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日志》一

2010-06-14 01:27 | 作者:菩提树 | 散文吧首发

清明日志

一,(回家)

尽管早有准备,可寒食那天我还是起迟了。匆匆地打包,匆匆地出门。到了车站,已然是艳阳高照,人来人往了。在我推开车站候车室门的一刹那,从后面飘来一个炸嗓子的男中音:“去X市的跟我来”。看我回过头,男中音立马上前殷勤地拉住我的包,热情地说“快!跟上我,车马上要开了。”我拎着包,三步并作俩步地跟着中年男子上了红色的大客车。上去才发现上当了,车上就我一个人么。

已买好票的我,只好听天由命地找了个靠着窗口的位子坐了下来。寂聊地看着车站里来往的人群......。还好,大约等了喝一杯水的功夫,车门上陆续有人来讨价还价;不时地有人上来,逐渐地人也越来越多;终于,车子缓缓地启动了。

车子开出城外,和荒野展开赛跑。我依窗而望,看那劣显晴朗的天空下急驰的沙漠,看那沙漠中夹杂着黑色的娑影。低矮的红柳丛和山梁上星星点点的酸枣...。高速公路像一条黑色的緞带,在荒漠中无休无止地伸展着。公路两旁的绿化带像两条绿色的长廊;黄色、和红色的花儿点缀着美丽的长廊。“”的气息扑面而来;侧柏簇拥着垂柳,小松树挺拔的身躯在车前一闪而过。道路依然沿伸,景色依然美丽......。

“查票了,请大家把车票拿出来!”售票员的声音把我的注意力,从车窗外拉了回来。我回过神,从上衣口代里拿出小票递给了女售票员,扭头看了看一闪而过的路标,正好行程过半。

查票的售票员是位中年妇女,她是最后上车的。她的头发高高盘起,在后脑勺上打了一个结。一副干脆利落的样子。她一边查票一边友善地笑着,并让司机放些“好听”的歌曲。她的模样姣好,上车时见她不住地往嘴里塞东西吃,还以为很俗哪。看来是判断有误。

飞转的车速加上优美的旋律,让人的思绪莫名其妙地飞起来。路是永恒的,善变的是人的情调和变化不定的沙漠。通常这个时候,我的大脑,都会有点亢奋,会想起许多往事。此时此刻的我却很木纳。下午的时候,天气开始转凉。纯白色和灰色交织在一起的天空,让人有种堵的感觉。

大多时间里也见不着太阳露面了;是什么在追赶着车轮呢?噢!是“时间”,它加大了真实的速度,也就意味着缩生命的存在。左右都是东倒西歪欲睡还休的旅客。此时我的瞌睡虫也被激活了,它悄然地上了我的头,使我不得不闭上眼睛,一任车子把我拉向何方。

等我醒来时,要去的地方已在眼前了。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终于回家了,喜悦自不用说。下了车,我挤在熙熙攘攘人人流当中。

虽然是经常回家,可还是感觉家乡的变化挺大;走在街面上有点“晕”、有点找不着北的感觉。但身子是暖暖的,轻飘飘的。一种渴望见到亲人的快感由然而生;临街的店铺里传出阵阵帨耳的乐曲声,是什么呢?是一首萨克斯管的《回家》。如泣如诉,这不正是一首归者之歌么?看着视线里越来越近的自己最熟悉那幢建筑,我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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