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初唐 情尽此生(三)

2010-04-12 12:48 | 作者:莫堇颜 | 散文吧首发

(九)

回忆。”是哥哥,“哥哥!”我高兴地叫道:“如意你也来了啊,哟,这不是吉祥嘛!快坐啊……”我想我那时真像老鸨。“回忆,你马上要改口叫嫂子了。”哥哥笑着握住陆如意的手。“什么?你们俩的进展也……从茶会到现在才多久啊……”我喝了口茶。“话不是这么说,哥哥明天就向陆家提亲。”他又笑。“那恭喜哥哥了!”说着转向如意:“嫂嫂好!”“听着很别扭啊,回忆你还是叫我如意吧。”如意含情脉脉地看着哥哥,真是浓情蜜意啊。这古人,只讲男婚女嫁,门当户对,都不知道他们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喂,严回忆,我妹妹都是你嫂子了,你还不快叫我姐姐!”陆吉祥叉起腰。“你想多了。我说吉祥妹妹,”我把手搭在吉祥肩上:“你看看,你妹和我哥哥,你哥哥和凌姑娘,我俩到成了孤家寡人了。不如……我俩凑合一起得了!”“谁和你断袖之癖啊!把你的手拿开。我陆吉祥和你才不一样,人家可要找个如意郎君。”她拿开我的手,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似地指着一个人说:“比如说这个样子的,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松;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她做陶醉状。

谁啊,这么好……原来是李昊,我倒!“你怎么来了?”“我是来要债的啊!”他伸出手。“你也太心急了吧,我昨天刚借的啊,我又不会赖你的钱!”“开个小玩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的衣服做的怎么样了。那个皇……唔……”要是让哥哥知道我揭了皇榜,我爹非杀了我不可。我忙捂住他的嘴:“皇什么皇,走走走!”我拉着他走出凌府。

“谁让你多嘴了?”我白了他一眼。“我从来都没有遇见过像你这么凶悍的女子!”他打开扇子。“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管闲事的男子!对了,你不会是上面派下来监督我们工作的人吧?”我凑近他。“我?像吗?”他挥挥扇子。

“哎呦,小俩口和好如初了啊!这位公子也真是的,你看看你俩走在一起郎才女貌的,为什么还要去青楼那种不干不净的地方啊!小俩口好好过日子啊!”一位大娘走了过来。“我跟他?”我点着自己的鼻子。“噢,小生谨记大娘教诲,只是娘子气还未消呢!”他偷偷看了我一眼。“这就好,这就好!”她叨念着离开

“喂,李昊!”我瞪着他。“怎么了。这是你惹的祸,干我什么事。”他摊了摊手。“真是厌恶至极!”我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啊!”他后仰着倒去。“你这男人怎么这么不禁推啊。”我伸手拉他。KAO,非但没有拉住他,我还被他拉下水——稳稳地跌倒在他怀里!我这么轻轻一推怎么会摔倒呢,感情这男的是故意的:“把手放开啊!你这个色狼!哦,不是,你这个淫贼!”我支起身。“是你推我在先,这下我也要惩罚你。”他抱住我不放,真是欠扁!我伸出手在他的腿上狠狠捏了一下,这绝对是捏着他的肉,然后转上360度,看你还怎么欺负我。“啊!”他又大叫,呵呵,看来他这次不是装的,我站了起来:“淫贼!”顺带着踢了他一脚,然后扬长而去。

“严回忆,你给我站住!”可恶的男人,真是讨厌死了!“皇……”“嘘……”在李昊身边突然出现了两个带刀侍卫将他扶了起来。“四日便后是娘娘的诞辰,淑妃望皇上能早日回宫。”“恩,你们先下去吧!”隐隐约约地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细细那么一想还真有那么一回事。他不会真是李世民吧!我不会就这样死了吧(对他又骂又踢又讽刺又陷害)……那天他还说淑妹来着,看来他真是李世民了,我得快点溜……唉,不对!他是皇上啊,那我就不用这么辛苦找玉砚了,直接和他说不就好了……不行,我这样对他,我不是死的更早些……

“想什么呢?”李世民走了过来,边说边拍身上的灰尘。“没事,你是……王宫贵族吧……”在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我还是当什么都不知道吧。“这么会。”他笑,显然肌肉抽筋。“小心我拆穿你。”我对他狡黠的笑笑。“你怎么姑娘家家的什么事都好奇?”……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到了郊外。

“你有没有搞错?带我到这里干什么啊!”我发现四周了无人烟。“是你走前头的!”他又打开扇子。“有病!谁让你跟我来的!(我不骂他不舒服)”我瞪着他。

“不和你吵了,天色已晚,我们要快点回去。”他拉过我的手。“谁要和你回去啊!”我甩开他的手,“我自己会走!”虽然他是李世民,但还是忍不住生气。“这路到底怎么走啊。”望着夕阳西下,我不禁烦躁起来,自顾自朝前走着。“啊……”毫无防备地我就掉进一个洞里,这是什么地方啊!这么黑,接着光我还看见地上插着一些削尖的竹子,还好我没有坐到,估计这是抓动物的陷阱。我拔掉了那些竹子,“咝……”痛死我了,我摸着自己的腿。“回忆,你还好吗?”李世民在上面喊。“我还活着。”说着站了起来,好像扭到脚了,我又跌坐下来。

“你等着,我找人来救你!”他的语气坚定却又带着丝许焦急。“这荒郊野外的,你找得到才怪!”

“啊……”我尖叫,突然面前落下一个巨大的身影。不会是野猪吧,难道我颜忆就要命绝于此么?“你、你、你不要过来!”我抓起身边的竹子。“是我啊,李昊!”“你、你有毛病啊,好端端的下来干什么?”我抱紧双臂。“怕你一个人在下面害怕啊!来陪你啊,我的人马上就会来救我们出去了。”他挪了过来。看来这个人还不是很讨厌么,因为这洞里的阴气太重,间气温又低,阵阵寒气搅得我胃疼。

“你怎么不说话了?”他靠近我,“你的脸色好像很差!”白痴,这么暗的光线,换成你的脸也是这样!我别过头不理他。“是不是太冷了?”说完他脱下紫袍,替我披上。“我一介……草民,冻,冻……死又何妨,您可是千金之躯……我就算,就算……有十个头也……也不够砍。”我拨开他的衣服。“你知道我的身份?”他又替我披上,握过我的手捂在他的怀里,想抽回双手却也开始力不从心。其实,在上次茶会就应该知道他的身份,细细回想他的仪表,与众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只有当今天子才会有这种气质,突然觉得我自己好笨。

“你好像很难受,是不是地太凉了?像以往想让你不说话都难,今天一句话都不说,是不是生病了?”他握紧我的手,我摇头继续坚持着,要是痛的叫出声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坐我身上。”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夹住我的两腋,将我横放在他腿上,“你不要动,你好像病得很严重!”说完将我搂进怀里:“这样应该会暖一点,你好好休息下,我的人马上就到了!”我只是静静地靠着,在这个陌生的年代陌生的地方靠着陌生的男子还真是第一次。这一次,是我颜忆深刻而又牢固的记忆

在这个年代里,会有陌生人来给你爱,来给你温暖,给你亲情,给你友情,给你帮助。可是那二十一世纪呢?有网络、有电信、有关系、有人脉,却少了沟通,少了信任。我和冰妍只能扯着喉咙对这个社会诉说着不满,发泄着怨气,可是我们不得不拼了命赚钱,才能穿Chanel,戴Dior,用Lancome,擦Esteelauder,喝Capuccino,才能挥着我们的票子到处耀武扬威。可如今躺在这个怀抱里我突然觉得很安心,仿佛世界的喧哗一下子消失了,那些‘招牌笑容(皮笑肉不笑)’可以挥之散去。现在突然羡慕起古人来,虽然这里封建落后,王朝也不太平,王侯纷争,战乱频繁,可那种纯朴和信任深深地打动了我。比如今天街上那个老婆婆,还有身边的李世民。他虽贵为皇上,能微服私访,体察民情,还能为了一个刁蛮任性的女子不顾自己的安危跳下陷阱,从来都是心平气和,我突然觉得无地自容。

终于,泪水酝酿着无奈和委屈,含在眼里,我那睫毛再也无法承载那么多的惆怅,于是泪水溢出来,滑过两颊,拉开长长的湿痕,凝成一滴又一滴的水珠,吧嗒吧嗒地滴落。我一直是一个很要强的女孩子,自从十七岁爸出车祸死后我就再没哭过。我有钱,我能赚很多很多的钱,可是我真的开心么?我甚至不敢相信我会面对着一个认识不久的男孩子哭……

(十)

等我醒来天已经大亮,我躺在一张大大的锦床上,身边坐着身穿龙袍的李世民。“你醒了?你昏迷了一天一夜,嘴上还一直说着胡话,什么‘妈妈’的……现在感觉好点了没有?”“皇上。”我支起身,“什么?”我突然大喊:“我昏迷了一天一夜?那今天不是最后期限?不行,我要回府。这么久没回府,我哥和冰妍还不急死!淑贵妃的衣冠我还没有开始做呢!”我急着站起来。

“你身子还很虚弱。”他扶住我:“我已经通知过凌尚书和严尚书了,至于衣服,我去和淑妹说下……”“不行!既然揭了皇榜就要履行诺言,再说皇上是九五至尊,皇命既出,怎能收回!我要回去,冰妍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我忙下床,兴许是急的忘记了脚上的伤,身体还没有站稳就又重重地跌倒他的怀里。“你不会砍我的头吧?”我又重新坐下。“我怎么舍得砍了你这个奇女子。”他笑道:“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就准你回府了。不过,我要你入宫做我的妃子!”什么?入宫?好搞啊,你皇帝喜欢我也不是说嫁就嫁的啊,就算我有那么一点喜欢你也不是那么快谈婚论嫁的啊……我猛地抬起头。“我给你三天的时间。”……

“双儿,我回来了。”此时此刻的我正在李世民的怀里。“呀,回忆,你终于开窍了啊……”她看着我俩没心没肺地笑着。“你放我下来!”我挣扎着从他怀里落了地,“双儿,衣服怎么样了?”“你看,根据那天我们画的样式,我基本已经做好了,就差点缀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今天下午我们就要送衣服去中书省了啊。”“有回忆在,我不怕!”“回忆,我先回宫了,我只给你三天时间!凌姑娘,回忆脚上还有伤,麻烦你照顾好她。”李世民说完就转身走了。“恩,好!什么宫里宫外的?你身体怎么样了,听爹爹说你这几天在王员外家修养?”“额……说来话长,等我赶完手上的活我再告诉你。”“恩,多亏这几天有如意帮忙,她的女红真不错!”“是么?那哥哥不是娶到贤妻良母了?”我看着礼服笑着说。“你们做的衣服真奇怪!”陆吉祥摸了摸礼服,“奇怪的衣服淑贵妃才会喜欢啊!”冰妍站了起来。

“冰妍,那些蕾丝呢?”“在这里。”她递给我。“我们把它们染成粉红色。吉祥妹妹,你去打盆热水,在里面倒上朱砂,再把蕾丝放进去浸上一刻钟。太阳这么好,估计半个时辰就干了。”我把手中的蕾丝给吉祥。“好。”她笑着走开。其实吉祥还是蛮可爱的。

“冰妍,你说用蕾丝扎头发好不好看?”“当然!”冰妍拿起一条蕾丝信手打着蝴蝶结,“小颜,我想留下来。你知道吗?”她靠在我肩上:“和陆文杰在一起,我能感觉到安心,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安全感吧。所以我想留下来,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真的很累。这里的人很单纯,很善良,爹娘对我又很好……亲爱的,你说我会不会很贪心?”她抬头看我。“冰妍,我也想了很多。前天,我失足掉进了陷阱,那个李昊就是当今圣上不顾自己安危跳下来陪我……虽然这里什么都没有,但我们有爱,有信任。可是我们留下的话,我妈妈和你国外的父母伤心难过的,还有我的聚古,那是爸爸的心血啊……”我握住她的手,叹了口气:“其实那个白玉砚离我们很近,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是去还是留……”“小颜……”她轻唤。“冰妍,我得回去!虽然那个世界人情冷漠,但是我有责任!而你,有权利拥有这份幸福。亲爱的,颜忆祝福你。”我拭了拭泪。“那那个皇上呢?”她问,“你不喜欢他了么?”“喜欢又能怎样,难道你想让我篡改历史?我是不能留在他身边的,他会是个好皇上。”……

我还记得你的笑容,记得你的好脾气,记得你温暖的掌心,还记得你的音容笑貌……但是,今天以后必须忘记……想着想着走了神,针不小心扎破了手指……

大作终于完成了,我举起衣服看了看,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拿到玉砚我就要回去了,我就要离开冰妍和那些新朋友了……因为李世民的关系,我直接就把衣服送进宫了。至于冰妍……马上就要当新娘子了,今天陆文杰准备到凌府提亲,唉!我只能和吉祥一起进宫了……马车摇摇晃晃地驶进了皇宫。

(十一)

“参见淑妃娘娘。”我和吉祥行礼。“免礼。哇,好漂亮的裙子。”淑贵妃看着我手中的礼服说。“淑妃娘娘,这是民女做的衣冠。”我递过那条单带抹胸裹腰小礼服。“好特别,本宫好喜欢。你们快坐,本宫去换衣服,秋菊,上茶。”她拿着衣服进了内阁。“淑妃娘娘很和善啊。”吉祥笑说。“恩,是啊,见了真人之后觉得她更漂亮了。丹唇列素齿,翠彩发蛾眉;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

“好了。”淑贵妃走了出来。“哇,好漂亮啊!回忆你们真厉害啊。”吉祥做震惊状。“真的吗?严小姐,你的手真巧!真合身。”她在镜子面前比划着。“不介意民女为淑妃娘娘梳头吧?”“本宫绝对相信严小姐。”

其实我口中的发型很简单,就是把淑贵妃的发髻放下,在发间挽个头饰。两颊的发束到头顶,用蕾丝蝴蝶结固定。鬓发烫微卷,其余的披下。不过在做发型的过程中还是出了一点小状况,当我准备用烫热的铁棒给淑贵妃卷头发时,吉祥尖叫起来,“天哪,回忆,这不是闹着玩啊。”她拉住我拿铁棒的手。“陆小姐,本宫相信回忆姑娘。”淑贵妃显得很兴奋。“相信我,吉祥。”我笑:“帮我把那个红色的小锦盒递给我好吗?”“恩……真的没事吗?”“没事!”我绕起淑妃的发丝。

那卷发的效果比我想象中的要好,我看着铜镜中的淑贵妃。“回忆,你真能干!”“淑妃娘娘,你都夸了我一个早上了。”“谁让你这么厉害,本宫佩服死了。”她抬头看着我,“回忆,你入宫陪本宫好不好?”“这个,娘娘……”怎么两夫妻都要我入宫啊,我汗~他们俩还真配啊……“呵呵,入宫的事可以再说,今天是我诞辰,回忆你要把我画的美美的哦!”“恩。”

“来,娘娘,把耳环摘下。今天是娘娘的生辰,我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我和凌府千金略备薄礼,希望娘娘会喜欢。”我摊开掌心拿出耳钉。“好漂亮的珠宝,真透明,流光四溢……回忆,你真神!”“娘娘您就别再夸回忆了,您看她都脸红了。”吉祥理着淑妃的衣角。“是啊!”我为她戴上耳钉,然后拿出了项链,“娘娘,这可是钻石恒久远,一颗有流传哦。”我解开链扣。“这是哪国的珍宝?回忆,你是像谜一样的女子。”“呵呵,娘娘,裙子裙摆很长,您穿白绸鞋吧!”最后,我把一根纯白的蕾丝扎在了她的左手腕上。

“大功告成!”我扶起她。“淑妃娘娘,您真美!”她跑了过来,“回忆,真的好美,我都想哭了。”吉祥靠着我。“得了,你怎么也这么矫情啊。”“回忆,本宫好喜欢你啊,心灵手巧的。”“娘娘,您的晚宴快开始了。”宫女秋菊走了过来。“恩,陆姑娘,回忆,你们与本宫同去吧,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了。”

淑贵妃的出场引起了不少的争议,但更多的是欢呼,这样的奇装异服自然使她成为了宴场焦点,本来就很美嘛。“皇上。”淑贵妃行礼。“爱妃,你今天美的很特别!”“那都是回忆的功劳,皇上你一定要好好奖赏回忆姑娘。”“好好好……”李世民看着我笑笑。

嘈杂的宴会环境还真不适合我,我偷偷溜了出来。在皇宫呆了三天,已经对这个偌大的皇宫有所熟悉了,我走到御花园里。我马上就能实现愿望了,我应该很开心才对啊,可是我……我抬头看着蓝蓝的天空,大脑静止了思考。

“你在这。”我循声望去,是李世民。“参见皇上。”“免礼。”他扶起我,“是朕低估你了,爱妃真的很开心啊。”“恩,她本来就很美啊。”我避开他的眼神。“回忆,朕很想你入宫。”“皇上,不管你听不听的懂,有些话还是要说的。”我顿了顿:“我不属于这里,你明白么?我不能留在这里,我有我未完的责任,对不起,我不能进宫。”我看着他。“我能明白,可是回忆,朕正的不能挽留你么?”我摇摇头:“尽管我也很舍不得这里,但是我始终要离开的。”我转身,“皇上,你快回去吧,淑妃还在等你。”“回忆!”他拉住我,“皇上,请自重。”我放开他的手。“回忆,朕真的不想你离开。”他将我揽入怀中,我挣扎着却被搂得更紧。“回忆,做我的妃子好吗?”“皇上,我真的不能留在这里。”“那你告诉朕,你要去哪里?”“一个很遥远的地方,那里很发达,那里没有皇帝……皇上,淑妃还在……”还没等我说完他就捂住我的嘴,“朕明白的,那你带朕去。”他那坚定地眼神让我有种说不出的难过。“皇上,你怎么可以那么意气用事,你放弃的是你整个江山啊,你想想那些子民,再想想现在刚刚稳定的朝野。我严回忆区区一个小女子,怎么能让皇上牺牲这么多……”我抬头看着他:“你要相信缘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可是回忆……”

“皇上……您怎么在这儿,臣妾……”只见淑贵妃僵在那里,额,我们好像在偷情……李世民放开了我,过了一会淑贵妃回过神,“皇上。”淑贵妃跪了下来:“臣妾有个不情之请,请皇上让严回忆入宫为妃!”“爱妃,快快起来。”李世民扶起淑妃:“朕也有此意,可是……”“皇上,淑儿不会和回忆妹妹争风吃醋的,淑儿会像待妹妹一样对回忆的。一来回忆可以伺候皇上;二来可以与臣妾为伴,臣妾和回忆妹妹真的很投缘;三来,她可以和臣妾一起制作衣冠,皇上,臣妾喜欢回忆,喜欢的不得了。臣妾看得出来,皇上也很喜欢回忆姑娘的,不是么?”淑妃看着皇上,一脸真诚。听了淑妃的话我差点没晕过去,这样的娘娘真少见。心中的某个角落被触动,这么好的女人,我就更不能入宫了。

“爱妃,我们先回宴吧,入宫的事回忆自有打算。”说着李世民携着淑妃离开,留着一脸落寞的我,谢谢你,李世民,我知道你不想我为难,可是,这是始终要做的事。“望皇上和淑妃娘娘恕罪,民女何德何能,能得到皇上和娘娘的垂青,民女还有未完的时要做,恕民女不能入宫。”“回忆,你起来吧,你不想入宫朕也不强求你,你和爱妃提过的那个白玉砚朕会送到府上。”他一脸忧伤“谢皇上娘娘成全。”我跪谢。“可是皇上,淑儿真的不想……”……能得到你们的成全,我真是幸运,谢谢你们。我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你们会幸福的,我祝福你们!

(十二)

终于来到了几个月前我落水的地点,是要回去了吧!“冰妍,我要回去了。”我握着她的手,“嗯,你会再回来么?”她眼中的泪水滑落,“如果回去顺利的话,我会回来看你们的。”我微微地笑,吸了一口气:“再见了,亲爱的。”我打开锦盒:“真的是要回去了呢。”我默念着拿出了匕首。“回忆,还有这个,快带上。”冰妍递给我一大袋东西。“恩,我会把聚古发扬光大的!”说完将血滴入了白玉砚,周围一下子金光四溢,再见,我的初唐体验。

睁开眼,我就看见床头那眼熟的HELLOKT闹钟,“我真的回来了啊……”我尖叫,白玉砚稳稳地躺在我怀里,天~这整袋的古董都在啊,发财ing……现在应该去把玉砚买过来,再送上这个初唐花瓶,呵呵……想着想着就开心地步入那家商场。

“这位小姐是……”还是上次那个穿西装的。“我找你们经理买玉砚。”“你就是半年前消失的哪位小姐?”他惊呼:“请这边走”……

“这位小姐,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我抬起头,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恩,大脑里突然闪过一个形容词——帅!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不好意思,我把形容李世民的词语来形容他了,我在心里笑笑。不对啊,我又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和李世民怎么长的那么像?“小姐?你怎么了?”他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没事没事……”我回过神:“我用这个初唐的花瓶外加十万元的精神损失费换半年年前那个玉砚,怎么样?”我递过花瓶,他仔细的看了看:“如果是真品,那就成交!”

“我还乐于和经理分享这一千多年纯的葡萄酒。”我拿出和冰妍一起酿的干红,到了一杯给他,够赔你那瓶53年的干红了!“一千多年?”他将信将疑地哪拿过杯,一副我赐他毒酒的表情。“没毒的。”说完喝了一口,“你那里弄来的?”说着喝了一小口,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享受酒的醇香与浓烈。“关你什么事?既然协议达成了,那我就走了。”我站了起来,“这是花瓶的鉴定证书,你可以在做鉴定。”说着走到门口,又若有所思地回过头:“喂,你和我一个朋友长的很像,你叫什么名字?”我靠着门看他,他回过头,对我展开明亮的笑容,露出八颗白白的牙。

然后站起来对我说:“我叫李誓铭!”

--全文完文/莫堇颜

2010-1-20第二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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