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你情何以堪(续1)

2010-06-24 11:00 | 作者:晔子 | 散文吧首发

那是珂十九岁的天,父亲兴旺的生意正需要更多的助手来帮忙精心打理的时候,她那所谓的留着一脸落腮胡子,并不惹雨珂喜的远房伯父从遥远的四川就这样介绍来一个帅气的小伙子,交给了父亲,再三叮嘱一定要好好调教这个少年,这个男孩,在她的世界里谱写下第一个

“来来,快喊穆叔叔.”小老头揪着满身都是泥巴的许海兴高采烈地推开了雨珂家的大门

穆研彬还没来得及站起身,雨珂就冲上前开了门,俏皮地伸了个舌头,“成伯伯好……..”其实雨珂哪是忙着为这个小老头开门?只是好奇多天前饭桌上爸和小老头一直喋喋不休讨论的那个老实,帅气,勤恳,朴实的从小就父母双亡的比自己大四个月的阿海

“呦,小公主亲自给成伯伯开门啊?成伯伯可开心死了哦啊哈哈哈”小老头又抖着他那满脸的落腮胡子摸着雨珂的脑袋

“呵呵呵,来啦,快进来快进来”穆研彬抬着自己的手绕过雨珂还堵在门口的脑袋给小老头递上一根烟

雨珂依然没有让开的意思,只是透过小老头胳膊与身体的缝隙,使劲瞅着后面那个身上背着大包小包,手上还拖着大箱小箱,头都不敢抬的阿海“嗬,敢情打算常住沙家浜咯..”雨珂挑着自己弯弯的柳叶眉没好气地挤出一句话,转身便坐到了沙发上..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母亲燕红揪了揪雨珂粉红的小脸蛋,没好气地说道

雨珂嘟囔着水嘟嘟的小嘴不乐意地看父亲和小老头相互客套着进了屋

当然,在雨珂看来,这小老头不过一幅嬉皮笑脸,骗吃骗喝的虚表皮囊罢了,对于自己的父亲谈不上什么实质性的帮助,至于为什么要带着这么个不讨人喜欢的傻小子过来,那就是父亲和小老头之间的事情了…………..但是总让雨珂感觉到,这个远方的所谓的成伯父似乎不怀什么好意?难道是好心?雨珂,那机灵小脑袋似乎觉得这个小老头意在摆脱这个碍手碍脚的男孩罢了

雨珂眼睛都没有抬,只顾扒拉着自己那双水嫩嫩的手

“你叫什么名字啊?..”燕红陡然走到阿海的跟前接下他肩上的大包小包

这叫阿海的小伙子着实愚钝,按理说早该客气着答谢这位好心搭讪自己的阿姨了,总好过站在那那么久没人和他说上一句话………..可是这小子居然低着头顺着燕红的手放下了包裹,抓着自己的脑袋..

雨珂见状瞪着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家伙,嘀咕道“好家伙,还要妈妈帮拿包,连声谢谢都不会说,你真笨……”说完撇着嘴看向窗外的蓝天,抖动自己那细长的小腿.

阿海这时候转过脸看着说话的这个女孩长长的虽然不够黑,却很荣顺的头发,白皙的脸蛋,微皱的柳叶眉下一双滴溜溜滚圆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梁就差和撅起的蜜桃小嘴海天相接了,玉脖细长粉嫩,被胸前那颗血红的鸡心石吊坠镶嵌得娇艳欲滴看到这里阿海的脸红了,不敢再多瞅一眼,赶紧收回了目光,揉揉自己因很重的行礼而勒疼的肩膀…这时候才敢看着眼前这个满脸笑容,和那个坐在沙发上得意地翘着二郎腿的女孩拥有同样漂亮大眼睛的阿姨

“谢…谢…谢谢阿…..阿..阿姨.”阿海很拘束,紧张地连话都说不清楚..

雨珂听着这小子这结结巴巴的话,看着他因结巴着说不出话而不断揪自己衣角的手,顿时指着阿海笑得前翻后仰,捂着肚子,揉着笑出眼泪的眼睛..

阿海看到这个漂亮的女孩在沙发上因笑自己而做着搞怪的动作,紧张的心情紧接着更加紧张了,脸一下子从额头红到了耳根,一个劲地揪扯着自己的衣角……..

“雨珂,不许笑了,人家老实,都像你?坏东西..”母亲燕红满脸怜惜地呵斥雨珂

“好好好,好好,我不笑,我不笑”依然笑得止不住的雨珂断断续续地回答着母亲…

这使得阿海站都站不住了,脚开始不停地在大理石铺着的地板上打圈圈.

燕红显然看出自己那调皮的女儿给眼前这老实巴交的男孩子带来的尴尬,立即理理这孩子凌乱的头发,牵着他的手温柔地说“孩子来,累了吧?到这边坐下吧..”阿海跟着燕红扭扭捏捏很不自然地坐到雨珂那个单人沙发的旁边.

雨珂立马停止笑容,一下子像洋娃娃一样,生硬地调转过头,盯着眼前这个男孩子看…..阿海被雨珂这一动作吓愣了,坐那瞪着黑呜呜的眼睛死命地瞅着雨珂那双像激光一样扫描着自己的大眼睛

“好家伙”雨珂暗自在心里嘀咕着,近距离才发现,这自己并不算喜欢的男孩子原来还是一个小帅哥咧,浓浓的眉毛,长长的睫毛,虽然沾着少许不知道从哪里给搞上去的灰尘,但是那张很标准的瓜子脸,一点也不缺菱角的美,饱满的嘴唇,仿似不知道如何归回原位般惊讶地微张着,修长的脖子,喉结跟着不断哽咽的气息上下蠕动着..雨珂突然被眼前这个俊朗的男孩子给吸引住了,并没有发现自己那双大眼睛正在目不转睛地很失礼地盯着人家死死不放.

雨珂保持着一开始很不友好的表情一直忘了改,于是燕红看见自己女儿那张撅得很高的嘴,怕雨珂又会想出什么怪招来取笑眼前这个老实的孩子,“好啦好啦,雨珂,快去给小哥哥倒杯茶啊..”

母亲的话一下子把雨珂从失态中给揪了回来,“啊??我给他倒茶?不干…哼”雨珂继续装作很不满的样子,憋过头,高高地仰着自己小小的脑袋.

这时候阿海才让那个被雨珂惊住的嘴像乱开了锅一样,一边挥着手一边急得像谁要跟他抢话说一样“不用不用,不用不用,不用不用…..谢….谢谢阿姨..”

不挥还好,这么一挥,让坐在阿海旁边有洁癖的雨珂闻到了阿海身上很浓重的汗味.

雨珂撅起樱桃小嘴,皱起眉头,凑近阿海,下意识的嗅了嗅,立马捏着自己的鼻子,身体后扬成了70度,一个劲地指着阿海“你几天没洗澡了啊?这么大的汗味,快去洗澡啦,好臭,好臭,讨厌…你讨厌….”

被雨珂这一反应再次羞红脸的阿海求助地看着身边和蔼的阿姨

燕红笑笑拉起阿海的手,带他来到自己的浴室,下意识得瞟着雨珂对阿海说“去吧,进去洗洗,里面什么都有,累了,好好洗洗吧,免得你雨珂妹妹又要嚷嚷”

“谢谢阿姨..”似乎像母亲一样的燕红在阿海心里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于是在燕红跟前不再紧张的阿海很自然地答谢着燕红,同时从燕红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头发旁边悄悄又看了雨珂一眼“雨珂,你叫雨珂”转身进浴室的刹那,阿海自己确信没人听到地喃喃道.

这时候,研彬和小老头才从里屋里勾肩搭背地走出来,仿似谈成一笔合同一般,两人都笑得满面桃花.

“咦?阿海呢?.”研彬面带微笑地问着堂屋里一个在收拾桌子准备午饭,一个在拉拔自己手指的两个人..

“他去打扫卫生啦.”雨珂嘴快,没等妈妈开口便接了爸爸的话茬..

“打扫?打扫什么???我们又不需要他打扫,人家刚来,你们叫人家打扫什么啊?”研彬显然被雨珂的话给懵住了,看着正在擦桌子的燕红一本正经地问道…

“哎呀,老爸,你好老土哦,打扫难道就是打扫物品吗?人体的清洁工作也称之为打扫,这是前卫的说法,你懂吗?汗..有代沟哦.”雨珂扬起自己的眉毛,得意地笑着..

“你瞧瞧你的这个女儿,就没个正经,阿海去洗澡了,呶,还不是你的宝贝女儿嫌人家身上臭.”燕红拿着抹布转过身指指坐在沙发上偷笑的雨珂对研彬说道.

“哈哈哈哈哈..对对,是该打扫打扫了,这孩子坐火车几十个小时了,都还没洗澡呢..小公主说得对,说得对.”小老头巴结似得赶紧插嘴

“切,几十个小时?不洗澡?就不能坐飞机啊?飞机只要几个小时而已,珂不以为然地嘀咕着

“雨珂,不像话了哦,怎么能这样跟成伯伯说话?”研彬脸色有点放沉.

雨珂明白,只要爸爸脸色变了,自己就该注意措辞了,也明白自己或许真的有点过分了,于是调皮地冲这个所谓的成伯伯伸个舌头,以缓解父亲的尴尬

“哎.研彬老弟啊,不要跟小孩子计较嘛,你也是,呵呵呵呵…..”言下之意,雨珂心里明白,自己确实不该说那么无礼的话,明明知道眼下这个成伯伯穷得叮当响,那个叫阿海的傻小子更是身无分文,坐火车对于他们而言已经是奢侈了,怎谈得上飞机?想到这,雨珂知道自己的言语过于没礼貌了,在父亲和成伯伯继续他们交谈的同时,微微低下了头,两腮阵阵泛红,这一幕全然被站在浴室门口准备出来拿内衣的阿海收揽了………..

阿海窃窃地走从雨珂身边走过,看着眼前这个其实并不像表面那样顽劣,内心是个懂事可爱的女孩,越发觉得自己控制不住想多瞄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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