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之心灵大拷问、大熔炼

2008-06-16 13:07 | 作者:晨暮随心 | 散文吧首发

??在网吧,在网吧里的电脑旁,在电脑里的网络上,在网络上的《红袖添香》网站,在网站里查看我的投稿信息。??至少三次送我的这一篇诗歌《二十一世纪之游动的鱼》进京赶考;??至少三次像在大海里放生一条小鱼似的,投放我的诗歌到文学的海洋;??至少三次为我的诗歌挥泪送别,望着它渐渐远去、模糊,最终隐没的身影,忍不住暗自忧伤;??天啊!至少三次啊!它一次次被文学的巨手拒之门外,我又一次次扶起它,仍然对它寄予厚望,一次次送它出了家门,就像一位慈祥和善的母亲恋恋不舍地送别她的儿子进京面试一样,就像一位一生辛劳朴素的父亲悲伤流涕地送他的女儿远嫁它方一样。??然而,父母的泪是必须长流的,父母的痛苦也是必须经常忍受的。儿子终于榜上留名了,可他贪上的不是探花,更不是状元,而是榜眼,而是“c”级;女儿也终于花落别家了,嫁给的不是宰相大将军,更不是皇帝太子,而是一个七品芝麻官!不是做父母地贪图富贵,不是做父母地追逐名利,不是做父母地欲攀龙附凤,而是辛劳的我想得到一点慰藉,而是久经风的我渴求获得一丝喜悦的笑容,而是久历患难的我乞求拥有一点成就!一切都是做父母的错,都是我的错,是父母没有倾注他们全部的心血,是父母没有培育好他们的子女,是父母没有尽到他们的职责与义务!唉,我暗自忧伤,暗自悲愤,暗自诅咒,为了子女,为了自己,答案有一个:回报不一定就等于付出!或许这是应该接受的教训,或许这是必须经历通过的阶段,或许是我期望太高,每一件事情的成功不都是从基层,从点滴开始做起的吗?为什么我的作品不会出现“c”级的?为什么我特别期望我的每一篇发表后的文章不是“b”级,就贪图“a”级?为什么我成功了就欣喜若狂、忘乎所以,失败后就忧伤悲愤、垂头丧气?为什么我的情绪波动如此巨大?为什么我没有伟人一般宽广美丽的胸怀,“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到底是为什么?哎哟,我是一个多么愚蠢不中用的人啊!??看到的失败、失望,在心中播种下不满、悲愤的种子,像田地里的野草感觉到了风地呼唤一般迅速地发芽,茁壮成长。网吧仿佛越来越狭小空虚,越来越容不下我体内慢慢胀大得悲愤的野草地成长了,它们齐心把我曳出了拥挤不堪的网吧。忧伤、悲愤的草儿青青,我的内心简直可以化作一片大草原,放养一群羔羊了。温驯的羊儿在大草原上自由奔驰,那情景肯定壮观!我没有铲除心灵上的青草,期待着羊儿们从天而降,在我宽阔的胸怀里自由自在地驰骋;或许养活一群羔羊--如果它们够聪明有良心的话--是不会忘记我的恩情的,而且也许来年我就能美美地享受一顿羊肉大餐了!????今天,我迷迷糊糊地飘到了店里,心情郁闷。看到灰色的墙壁,没有兴趣;看到熟悉的同事,没有兴趣;看到狭窄的走廊,灰黑的桌子,桌子上摆设得整齐的碟筷,不知为什么我依然垂头丧气,提不起一点兴致。静静地瞥见家私柜的桌面上躺着一小块圆形地被遗弃的镜片,我小心翼翼地把它举到眼前,瞅到了镜子里有一张黄色得没精打采的脸。这脸上有肮脏的黑色的污秽吗?这脸上有缺陷吗?这张脸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吗?这脸上驻扎有黑暗的邪恶力量吗?人们不是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吗?为什么透过这双眼睛我看不到内心的黑暗、污浊、丑陋、邪恶?为什么我看不到内心的软弱、渺小?为什么我看不到内心的悲伤、荆棘刺穿的洞、洞口喷涌不止的鲜血?为什么我的眼前一片昏暗,使我无法解剖、医治我内心的伤痛和毒素?难道我的眼睛消失了它们无可替代的高贵的功能了吗?还是它们本无什么惊人的力量?我看到了镜子里自己的黄色的脸,这张脸真的是我自己的吗?一张仿佛受了千年委屈的嘴闭合着;两个鼻孔懒散地有气无力地敞开着,似乎已经沉睡了几千年的时间;还有一双脆弱的眼睛,从黑色的瞳人里发出的光是那么的散漫无生气,仿佛一群闻风丧胆的四处逃窜得毫无战斗力可言的军队似的。啊!我是多么的渺小,我的整个脸上的每一处细小的细胞几乎都能在这片小圆镜里找到!我是多么的渺小,一片荒废的小镜子居然可以容纳我的整个的脸!唉,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还有什么可悲愤的呢?一个小镜片里的世界竟然可以延伸得那么广大遥远,它的胸怀可以藏得下半边天空!??我慢慢地放下了镜片,像放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似的小心地把它放回了它的“墓地”。因为我已经不需要它了,因为它的使命已经完成,对我没有意义了,因为我必须前进了,作为我生命里的一个过客,它的生命是这么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唉,人的生命何尝不是如此,霎时从泥土中冒出,又瞬间隐没跌倒在进化历史的长河中,像那可的流星一般,像那幸福快乐的感觉一般,像那春天盛开的鲜艳的花朵一般。??我抛弃了镜子后,又来到一堆厚厚的菜单旁,靠了过去,眼前出现了鲁迅高大威严的身影;在那影子的后面留有一串串弯弯曲曲得深深的血的脚印,不知从何处蜿蜒而来,又将延伸到何方为止……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像鲁迅先生一般,写出一篇惊天地泣鬼神的《狂人日记》?为什么在我的灵魂里诞生不出“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叶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这样得强有力得狠毒的诅咒?为什么我不能像鲁迅先生一样,挥洒自如,把人间的丑恶、奸诈、恶毒、鞭挞描绘得淋漓尽致,使恶人看了发狂,无处躲藏,使有罪的人看了惊骇,使无辜的人看了惊慌失措,使所有耳目错乱了它们的功能,使他们的身心深受痛苦的磨折?为什么我不能很好地用文字组合、发泄内心的悲愤、不满、忧愁和痛苦?为什么我是这样的愚蠢无能、懦弱可欺?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要使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我要充满力量!我要能战胜一切邪恶、黑暗、挫折!我要拥有权力、名誉、财富!力量!拥有了强大无比的力量,我也可以藐视别人的痛苦,忽视他人的悲哀,省略他人的忧伤烦恼;我也可以放大自己的欢喜,为它们添枝加叶,缩小裁减他人的快乐,砍断它们的源泉、养分;我也可以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我也可以呵斥别人,侮辱讥嘲他们;我也可以把欠我一脚的人给他一脚,赚我两拳的人捞他两拳,吐我三口唾沫的人还他三口唾沫……天啊!我心原善良、天真!我不愿伤害一只弱小的蚂蚁,不忍加害一只翩翩起舞得美丽的蝴蝶,同情一只丧失了母亲的羔羊的悲惨遭遇。但我对人世间的不公平、黑暗、邪恶还记忆犹新,我憎恶诅咒那些曾经伤害,并且现在仍在继续伤害着善良弱小生命的恶人与天灾人祸,诅咒这悲惨的命运,诅咒失败,诅咒失败的同党痛苦和忧伤……??“起来!”一声刺耳得粗俗的叫喊,从一个同事的口中顶出,经过空气地传播,钻进了我的耳朵,--说真的,我很厌恶别人这样对我大声呵斥,像一只苍蝇似的不懂得礼貌;其是在我心情烦闷的时候,竟然有这么一个小人钻出来给我下达这样粗野的命令!“起来!”这个声音侵入我的脑中,经过反应后,就又从我的口中变作另外一句话放出:“我又没有趴下!为什么要起来!”他呆若木鸡似的瞪大了眼睛紧盯着我看,好像第一次见到我似的,仿佛遇见怀有深仇大恨的敌人似的,又仿佛一只螳螂在注视着猎物似的。不一会,在他的阵地上,咒骂排成整齐的阵势,海水一般向我冲了过来:“你怎么像狗一样乱咬人。”我的谩骂也不甘示弱,立即披挂上阵,像离弦的利箭一样从他的士兵的头顶上飞了过去:“他妈的,你才像一条疯狗呢。”这样,我们的矛盾越缠越紧,越磨越尖锐,越碰越激烈,最后几乎动起手来,--他竟然把手中的扫把像猎人举矛一般推到我的眼前,向我扬威,对我炫武……??和他发生了战乱,我的心忽而更加激动暴躁了,我愤愤地想:六月初一定要回上海!留在这里有什么用?什么于创作有利,于己有益?什么不该破坏这良好的“和平环境”?全是废话、放屁、骗人的谎言!到上海的袁二军所在的工地上,顶着烈日,扛着木头,流着热汗,辛辛苦苦地干它几个月,历练历练一下自己年轻狂躁、轻浮狭隘的心,也不见得是什么多么糟糕的事,一面又可增强体魄,使自己变得强壮有力!总之,男人一定要对自己狠一点!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往死里折磨!还有朋友罗嘉琪也在上海,可以和他们一起为事业而奋斗;在陷进深圳的水深火热中时,不就是他俩伸出援助之手扑灭我头顶的烈火,斥退我额头下奔流的洪水吗?现在和他们汇合,一定能于我更有帮助,一定能成功!目标、理想统统一定能达成!滞留盘旋这里是这么得孤独,连一个能帮助我的人也没有。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大起大落,起伏跌宕?为什么一颗小石子掉进我心灵的海水里,就能激起千层雪浪,万丈深的旋涡,既而波涛汹涌?为什么我的高贵的理智无法娴熟驾驭控制我的激烈轻狂、不可一世的情感?大人物的理智总能把感情控制得那么得当,不为生活的暴虐、猖狂所左右,这样的人是幸福的,显而易见我明显还是一个卑微的小人!??唉,以上这些就是失败、失望寄生在我身上后,使我呈现的面孔,为我编排导演的一场想放电影一般的戏。虽然失败很猖狂、暴虐,但我奋斗努力的方向、目标、理想永不会改变,现在的实践也不会凭空消逝,半路夭折……??零八年五月二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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