。与空羽大师一起来的少林弟子见况惨呼一声,齐齐大喝:“你命休已!”集体布阵,围将上去。此阵名莲花,少林古绝阵之一,传说是佛主见人间妖魔四起命观音大士传下,此阵威力巨大,名望极重,众豪杰如何不识。此青年却豪不在意,只一挥手,剑芒四射,其它人大是不解这是何招式,但苏昙又如何不识,他学剑几十载,这正是他寐以求却又始终达不到的境界,人主剑,意到剑至,而且此剑不是兵器却胜过兵器,举手抬足间至敌于死地,万剑归宗,风飘摇……少林弟子却不识此招厉害,还没来得及招架,已经全数倒地,均是一剑穿心。见此情景,许多宾客已是坐不住,有的发抖有的暗自戒备,更有的计划着怎么开溜,观此人虽年轻可转眼间连杀十数人,招之毒心之狠,谁也不想莫名其妙的结上这种仇,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别人可以逃跑或者开溜柳消尘却不行,这是他的府底,一辈子成就都在这里,宁愿不要命也不能失去这些用生命换来的。他静了静了后还是向青年询问:“不知小友与少林派有什么仇怨要下如此毒手?”青年冷冷地回答:“无怨无仇,只因为本人今天心情欠佳,所以找找渣,今天你这里的人全部都得留下。”声音不大,却让每一个人都听得真切。有人怒道:“好狂妄的小子,你认为你能凭一已之力杀我们这里所有人!”众人望去,此人乃青燕山肖仁杰,其落雁剑法很是厉害,特别是在森间,配合他轻盈的步伐连一剑苏昙也不得不佩服,江湖上也是少有敌手的人物。青年哦了一声,一指指向他,肖仁杰马上飞身移位,却发现青年只是指指,气得大呼,这太叫他丢脸了,人家只不过随便点点,他就吓得没了魂似的逃,“小辈莫嚣张!”一剑飞去,直逼青年咽喉,几个平常与他关系较好的朋友怕他吃不下也一起飞身功去,肖仁杰却在最先,眼见自己的剑直逼目的地,离得越来越近了,青年却还没有设防,大喜,心道今日不取你命我肖某便做狗爬回青燕山去。只差一寸了,肖杰仿佛看到面前的青年已经是死人一个,可是在还有半寸的时候剑停住了,他心里一惊忙要后退,旦见青年单手一卷,又是一挥,自己心口便多出一物,他认得是自己剑的碎片,已经狠狠地刺进自己的心脏,血液飞溅却不曾粘眼前青年的身,另外的碎片,几乎同时同样的毁灭了帮自己的几位好友,同一时间,又是六人陨地。

见到这么诡异的一幕,有少许几人脚步开始慢慢挪动,紧张对质中沉重的气氛被几个渐渐离远的身影所打破,本来他们认为以自己的功夫逃跑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当他们越起轻功就要脱离此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错了,一眨眼,又是几名高手损命。

许多人呆住了,只觉得恐惧。但还是有人道:“小友是不是太过份了,你与我等从无恩怨,难道只因你心情欠佳就要伤害这么多人?”青年点点头,缓缓说道:“这是我的兴趣。”说完哈哈大笑,震得众高手全都运功抵御,稍差一点的脸色苍白,一付急急可危的样子,似乎随时都可能用尽精气。“和他拼了!大家一起上。”不知是谁喊出话,许多人便心灵相通般的一拥而上,平时勾心斗角,各争名利之人为何这一时间如此齐心,原来众人都想到一处去了,现在一起拼还有赢的机会,如被各各击破到时怕是要全摆在这了。地面半空,各种绝招兵刃齐齐向青年发难,众人只有一个目的,这个人太危险,仿佛死神一般,必须先让他死自己才有活的希望,就算逃了,日后找上门来还不是死路一条。青年冷笑,双手缓缓抬起,划出一个没尖的心形,最后合十,一股强大的气流随之而生,众人击打在上不是被弹开震飞就是相持不下,甚是无比激烈,只有一剑、金枪王和魔门门主未曾动手,静观形势,他们三个是武林公认的第一高手,联手的话只怕这世间是未有敌手,所以他们倒也不是很担心。柳主却是满心疚意,眼看着一个个豪杰倒下去再也爬不起来,他长叹,如果不是自己请他们来他们也不会死了,如果他们都死了,那么江湖的力量也就势必大减,虽然皇帝会很欢喜可是他却不希望这样。猛然一声大喝:“住手,不要打了!”

可是却没人理会他,因为这个时候有些人已经认为这宴是陷井,是骗他们来送死的。柳主急得团团转,目光落到三人位高人身上,求助的眼神凄凉中尽是悔意,三位高人也知道事态严重,若是真要拼个鱼死网破那么江湖也就不再是江湖了,至少近个几十前,会成为笑话。便一齐发力,一阵排山倒海的气势从青年周围散开,硬是将纠缠的双方分开两丈之远,柳主用目光很感激的向三位高人致谢,然后走上前,此刻他以把自己的安危至之度外,不过说来也真是晦气,好好一场交际,却莫名其妙的来了个煞星,打破了一片大好前景还祭上这么多血肉,平白添加仇恨,那里能不气。柳主冲青年道:“小兄弟绝技本人佩服,但是持技欺人是不是多有妥,如果真是我柳某有得罪之处那请少侠放开各位前辈,柳本人当全家性命抵赔。”言词激烈坚定,倒也不失为一英雄。青年诡异一笑,道:“不用不用,我现在改变了主意,杀你就行了,不过你跟我也没什么仇怨,只是我想杀人罢了。”如果真当着这么多豪杰面柳主被如此危胁般的杀害,那估计在场的各位就算没死但也是终身的奇耻大辱,试想一后生小辈,将这许多名高位重的人物胁迫这些人还不如钻到地洞里去活下半辈子。柳消尘却一口答应,向愤怒的众人道:“各位英雄,今日柳某做东没料到却生如此异端,实在报歉,今以命向各位谢罪,只望各位英雄今后多加照顾柳某家人,柳某疚对各位。”说完转身面向青年,道“只要少侠不再生事端就请动手吧。”青年此时却正斜着眼睛打量着后屋赶来的一群人,根本没听他说的话。来的都是柳消尘的家眷,但他真正血脉相联的家人却只有一人,当年他白手起家,父母早亡,妻子又在他自己糟害时挺身替了他一命,他便只剩一小女,年芳二十。

青年打量得最仔细的正是他捧在手里怕碎含在嘴里怕化千般护的女儿,柳消尘心中一沉立刻喝道:“你们把小姐带来做什么!还不带小姐回去!”又对女儿柔爱地说:“欣儿,这没你事,不要凑合,听话,回屋去。”欣儿,脸上没有胭脂俗粉,淡淡的丝裙给人飞一般的感觉,好一个绝代佳丽,她轻盈地走到柳消尘面前,笑道:“父亲说的什么话,发生在家里的事怎么不关女儿的事。”未等柳消尘发言,已经跟青年打过招呼,接着道:“我见少侠虽杀了这么多人但并未曾下先手,想必少侠也不是奸恶之人,为何非要我父命不可?即说无仇亦无怨,如果只是想杀人,那么就让小女子代父吧。”挥手间已引来一剑就要自刎,却被苏昙苏大侠止住,剑断成数节,只剩一剑柄余女子手中。苏昙说话了:“这位小友,给我等一个面子,今夜你要取柳英雄父女性命是万万不可,除非鱼死网破,少侠踏我在场所有英雄豪杰尸体而过,旦见方前一战,小友是否有此把握。”青年孤傲得不行,意思是根本没把一剑放在眼里,众人却是敢怒不敢言,方才的实力对拼,谁也不再敢当出头,都打算听这三位高人号令。只闻青年言:“我一看到美丽的女子就心情大好,所以我现在又改变主意了。”瞟了女子几眼,接着道:“只要你们三个能挡下我一招,我马上就走,绝不再追究。”边说边点,一个一个地点,正是苏昙,张霸、张常胜,众人沉默。三人互望少许,导口同声:“蒙少侠看得起,我等自问单斗不如,但三人接一招还是绝有把握,那么就请少侠出手吧。”

苏昙,张霸、张常胜三位大侠仰风而立,暗中提气,先护心脉,再提防戒备,以不变应万变,因为他们猜不出这青年会使出什么招式,见过他之前的手段,想必不会筒单,不敢轻视但也不自乱阵角。青年做了个请的手势,还是那样高傲,道:“三位前辈,小生这招用刀。”说罢,手中光刃一闪,已多出一把纯能量的大背刀,接着说:“此招名曰碎翼斩,乃上古绝技天翼刀绝第三式,我只用三成功力。你们准备好了我就出招。”这什么碎翼斩天翼刀绝他们根本没人听说过,但从上古绝技听来都脸色大变,在他们看来,远古的东西是很厉害,甚至不能力敌,因为那些人不是羽化仙道就是坐升魔神,和江湖武林比,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不是一加一就能够弥补的。战中三人亦是非常警惕,其它人远远退开,生怕殃及了自己,柳消尘惊之余落声长叹,紧张的气氛中,所有人只待青年发招,连羞怒也忘却。青年身影变淡似乎将要消散,然后漫天都是青年的身影,每一个身影都提着刀袭向三人致命处。三人打算硬拼,只一招他们还是相信绝对有把握接下的,三气连一体一道厚厚的气强往前推去,刀影,气劲,纯能量的交战撞出强烈的火光,红青黄黑四色光彩照人,湮灭了所有人的视线,但三人却分明感觉到青年真正的招才开始,一利声破空声而起,青年碎翼斩即刻使出,强烈的动荡,白茫茫一阵。

风波过后,潮息般平静,青年的身影已不见,再观苏昙、周霸、张常胜三位大侠,全部双手离体,口中碎念:“碎翼斩……碎翼斩……”众人惊魂未定,虚空又传来青年的声音:“碎翼斩破除羽翼,尔等身为江湖人不守江湖规矩大肆合谋官庭,实为祸害之前兆,今以碎翼警余各位,望各位日后好自为知,莫再失江湖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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