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

2008-06-18 09:25 | 作者:晨暮随心 | 散文吧首发

我拧开房间的门,走了进去,闭着眼睛躺在柔软的床上。左手紧紧纂这一枚银质的戒指,祁颜送的。我直起身子,找了条细细的银链,把它戴在脖子上。

手机屏幕闪烁起来。

是小烨发来的信息,很简的一句话。

“来BAR吧,我们都在呢。”

我来到那个叫做BAR的酒吧,那是我、祁颜、小烨都常去的地方。我们都喜欢它的名字,真实而不做作。

走进去,看到小烨和祁颜,小烨和我招手,祁颜脸上是浅浅的笑容。

“大小姐你可算来了。”小烨递给我一杯果汁。

我笑了笑,接过果汁坐了下来。

祁颜在小烨耳边说了句什么,便走到台上拿起吉他试音。

小烨灿烂地笑着说,“颜说他要唱首歌。”

祁颜的声音伴着吉他很让我陶醉,是他自己写的歌,我听不清歌词,即使这样我还是一直迷恋他的歌,还有他弹吉他的样子。他一直是个很好看的男生,有很清秀漂亮让女生倾慕的面容,像个孩子一样让人心疼。

这个时候小烨忽然小心翼翼地牵起我的手,“小布。”

“恩。”我看着小烨同样好看的脸。

“我们……在一起好吗?”

“……对不起。”

其实我一直觉得我是会很小烨的——如果没有祁颜的话。

我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小烨很明媚地笑着说你好我是烨。祁颜低着头说我是祁颜。小烨穿着白色T-恤,祁颜则是黑色。他们是如此不同而又相像的两个人。

祁颜走下来,大家为他鼓掌,小烨一个人坐到角落喝酒。

“他怎么了?”祁颜问我,一边晃着高脚杯里透明的液体。他和小烨一样,自己喝很多的酒却不允许我碰。

我说:“颜,小烨他和我告白了。”

他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酒,略带失落地说,然后呢。

我很认真地回答:“我喜欢的是你。”

祁颜转过身看了看小烨,又转过来看着我,眼睛里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

他轻轻地抱住了我,吻了我的额头,然后在我耳边说:

“小布,你是我的天使。”

哪天小烨喝的烂醉,祁颜送他回了家。

我一个人在家里一遍又一遍地看着祁颜送给我的银戒,它有很漂亮的金属光泽。而且,我发现上面刻了四个小小的英文字母。

L、O、V、E。

那一刻我欣喜若狂,我知道他也有一枚那样的戒指,上面刻着M、Y。

Mylove。

第二天小烨打电话给我说他发烧了。

我来到了他家,门没锁,他窝在被子里。

“小烨。”我轻声说,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他慢慢地把头探出来,我吓了一跳,他脸色煞白,没有血色,看到我他扬起了嘴角:“小布,你来了啊。”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烫。

“你躺着,我去拿药给你。”

“恩。”他像个孩子般顺从。

吃完药后小烨睡着了,脸上还浮现着一丝笑容,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我坐在床边陪着他,小烨,我欠你太多。

随手拿起摆在柜子上的相框,我端详着,是小烨和祁颜的合照。他们从小就认识,相片上的饿祁颜笑得很灿烂很明媚,认识他这么久我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笑容。小烨还是很阳光的样子,他们的手握的很紧,小烨的左手,祁颜的右手,握的很紧。

回家路上我一个人自己去BAR喝了杯威士忌。

我穿着白色T-恤卡其色的裤子走到楼下。

“小布,”祁颜走向我,“出去走走吧。”

我们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我一直握着他的右手,很温暖,而他的左手总是很冷。他说右手有小烨的温度。我握得很紧,他却一直看着前方,没有说话。

“颜。”我打破了沉默。

“看,”他回过头来,指着路边的一棵葱绿的树,“那是小烨最喜欢的木棉。”

我笑着,眼泪倒流在心里。

祁颜,我最喜欢的也是木棉。你知道么。

“小布,你们不会有结果的。”小烨说。

我说,我知道。

小布,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不。

为什么?

因为我爱他。

小烨给我看他的左手。

第二天他去了别的城市,没有我也没有祁颜的城市。

“颜,你们不会有结果的。”我说。

祁颜说,我知道。

颜,你不要走。

不。

为什么?

因为我爱他。

其实我早就知道。

小烨也有一枚银戒,上面刻着小小的两个字。

夏烨。

Mylove夏烨。

祁颜也走了,去了小烨在的城市,我一个人麻木地过日子。

三年后的一天,我走在当初和祁颜走过的路上。

路边的木棉已经高大异常。

我走过去,叶子很绿。

忽然看到树干上两行小小的字。

“小布最爱的木棉,小布,要过得快乐。”

我不知道它是谁刻的,祁颜,抑或小烨。

只是三年前或许就该流下的眼泪,现在,才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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