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青春燃烧《狼殉》彪悍开篇

2008-06-16 13:07 | 作者:晨暮随心 | 散文吧首发

一本野性小说……一个关于狼的故事……一则情诗篇,一场人性和野性的较量。

“戊申年的秋天,随着老秃岭里的一声狼嚎,来了。”

这部小说的第一特点就是绚丽,精巧,粗粝而且骠悍,骠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骠悍的小说也是。《狼殉》的作者青燃烧以一句话作为导游,将我们引入一个神秘的狼的世界。能够用一句话便可交代出时间、人物、地点,可见作者高妙的文字功底!接着,作者在以后的叙述中为我们交待了“我……”

“尖刻锐利的痛楚和幸福磨砺着秀的神经,秀抱紧了咸菜,在大草甸子里翻滚着。当一线红白相间的液体,从秀那道深刻的裂缝里慢慢挤出来时,咸菜就成了我的……”这种看似随心所欲的叙述方式,在艺术上传神写意而飘逸玲珑,气势灌注而潇洒蓬松,灵动活泼而变化无穷。给人一种急缓交错,妙趣横生之感,在闲情逸致中有神来之笔。

“一群高傲的狼,站在高高的山顶上,默默地看着大草甸子的草,从黄到青,又从青到黄被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压倒在黑红的土地里……”整部小说就由这样的段落组成,彼此呼应,掩盖,借意,细节的处理又很华丽。盘根错节,错落有致,丝毫不显凌乱和艳俗。

“那时候,我没名字,咸菜总爱贴着秀的肚皮喊我——带把的玩意。咸菜和秀并不知道,我这个‘带把的玩意’,其实就是一杆带着黑缨穗的枪!我就是用这杆枪,把秀送进那片金黄色的大草甸子,那块长满苔迹的青石墓碑下……”这是一本真正称得上惊艳的书。满纸的流光溢彩,华贵的艳黄,令人心旌摇荡的红,弥漫在字里行间的华丽,扑面而来,将我淹没。

“爹,土为啥会粘糊糊?”

“因为土里有血……”

“谁的血?”

“人!”

“还有谁的血?”

“狼!”

“还有谁的血?”

“杂种!”

“挖坑干什么?”

“埋尸。”

“埋什么尸?”

“被狼吃剩下的人和被人吃剩下的狼!”

几句对话,简单的几句对话便勾勒出人和狼的关系,狼在吃人,人也在吃狼?那么人是怎么吃狼的呢?直到达成一种立体化悬念而且写的声色并茂,情采饱满。

“狼的脑袋被石头敲开,狼的牙齿被锤头打下来,狼的眼睛被手指抠出来,狼的舌头被刀子割下来,狼的肚皮被铁丝划破,狼的心脏掉在路上,狼的肺叶丢在水里,狼的肝脏扔在巢里,狼的胃晒着太阳,狼的大肠、小肠、盲肠缠在老书根上,狼的苦胆被针刺破,狼肚子里的小狼被刀子剜出来,它们的皮被挂在枯死的树上……这都是山下的狼干的!”

特殊的感觉天赋成就了一个青春燃烧,使她从取材、语言等方面都获得了高度的自由,在创作的自由国度里如鱼得水,达到点石成金的境界。有了这样的自由感觉,她在小说的结构和语言上可以百无禁忌,纵横才情。

“三天后,两个土包之间,又多了一条血肉模糊的胳膊,手被狼啃得只剩下三个手指,象弹琴一样,勾着地面。”整篇小说,她没有按正常的思维来叙述故事,而是让时间、空间错位,不断的变换叙述主体,或者由某个很小的点生发出对另一件事情的描述,然后在不知不觉中转向前一件事情的叙述,就象“思想长着双脚在游走”。她把复杂故事给解剖了,通过个体解构、分析,最后化零为整。

我很久未看过这么血性的小说了,仅仅一个开篇便让我如此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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