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一度

2008-06-20 12:38 | 作者:晨暮随心 | 散文吧首发

??“你知道,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段时间的,什么也不做,游走在街巷路口,悠闲中的寂寥,直到半突然醒来注视着天花板再也睡不下。忧郁与无助又瞬间落地,濯濯有声。”??“是在等待新的忙碌的开始吗?”????一料理??晚上独自去一家日本料理店,坐在宽大透明的落地窗边,要了份生鱼片和一杯清酒。店里的长凳是用粗糙的绳子悬吊起来的,灯光设计的别有特色,让我想起八十年代的酒吧。这家餐饮店看上去虽有些不伦不类,但服务也好。店主是一位不言语的中年女性。??迷醉的醇香中,我望向街景,行人无一不匆匆,目的坚定。我揉了揉眼眶。用一只手撑住头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想起平原绫香的一首曲子,我慢慢睁开眼睛。??“你还好吗?”??望着这位穿着日本和服的中国女性,我有些吃惊,因为这是我印象中她第一次开口。??“我在欣赏这曲子。”我说。??“你让我想起多年前的一位朋友。”??“荣幸。”我淡然。??“他每次也和你一样要同样的料理,同样的酒。”??我注视着她眼角的鱼尾纹,忽生叹息。事过境迁谁人不怀念。??但我不过是过客。??二黑夜??乘坐地下铁回家。人潮涌动,熙熙嚣嚣,每个人有各自的内心所处,谁亦不会在乎谁的处境,喜悦的欢笑,愁言的叹息,悲伤流泪,各自辗转于自己的狭小天地,不理其他。一个人笑看着另一个人哭的场景是电影胶片的划断。堆放在一起的喜怒哀乐,静默的等待生如花,溃败于风中。??用钥匙拧开门锁,五十平米的独身公寓,推开门的瞬间有吱呀的回声,好似多年未曾来过。我开始呵呵笑。??生活朝九晚五千篇一律的度过,人渐渐觉得下沉,对一事一物,越发变得冷淡,不再有惊喜,感动。人皮面具,每人各一张。??终于不自觉的开始为自己准备一瓶冰水,每晚临睡前喝干一半然后放在床边的写字台上,等待半夜醒来再一次的痛饮。??开始长时间的做,关于一个受惊吓的小孩四处躲避各种危害他的有四只脚的怪物。于是决定很晚睡觉。晚上在一个人的房间听钟表咯哒的响个不停,觉得有点像倒计时的炸弹,或是黎明前的黑色召唤,我走上前把电池拿了下来。??这下好了。??三黄昏??古时三字意道深,乱世语多尽烦乱。??路过一个水产的小市场,让我驻足的是有很多我没见过的鱼,很少有兴致来停留在某件事物上了。??不得小看这条小小的扁平状热带鱼,绿色银色间杂的花纹,卖家一出口,小小千百元。??不知假若有一天我驾船去航海会不会遇到这么一只鱼。浓缩的都是精品不无道理。??有一个叫做水上花的公园,我走进,风景尚好。有放风筝的老年人,有玩轮滑的青少年,有牵手为伴的情侣。??事态尽多景,何需几多愁!??一个小孩子在一个角落里练习吹口琴,声音生硬却认真。她看到我在注意她,并无慌张,仅微笑。??我亦然。走向前。??“当声音开始缓慢的流出时,你可以感觉到你的心在跳动。”她对我说。??“恩。我相信。”我说。??“我在和大人说这些时他们都不相信我说的,他们说是我的手在抖。”??我微笑。??面对童心未泯有时很难交代事实的真相。我忽然变得语塞。??“我知道,你会相信我说的,因为你肯定了我。”女孩说着递给我她的口琴。我有些迟疑,但随即接过来。??吹响的一刻有如行进在烂漫的春花中,落满地的紫色罗兰,风影拂面,几般欢畅。许久未有的节奏与感觉似乎又幻醒了一颗尘封已久的心。??“我相信。”我焕然说。????2008-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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