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雨先生,是否灭门才更动人

2008-06-16 13:07 | 作者:晨暮随心 | 散文吧首发

从码字儿的角度而言,必须承认我是非常佩服余秋先生的:兹要是走到一个偏僻处看到一堆断壁残垣、砖头废墟,立刻就可以给你说古论今的发出好多感慨,例如这块砖上大概沾过谁的血,那块墙皮上大概留下过谁的手印,马上如数家珍、娓娓道来,继而人家总是能够站在一个人类啊、世界啊、历史啊、人文啊等等等等的我辈望尘都莫及的高度,用他的广为博学映衬着你的狭隘无知,用他的谦谦优雅包容着你的戚戚粗鄙,用他的五彩妙笔辅佐着你的五香花生,用他的绝伦文思刺激着你的绝版涌泉。

真的,作为一个码字儿的人,客观地说,余先生确实达到了一个很多人难以企及的高度。那就是同样的字儿,从人家的文章里读出来就像风韵绰绰的美妇,而到了我们这里,总显得尚未成年甚至失足青年。你不佩服不行!

但佩服归佩服,我是不喜欢他文章的,因为读过几次,每读到后来,就觉得身体不由自主的发软,就想斜倚阑干,整点儿青梅嗅。我为此感到恐惧:我想这是因为我喜欢看杂文时间久了自然容易感受到其中作者的血性,而习惯了感受作者精神的我从余先生的文章里,体会到的是截然相反的东西。因此后来,我不再看了。只是当我后来听说有些地方“小姐”的包里除了安全套外还要放一本余先生的书时,我非常理解:把自己读软,至少比把自己读硬了好吧?再者说了,萝卜青菜,各有所不是!

因此打那以后,我对余先生的文章基本上是敬而远之:不喜欢就不要去自讨无趣呗。只有一次,看到余先生大谈其六岁时就受到爱的启蒙一时好奇发帖《想问余秋雨先生一个配套的问题》(见后文链接)再无关注。不过近日,看到一篇名为《含泪劝告请愿灾民》的余先生近作,不由得身体发硬,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文章是余先生为着此次汶川地震中那些失去孩子的家长们写的,归纳起来无非是四条:

第一、有十三亿人为你们的孩子哀悼,要相信你们的孩子已经安宁了。(原文为:十三亿人在同一时间全部肃立,默哀三分钟,这肯定是人类历史上最浩大、最隆重的悼念仪式。悼念对象,就有你们的孩子。在全国哀悼日,一位佛学大师对我说,有十几亿人护持,这些往生者全都成了pusa,会一直佑护中国。我想,你们的孩子如果九天有灵,也一定已经安宁。)

第二、别急着追究责任,这需要程序。(原文为:校舍建造的质量,当然必须追究,那些偷工减料的建筑承包商和其他责任者,必须受到法律严惩。我现在想不出在目前这种情况下,还会有什么机构胆敢包庇这些人。你们请愿所说的话,其实早已是各级政府和广大民众的决心。但是,这需要有一个过程。)

第三、现在更重要的是帮助那些活着的、困难的人。(原文为:我想,你们一定是识大体、明大理的人,先让大家把最危急的关及几十万、几百万活着的人的安全问题解决了,怎么样?)

虽然以上三条已经多少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但也还算有根有据,有据可查,加上人家是“含泪劝告”,姑且就当是又一次站得高、看得远吧。问题出在第四条,原文如下:你们(家长)受灾以来的杰出表现,已经为整个中华民族赢来了最高尊严。你们一定不会否认,这些天来,无论是ZG的各级政府、军队、武警、医生,还是全国各地和世界各国的救援者、志愿者都尽心尽力、令人感动。只有当这些里里外外的多重力量不受干扰地集合在一起,才能把今后十分艰巨的任务一步步完成。因此,你们要做的是以主人的身份使这种动人的气氛保持下去,避免横生枝节。一些对中国人历来不怀好意的人,正天天等着我们做错一点什么呢。

“以主人的身份使这种动人的气氛保持下去,避免横生枝节”,这句话怎么听都听着别扭:合着我家的孩子死了,因为我是主人,我坐一边儿光悲痛不说话就是“动人的气氛”了?我想讨个说法就可能不是主人了,就是“横生枝节”,就不动人了,就给“对中国人历来不怀好意的人”提供机会了?是不是?那照你的意思,是不是一家子都给地震灭门没人去讨说法就更动人了?就压根儿不会给“对中国人历来不怀好意的人”提供机会了?是不是?

你这是人话吗?我寻思着,就算温总理看到这些话也不会为你的貌似维护稳定而认同,你还记得他老人家面对遇难同胞的泪水吗?你知道他为什么那样吗?因为他的心里,装着的就是老百姓,也就因为这个,你知道他让多少“对中国人历来不怀好意的人”都闭上了嘴?他的言行又打动了多少国人的心,让我们为有这样的总理而骄傲自豪吗?

比较起来,你这到底是劝告呢还是想表白自己事不关己所以最能顾全大局的嘴脸呢?难怪早就有人说过你是一个非常缺乏反省的人,现在我要补充一点的就是,你还是一个非常善于拿别人做你的道具的人。因此,还是擦掉你可笑的眼泪吧,我估计灾区的人民----特别是那些失去孩子的人们不需要你的含泪劝告,也没那份心情摆出个POSE让你余先生继续感觉到“动人的气氛”,这不是人家的义务,你去过许多国家,也应该知道国外的老百姓有没有孩子没了还得想着怎么保持动人气氛的义务。至于你的表现,能否让有些部门觉得动人从而为你创造更多这样“动人的”机会跟位子,我不敢否定,因为瞎了眼的WBD我相信还是有的。他们需要你这样文过饰非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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