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末世,谁许谁的地老天荒

2010-09-17 13:22 | 作者:玲子埝 | 散文吧首发

色不知帐里,繁华落尽,知否,思念的藤条如螺旋般的旋转,暗蓝的天空里,楚色如伊的少女,极目穷远地眺望,只为等待良人的归来。希望于是成了奢侈品,.默默地暗蓝了。正如一场盛大而有繁华的指尖,盛开在颓废而又糜烂的凤熙王国,风暖柞薄,日上高头,杜鹃啼鸣,几许春色尽失,几许薄凉,几许繁华,却难掩这的凤熙宫殿里的寂寞。透着死气般的深沉,安静,祥和,山欲来风满楼,终于一场鬼魅的阴谋,就像这舞者彩衣的女子,站在废墟的莞尔一笑

题记

依稀记得九岁那年的那场盛大的阴谋,王朝易主,于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几许人下去了,几许人上来了,而我的父亲,宫白轩,也成为这场阴谋的刀下魂了,我竟是因为皇恩浩荡,从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沦为一个人见可伶可弃的乞丐,多么可笑,是啊,皇恩要多么的浩荡我才能活下来,真想那时候和父亲一起走了,所以我会永远记得那一天,那天一如往日,那是父亲第几次叹息,已不记得,只是希望,父亲可以开心,我总想用我的小手抚摸父亲紧邹的眉头,可是那天我没有,我想上街了,于是我片央求父亲准我上街,父亲疼惜般的抱起我把我交到奶娘的手里,好生嘱咐我,要早点回家,疼惜般的说子涵想上街了,早点回来,然而我却一骨碌从奶娘地环里挣脱出来,拽着奶娘往外跑。只记得那天玩得很开心,也很晚,因为奶娘已经催促了好几次,之后回府便看见,父亲颔首心疼与倔傲不驯的眼神,母亲声声泪下的嘶绝,那狰狞的笑脸,火热的血印红了半边天,那么鲜艳,刺目,像一幅晾薄的罂粟花,透着眼泪,沾染绝望,无休无止,父亲转过头看向我,好似在说;子涵活着,好好的活着,我素手无策地立在一旁,连喊叫也忘了,奶娘抱起我就往外跑,那天哭了很多,哭累了就睡了,毕竟是个孩子,后来我一遍一遍地问木槿,父亲是不是怪我太贪玩,不听他的话,玩得太晚,所以惩罚我,再也不要我了,连做都不曾见过,于是我一遍一遍次温习着这痛,直到麻木

后来奶娘把我带到她的老家,凤溪国的陪都—锦阳,锦阳的繁华仅次于都城韶华,也在这场战争中衰败了,凌乱的街头,它有这很颓废的气息,然越是颓废越是灯红酒绿,绵长的进入了人们的心里,慵懒而又嘶长的叫卖声,只有时不时的士兵巡查,这才能让人感觉到战争的洗礼,暗地里官兵大肆的强抢民女,只有眼泪与嘶绝的喊声横飞在这场战争中,还有随处可见的乞丐,无力而又慵懒地躺满了整条街,不曾想,我也即将成为其中的一员,所以我是多么的畏惧锦阳,可是能怎么办了,就像我的父亲

奶娘家的生活不富裕,因该说很不富裕,所以奶娘被派去给人家做洗衣工,而我也成为奶娘嫂嫂的眼中钉,阴阳怪气的说着,哎哟喂,我的大小姐啊,这是我们吓人干的活,怎能你来干了,终于在第N次之后,被迫离开。从此我开始了我的乞丐生涯

乞丐的生活,让人钻心的痛,鄙视的眼神,唾弃的背影,这种生活真的很苦唾弃的背影,鄙视的眼神,可是我要活着,只要活着。父亲说过的,记得有一次奶娘告诉我说道:尚书府被一场大火灼灼的红了半边天,只留下一片废虚,我就一遍一遍的幻想、父亲被焦红的睑、以及家丁们痛弩嘶绝的叫喊,所以我会记国舅司徒南卑鄙无耻的脸,我想我又想父亲了,只有记住父亲,记住仇恨,才能这么坚强的活下去,后来我谨慎的把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父亲是被人陷害的,所以这个想法促使我做了一些决定,并且坚定不移,我决定去邵华,直到苏木锦的出现,这个想法才的以实现

再一次的欺凌之后,我被一个白衣胜的书生救走,那么飘逸,很笃定的眼神,以及温文尔雅的笑颜,那是在桃花盛开的季节,我遇上了苏木槿,后来想想有点眼熟,感觉在哪里见过,他含笑打断了我的思绪,你是宫白轩之女,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我重重的点头,我说我是,我说你能带我去韶华么,我说你是谁,他轻微的点头以致于我认为那一切都是幻觉,或者说一切都是幻觉,很多年以后,我一直觉得他是上天派来保护我的天使,有着不可侵犯的容颜,他说他叫苏木槿,与我父亲是旧识,之后便不再说一句话,我也很安静的坐在一旁

终是到了韶华,一切都没有改变,还是那样的繁华,可是它真的变了,父亲没了,母亲没了,我是孤儿了,苏木瑾好似感觉到了我细微的变化,安慰我道,你以后就跟着我,没人会欺负你,这时我才发现这个长得比女人好看的男人,竟是一位将军,比我大7岁,风溪国最年轻有为的将军,深受先帝与当今皇帝的青睐

清风拂过,桃花泛起点点红晕,如雪花一般飘落在我的肩头,他转身轻轻粘起花瓣,告诉我说,你父亲是个忠臣,因为不与司徒南合污,而招起害,而这场阴谋只是司徒南逐步登向帝位的一部,所以有志之士,群起攻之,可是一失败告终,而你的父亲因为不愿说出同党,而我是其中之一,所以我会保护你,又问我是否愿意跟着他,九岁的我欣然同意了

这些年我一直住在将军府,木瑾对我很好,总会为我扑掉身上的桃花,他问我是不是不喜欢桃花,我说:我不是不喜欢桃花,而是我更喜欢栀子花,讲到这里我想起我是何时进过木槿,是在出事前不久,好像在密谋什么事,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木槿知道我又想父亲了,他打断我的思绪一如当初,问我为什么喜欢栀子花。我说;栀子比众木,人间诚未多。于身色有用,与道气伤和。红取风霜柯。无情移得汝,贵在映江波。在季盛开的花里,栀子花比茉莉雅致,比夜来香清新,比昙花亲切,比蝴蝶兰个性。它独立,纯洁,清新。父亲也很喜欢。只可是我从未见过,它在很远很远的南阳。

后来木槿请了大批的花匠种满了整个花园,可是全部读萎了,栀子花是向阳的植物,而韶华虽不是极寒之地,却也没有南阳那样,有充足的阳光,所以是种不活的,我说算了木槿别种了,可是木槿还是不听,依旧请很多花匠,终是无功而返,后来木槿说:子涵等我攻下南阳的时候,送好多好的栀子花,可好,我看见他眼里的光,很幸福泪光,我笑了,他也如孩子般的笑了,可是我没有想到,木槿就那么一去不返了

十四岁以后,我开始发现我喜欢上这个对我好,为我扑掉桃花的男子,喜欢听我弹琴的男子,除父亲外另一个对我好的男子,我多么希望就这么平淡下去,只要有木槿,可是一想到父亲,就会想起仇恨,就开始很煎熬的生活。不知何时,我开始喜欢上胭脂,只为木槿,所以我喜欢上桃花

有一次木槿喝醉,拉着我的手说,子涵你真漂亮,只有把你藏的严严实实,我才能安心,他说子涵你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没有你我会害怕的,如果有一天没有你,我想我会疯的。我亲拍着木槿的被说,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木槿,是的,永远不会,我在心里默默地念着,我吧木槿抱在怀里。而木槿也找了一个舒服的位子,孩子般的睡着了,木槿的睡眠不是很好,睡得很轻,一丝的动静都能惊醒,所以我不敢动,也不愿动,我喜欢抚摸着他精致的脸庞,听他均匀的呼吸声,不过后果就是他醒来的时候,我的手臂麻得不行,而木槿也疼惜的看着我说,傻瓜,你不会叫醒我啊,然后转身对禾月说:抚小姐回房休息,禾月是我的丫鬟,当初买来的时候叫我夫人,我说我不是夫人,于是叫我小姐,我说我不也不是小姐,禾月急了,不知如何是好所以站在那里,还是木槿说就叫小姐吧,从那时我便喜欢禾月这个丫头,对她像亲姐妹般

那一觉我睡了很久,我梦见父亲满身是血地躺在那,还有木槿胸膛上插满了刀,还有国舅爷那狰狞的笑脸,看着我朝我走了,我很用力的跑,可是无论如何,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惊醒了过来,已是满头的大汗,以及木槿紧张的眼神,见我醒来一把抱着我说,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儿

公元529年,南阳与凤熙正式开战了,凤熙终究逃不过这个命运,在这之前已经灭点了其他的国家,攻打凤熙是势在必行,凤熙过朝堂上乱作一团,有人提议求和,有人提议奋战到底,最终决定派木槿迎战

那一夜,我久久地拉着木槿的手,不愿放开,一遍一遍地说:木槿你一定要平安回来,然后抱着木槿哭,木槿微笑的对我说:傻瓜,又不是不回来,我当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就像当初父亲那样,那一夜,我一遍又一遍的弹着《死生相依》

等待的日子是漫长的,我一次又一次的瞭望,一次又一次的叹息,一次又一次的想念。终是不知等了多久,终于有消息传来,胜了,胜了,举国狂欢,而苏将军却殉国了,于是全国有挨到了,说苏将军怎样的英勇,而我终是不信,木槿会离开我,我说我哭喊着说要去找木槿,他说过没有我他会害怕的,禾月抱着我说小姐醒醒吧,将军会不来了,回不来了,那一天我忘记我是怎么安静下来的,过来许久,我说禾月你去拿我的琴来,我一遍又一遍的弹着《死生相依》然后很笃定的做了一些决定,就像当年一样

城门很严,我知道我即使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所以我使了一些伎俩,从司徒南那边得到了令牌,可是我出卖了我自己,那是一个交易,当司徒南见到我时,眼里荡漾出来的光,我片知道这交易可以成功,而那些都不重要

当我离开凤熙过进入南阳的时候,才发现有多难,到处是士兵,所以只有晚上的行动,白天躲在洞里,饿了啃些树皮,可是终究还是逃不过她们,

那个长得很好看的现实首领的人问我,说你是谁,我说我找木槿,我无意间看到他眼里的发光,就像司徒楠一样,后来有像木槿一样。他又问你是苏木槿的女人,我说我是,我他你能带我去看他么,他说你够勇敢地,苏木槿能有你这样的女人,真是有福。他说我可以带你去看他,于是我看见募集南京的躺在那里,手里还紧紧的拽着栀子花,我发疯的冲那个人喊:你还我木槿,还我木槿,他冷笑,他可不是我杀的,我和他只有在战场上才会是对手,至于他是怎么死的,你应该去问问你们的国舅爷司徒南了,他说他是我真正的对手,真是可惜了,他冷笑的说道凤熙必亡。我忽然发现我连哭都没有勇气了。

他说你做我女人吧,我会好好的带你,让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我痴痴的望着他不说话,他就把我抱期望他的宫殿区,我才知道,他是南阳国的新任的王,宫赢,喜欢站在城墙上,俯视他的子民,他至今未去任何女子,那么意气风发,他说你做我的王后,我今生只娶你一个,我说我生是木槿的人,我司是木槿的魂他摇头,从不强迫我,走出了宫殿,这个宫殿,未央宫,视他为她未来的往后准备的,我想不会是我

过了很久,从宫女得知凤熙国亡了宫赢终于统一了天下,那是势在必行,司徒南也成了阶下囚,宫赢问我,是否愿意做他的后,我本想一口回绝,可是想起司徒南,我说我可以做你的后,只要你把司徒南给我处理。他大发雷霆的说,我的情不需要任何筹码,司徒南我可以给你

我想我终于报完仇了,可以去陪木槿了,他一个人会害怕的,我说过我永远都不会李开木槿,只是宫赢此生是我负他,只能下辈子了

许多年以后人们听说,宫赢的王后,陈子涵没做几天王后就抱病死了,宫赢思其王后,当场下旨永不再立后

不过民间有一种说法,陈子涵是凤栖国的名将苏木槿的妻子,因为怕苏将军一个人害怕,后来宫赢背起感动了,将子涵葬在苏木槿的墓旁,说来也怪,那两座墓不知为何合成了一了,坟上尽然长了两棵栀子树到后来缠到一起,尽在也分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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