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花残

2010-03-09 20:29 | 作者:小S | 散文吧首发

想起了我们的昨天,我们光着脚丫在河边玩耍,对着山头大声的说话,在日落的时候踏着布满青苔的羊肠小道活蹦乱跳,在炊烟袅袅的低矮农舍间嬉戏玩耍,在朗朗星空的里安然的入睡。后来,我们当初纯真被一路追来的老牛一点点碾碎,我们编织着眼泪破碎后的梦想,我们牵着老牛的鼻子一天天的长大,直到老牛倒下我们离开。我们跨过老牛硕大的身躯,那些曾经嬉戏的牛背开始趴满了苍蝇,我们的回忆被一点点涂满污垢。散发的熏臭让人嗤之以鼻,我们远远的唔着鼻子,扭曲着脸庞。我们的童年伴随着老牛被扼杀,我们的梦在朦胧的脑海里越来越模糊。

一本被尘土封满的笔记本静静的躺在陈旧的木箱上,腐蚀的木质腐蚀着房间里的气息。天使还未走远,没有温度,忘记了哭泣来凝固嘴唇冰冷的温度。

躲在墙角对着高高升起的太阳细数着一天天流逝的时光,我们在指尖傻傻的望着它离开,然后一个人躲起来偷偷的流泪。我们虐待着自己灵魂,不断的为自己创造着一幅幅悲伤的画面,然后跑了进去,疯疯癫癫。没有人懂,也无须人懂。

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站在火车站的入口,阳光明媚的倾洒下来,忽然觉得很冷,老牛鸽灰般死沉沉的眸子开始在身边萦绕,头眩眼花。涌动的人群像浪花一样一浪高过一浪,被冲击的身体找不到前进的方向,手心紧握的行李开始被瓦解变得支离破碎,散落在地面的衣什杂物被拥挤的人群疯狂的践踏。傻傻的站在那里随着涌起的人群潮起潮落。在一阵车鸣后,拥挤的人群一股烟的消逝不见,地面狼藉的一片,铺起各种形形色色的地板。

车厢里浮动着酒气,烟气和腐烂的食物的气息。肚子里的肠胃开始骚动起来,蠢蠢欲动。噪杂的人群拥挤在一团讨论着明天的天气是阴是晴,几个学生卷缩在角落聒噪。一个人躲在车厢的夹缝里,将几本破旧的书本垫在地面,然后一股脑坐下去,旁边几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云里雾里的抽着香烟,腾起的烟雾在头顶张牙舞爪,挥一挥手,然后消失不见。

停停靠靠的车站,上上下下的人群。走过了许多站才记得出行的目的,匆匆的整理好所剩不多的行李,挤挤嚷嚷的涌出车厢。然后,大口大口的呼着气。

天色已晚,陌生的城市里,用着并不明亮的瞳眸搜索着自己想象中的画面。几只不知名的飞蛾在昏黄的路灯下飞逐嬉戏,车站外错乱的停靠着出租车。有着许多热情的人们招呼着远道而来的客人,找不到接待的人,掩饰着自己惶恐的神情钻进出租车里。司机唧唧歪歪的说了一大堆的话还不时的大笑几声,我安静的坐在后排的座位,一直等到司机意识到自己的无趣悄然的闭上嘴巴。

不知过了多久,来到所谓的大学校门,蒙忪的双眼睡意涟涟,艳丽的灯光刺痛了双眼。出租车启动的声响已渐渐消逝,我站在那里,自己当初的梦想如今近在咫尺,是真的还是假的。远道而来的汽车拉着响笛,慌乱的拎着行李闪到路边,车里的司机大声叫嚷着。我看到校园里有很多的人陆续的从车里紧下来,然后自己无意识的跟着一群人的后面。校园里还未撤去的塑料棚里堆砌着桌子,富丽堂皇的招生牌上标记着院系的名称,如今都静静的安躺在那里。跟着一波又一波噪杂的人群缴费,领取物品,最后入住。一切就好像在纸上演算着一加一,还未经过计算就已经得到答案。

拥挤的房间里堆放着床位和桌椅板凳,一股木质的味道扑鼻而来,丢下一身的疲惫,懒懒的疏散着身上的筋骨。宿舍里没有人,冷冷清清的。铺好床位,然后重重的躺在那里,脑袋里空空的朦胧一片。

醒来的第二天,房间里多了些陌生的人。一如既往的淡漠。浮夸的人们兴致勃勃的高谈阔论,而我洗脸刷牙后,一个人安静的离开。后面的人隐隐约约的说些什么,都听不到了。在校园的小店找来脚踏车,跑到这个陌生的城市疯狂的安静的游荡。超市里七嘴八舌的小女生无休止的争论着周杰伦和林俊杰谁比较帅,什么样的护肤品比较好。购物车里不知不觉的已堆满了生活用具和许多的垃圾食品,在交银台处碰到那些聒舌的女生,嘴里夹着阿尔卑斯,手里提着一大兜的可比克,拌着可嗫神嗫气对收银员说,谢谢,然后蹦蹦跳跳的离开。收银员小姐的脸上还露着笑容,低胸的上衣里面露着颤颤的胸部,闪闪的泛着光,偌大的超市顿时变的金碧辉煌。

‘呲啦’的塑料袋声响随着跌宕的道路此起彼伏,我骑着单车无处的流浪,对着陌生的人笑,对着陌生的建筑大声的喊,对着陌生的道路疯狂的蹬着踏板。一个人傻傻的莫名其妙的做着自己都不知所谓的事情。在这个城市的尽头,落寞的坐在农家的庄稼地头抽着烟,喝着酒,和身边乱生的杂草贪享着秋日时光,偶尔吹来的风俏皮的萦绕在耳边和我窃窃私语和我开着玩笑讲着笑话,然后我就和脚下的杂草一起摇头晃脑的开心的笑了很久。

落日开始西去,拍拍身上的尘土,追随而去。仰望天空,我看到上帝为了掩盖自己哭泣的脸庞悄悄拉起的帷幕,然后用着点点的星光昭示着自己没有悲伤,没有哭泣。低下头颅,我的双腿还在不停的做着周期的运动,我撇着嘴角对着自己冷冷的笑。前行的风,将乱发吹到耳后,脸庞似乎隔着一层浅浅的薄膜,被风刺痛的感觉挡在外面,有种麻麻的痛感转瞬即逝。

炫丽的灯光稀稀拉拉的亮了起来,一条街,一条街,整个城市变的灯火通明。我在记忆里搜寻着回去的道路,在这繁华又空洞的夜里摸索着前进,额头沁着丝丝的汗水,来不及擦拭,怕一不小心自己被这样的夜腐化,再也回不去了。

踏着校园里空旷的道路,两旁的大树伸着大大的厚厚的手掌,看不到天空的样子,我似乎被悬空找不到自己的双腿,无力前行。楼道里冷冷清清的,没有灯亦没有人。打开房门,‘啪’的一声照明灯闪烁着亮了起来,满地的瓜子壳无辜的躺在地板上任人践踏,尸横遍野,大片的血液四处流淌。我慌乱的逃到水房,用冷水冲洗着脸庞,心渐渐的平静下来。伴随着哗啦的水流声,大肆的张扬着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我看到自己肮脏的身体,然后努力的向身体上涂抹着肥皂,有许多的泡沫浮动在身上,泡沫里有魔鬼的样子,他伸着双手露着微笑向我慢慢的走来。猛然的摇了摇头,我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假的,然后跑到宿舍里,卷缩在床上,紧紧的裹起棉被。

有时,我会想自己是一个疯子,一个人在自己的世界里傻傻的笑,傻傻的哭。在大街上像个乞丐穿着脏兮兮的衣服走走停停,在路口的角落,在繁闹的市区中心,在品牌专卖店的门口。当有人走过来的时候,背对着人像个犯罪的逃犯匆忙的离开。而我现在依旧呆在大学的校园里,没有人会记得街道上那个呆呆傻傻的疯子。

不知睡了多久,宿舍里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讨论着一些诸如美女,食品,军训之类的话题。也许真的累了,真的困了,又开始睡去,而天使从身边刚刚离开。

第一天的军训,所谓的班主任带着我们一群互不相识的陌生的孩子来到操场,褪去的草皮裸露着黄色的胸膛,戴着军帽的教官对着什么一群不经事的孩子颐指气使,扎着羊尾辫的班主任在旁边乐呼其哉。高高晒起的烈日阳光下我们像懵懂的孩子咿呀咿呀的学着走路,直到累的走不动路才去咒骂这恶劣的天气和歹毒的教官。也许习惯孤独,趁着休息的时候做起了逃兵从班主任和教官的眼皮底下偷偷的溜走。带着庆幸的心理返回宿舍,狠狠的用水往身上浇着,清凉从头到脚。宿舍里,窗外的阳光射了进来暖暖的,没有适才的燥热,一个人安静的在阳光下看着小说

傍晚的时候,班主任和一群系领导前来检查,然后说了很多无关紧要的话,最后裸露着嘴脸笑着离开,几个舍友跟着趴在门口像崇敬神灵一般瞻仰着他们的离去然后发出由衷的赞叹。我掲开被子,安静的睡着。上铺的室友提议说明天去聚餐,然后几个人大惊小怪似的大声叫喊着说好。室友们还在商量着明天的午餐,夜已经开始渐渐的深了,没有睡意,躺在床上想着我的前世今生。

醒的时候,太阳已经晒到了床单上,倾斜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我揉揉双眼,眼里残留的眼屎在眼角作祟,一身的疲惫不堪。梦里发生了记不起来,用双手砸着脑袋,依然空空的,茫然的一片,我在自己空虚的黄色的沙漠里找寻着自己的影子,无路可寻。

室友突然打来电话说,老班去宿舍了。我应和着,然后起床慢腾腾的穿着衣裤。从厕所回来的时候,老班在宿舍里静静的坐着,手的旁边放着公文包。看到我进来的时候咳嗽了两声,然后开始语重心长的在我耳边说着一些让人沉睡的话。我低着头,好像我的脚昨天还没洗散发着一股股臭臭的味道,我在想象着老班捂着嘴巴匆匆离开的画面,心里偷偷的发笑。时间一点一滴的走着,楼道里开始渐渐的变的噪杂起来,陆续归来的新生们嬉戏打闹着,声音越来越大,直到什么都听不清楚。最后,老班无奈的夹着公文包悻悻的离开。

归来的室友围着我问用了什么方法抹了老班一鼻子的灰,我笑了笑,没有回答。不知道该怎么讲,只想感叹,这满屋的陌生感在一些生活上的琐碎把我们一点点拉进,那看似美好的东西在不断的延伸着,而我们似乎忘记了那隐藏的悲伤。

中午的时候,宿舍里的人集体跑到了外面的饭店。身着各色各异服装的人们在饭店里进进出出,一拨一拨的人们从饭桌上上下下,室友们唧唧喳喳的吵着闹着要吃这要吃那的,旁边不时的有人朝着这边张望像记者一样搜寻着重大新闻耳朵竖的笔直笔直,仿佛听清了什么然后对着我们的方向摇了摇头。

掌勺的厨师有条不紊的忙乱着,老板娘招呼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打杂的学工带着一张死气连连的鬼脸来回的跑着给客人们端茶倒水。饭桌上渐渐堆起的饭菜飘着诱人的香气,室友们趴在饭桌上一副饿狼的样子顾不及自己的形象狼吞虎咽,嘴里还不忘叨唠着食堂里猪食般的饭菜。片刻的时间,饭桌上变的空空落落,残留的菜叶还冒着热气。一个个嘴里叼着香烟,吞云吐雾般的享受着这暂的幸福,升腾的烟雾和屋里弥留的雾气融合在一起,相得异彩。

回到宿舍里,隔壁宿舍的人跑了进来,然后几个人凑在了一起打着牌,我躲在床的角落,卷曲着身体,安静的看着郭敬明的幻城,想着一个又一个虚幻的世界。有室友凑到我的身旁好奇的看着我手中的小说,然后露着鄙夷的眼光对着我说,老土。我没有支声,依旧看着自己的小说,他似乎感到自己的无趣悄然的离开。故事情节里的人物一个接着一个死去的时候,我黯然的流着泪。是谁说过,人定要快乐的活着?早已忘记。

我们的大学生活沿袭着前辈的脚步一步步的发展着,没有波澜,我们在所谓的教师的敦促教导下稳步前行。半个月的军训随着一场大草草的结束,在最后的大会上,校长站在操场的主席台上宣告着军训结束时,全场躁动。早已晒的不成人样的学生们将教官们围在一起要着签名和电话号码,有甚者双手掩着哭泣的脸庞将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想掩饰自己的眼泪却又掩饰不住自己的双眸。雨中的学生们冒着雨水的敲打和教官聚在一起拍着合影,校长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打着雨伞从身旁悄悄的走过,脸上流露出欢欣的笑容。

一直以来,我们都是傻傻的孩子,被欺骗着长大,被欺骗着来到这个社会。我们看到的都是一层裹着保鲜膜的社会,我们依旧想象着父母和老师眼中的画面,对着未来保持着美好的憧憬,可是最后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们一直在怀疑着自己前进的方向,以至在十字的路口驻留。分辨不清方向的双眸开始变的呆滞,浑浑噩噩。

开学上了几天的课,流动的教室里坐着一群群穿着五颜六色的新生们,偌大的教室里夹杂着隔壁班的学生。老师坐在讲台上放着幻灯片刷刷的一幕接着一幕,然后下课。教室里没有开始时的安静变得唧唧喳喳,几个同宿舍的围在一起狂侃,不时的传来疏朗的笑声在教室里回荡。随着连串的铃声教室里安静了下来,老师在讲台上漫无生机的讲着自己的课,头都没有抬起,下面的学生们放肆着做着自己的事情。下课的时候,一哄而散,似乎都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那些曾经信誓旦旦的梦想迷离在云霄之外。

后来不知道怎么想的跑去打耳洞,总是觉得要对自己留下什么来纪念自己的大学,怕自己一不小心忘记自己曾经来过。在一个小店里,一位四十左右的阿姨拿着打耳洞的针告诉我不疼很快就好的,我傻傻的呆坐在那里看着针穿进自己的耳朵,在触碰的瞬间有种麻麻的感觉然后转瞬即逝。我看着镜中自己耳朵上扎上的银针,闪闪的忒耀人。过后阿姨对我说,刚打的耳洞就像处女一样想要插点什么进去是相当难的,等过一两个星期就可以了。回到宿舍向室友们炫耀着自己的耳洞然后信誓旦旦的说我要做罗德曼第二,把身上打上好多的洞洞。我看到他们鄙视的眼神,悄悄的躲了起来。

窗外响起了什么,嗡嗡鸣鸣的,然后听到一阵阵赞叹声和噼里啪啦的杂乱掌声。许多的人争先恐后的从宿舍涌了出来,对此趋之若鹜,生怕有些片段错过。

女生宿舍楼旁一个男生双膝跪在地面上,手里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大声的叫喊着某某某的名字,说对不起!——

无趣!

舍友们还在讨论着适才的画面。那个男生究竟是懦弱还是勇敢?我拍拍自己的脑门,一切似乎与已无关。爱情就是他妈的犯贱,伤人伤己。我对着自己冷冷的笑,然后点燃一只香烟打发那些似乎永远与自己都沾不到的话题。腾起的烟雾缭绕着在头顶盘旋,那一刻天堂离我真的很近。我在自己的世界里编织着故事,跟随着主人翁不停的演绎生生死死的画面。

上课了!不知道是谁大声的叫喊,然后一群人匆忙的离开,在校园里上演着百米赛跑的现场直播,随着一阵急快的铃声,胜负顿然分晓,胜利者在教室气喘吁吁,失败者在教室门口追悔万分然后愀然的调转方向离开。‘留不下,抓不住,是借口!’胜利者在心底默默的欢呼。年轻气盛的教师无精打采的端坐在讲台上克隆着书本的知识,旁边的点名册安静的躺着,台下昏睡着大片因赛跑而体力透支的盟友。

铃声似乎成了我们的尺度,当再一次想起的时候,许多睡意朦胧的战士顾不得嘴角溢出的口水盛气凌然地奔向下一个战地,以至大学里走出的女生个个是魔鬼身材。食堂里拥挤着景然有序的长龙,门口的落伍者对之望之兴叹然后无奈的忍着饥饿在一真咒骂声中相拥离开,喧闹的大厅里不时的传出女生恐怖的尖叫声貌似饭菜真的藏着虫子。我躲在大厅的角落埋着头挑着一颗颗干瘪的米粒安静的向嘴巴输送,旁边的校友将一盘黯然无光的饭菜扒进口中后狠狠的擦着嘴,顺势将嘴角的米粒卷到嘴里,像及了饿虎扑食后意犹未尽的画面。待到散乱的人群渐渐的散尽,我咽下最后一颗米粒,然后悄悄的离开,大厅里打扫卫生的大妈们聚在一起议论着什么,渐渐的听不到了。

我们不断的磨砺,忘记一天天悄悄逝去的光阴,我们渐渐的长大,随着涌动的潮流。褪去了孩子般的稚气,我们对着镜子大呼小叫。疯狂,我们用自己的方式诠释着曾经的梦想。似乎习惯了这样无味而又无趣的生活,开始整天坐在阳台观望楼下不断流动的美女,然后评头论足,继而是空诞的幻想。后来不知道谁的提议然后室友们开始集体出发寻找自己大学的后半生的另一半,一群肆无忌惮而又疯狂的孩子就这样为着无厘头的事情义无反顾的生活。我躲在他们的身后,继续着自己空虚乏味的生活,有时我会想为了什么和什么可以值得去做,可惜我总是找不到答案,而自己似乎被这样的群体一点点的融化,我想我应该是孤独的可是我无法诠释自己的孤独,我只是个害怕生活的孩子被一群无所畏惧的孩子带着逃离枷锁。

宿舍的电话似乎受到了诅咒像道路上来来回回的车辆不断的打进打出,随之而来的是校外的餐厅频繁的留下我们的身影和餐厅老板俊朗的笑容。我们就这样不断与一群不相识的所谓美女们在酒桌上自我介绍然后收起平时的态势像个绅士坐在各自的位置不时的说笑,不时的喝酒,每个人都保持着一副矜持的绅士风度对着满桌丰盛的饭菜望梅止渴,直到目送所谓的美女们离开后才露出真实的一面躲在包厢里对着桌面的残羹冷炙上演恶狗挣食的话剧。

为了更多的交流,不断的联谊,聚会,郊游,开始孕育而生。男生磨练着自己的口才,女生磨练着自己的肚皮。每个人追寻着自己的目标并为此努力的奋斗,生活有时候离我们真的很近,可惜我们从未发觉。

我们的生活就这样被一些人丰富着。

许多的社团贸然而出,看着拥挤的人群,夹着香烟从旁边走过。那些打扮入流的人们被一群小P孩当成神灵一般鼎礼膜拜,脸上绽放着一朵朵看似枯萎的花朵。星期的时候,寝室的一个室友参加学生会招聘会,自己被拉去帮忙助威。我跟在一群人的后面和几个室友坐在厅堂的后面,看一个个懵懂的孩子从讲台上上下下,充满朝气的演讲,拍打着手掌。这些也许就是所谓的青,我对着自己冷冷的笑,是寂寞还是无奈。室友是最后一个出场,战战栗栗的站在讲台说着一些什么,渐渐的听不到了,直到最后爆发一阵震耳的掌声,然后看到室友从那神圣的讲台笑容满面的走下来,事情本就没我们想象的那么复杂。我们击掌相庆,然后听到他说了声:都打好关系了!没有人听到,没有人注意,我落寞的跟在一群人的后面离开。

时钟上的秒钟不停的摇摆,我们的生活上演着一幕幕看似丰富的话剧,我们躲藏在一群人的背后等那些荣誉的晕环一点点逝去。耳边偶尔会响起老班如火车轰轰而来轰轰而去般谆谆教导的话语,许多的人重复着一样的姿势,深深的埋着脑袋看地面飞舞的灰尘。待到整个世界安静的时候整齐衣装相互簇拥着离开,嘴里讲述着峥嵘的画面然后一起哄然大笑。

我想我们的大学是可笑的,可是也就是这样的大学让我们快乐着。一群逃离父母囚禁的孩子简单的生活,追寻着漫无目的的自由。那些枯燥的课本,被时间碾过的岁月里,奋斗的痕迹,一切都渐渐褪去华丽的外表,那些日子在一次次反复的唠叨声中慢慢走远,曾经已经被遗忘。

时间沿着我们走过的足迹追逐着我们不断的向前奔跑,来不及回头。校园里不再有那些惊心动魄的画面,食堂似乎也变的安静了许多,我们演绎着一群流逝的人们编造的话剧。成双成对的人群渐渐的多了起来,彼此之间拉着小手玩着孩童时期的过家家,我们似乎又回到了童年,快乐并幸福着。

每个夜晚到来的时候,校园里都聚集着形形色色的学生,大声的欢叫,大声的歌唱。许多的‘萤火虫’游荡在每个角落中,似乎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渐渐熟悉的人凑在一起夹着香烟在校园里不断的徘徊,偶尔碰到树下亲吻的情侣吹起响响的口哨,看着男孩和女孩咒骂着离开。我和一群狐朋狗友们像及了社会上的混混,制造着、寻找着刺激与快感来填补那些被课堂弥留的空白。与人纠缠,与人厮打,然后对着许多的人群喧闹。那些被吓怕的人们躲在角落阐述着大一孩子的野性,残酷。想笑,脸庞扭曲着。

和时间赛跑,是谁赢了?我们输了!寒冷的天像旧社会女人的胴体被裹的紧紧的,我们蜷缩在自己小小的被窝里,等岁月的流逝等下一个轮回。宿舍里每天灯火通明,每天都有不散的牌席,烟云晃荡的世界魔鬼重生的世界。习惯了,便不再在乎,一群被重归自然的焕发着最原始本性的孩子肆意的疯狂。终于疲惫了,对着空诞的日子敷衍着生活。快乐与寂寞共生,我们无奈的掰着手指,看岁月慢慢的滑过。

该怎样的结束,日子悄然的又到岁末,密密麻麻的文字紧紧跟着铺卷而来,平日里一群懒散的人们在最后的日子里上演着决绝的悲壮的话剧,等待着最后的裁决。这本属于寒冷的冬天散发着急促的暖气,随话剧的最后一幕结束陡然变化,与院墙外陡差巨大的悬崖遥遥相应。

终于到了结束的时候,留下的明年再来。忘了何时何地,打工潮一般的学生在一个个鬼魅的夜晚涌向车站,阵势如国歌里歌唱一般荡气回肠,聚在一起然后朝着四面八方离开,没有哭泣,只有那些疯癫的欢笑。也许是该走了,等到宿舍最后一个人离去,我背着背包对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处所轻轻的道声晚安,愀然离开。宿管科的大爷眯着双眼,紧紧裹起的军大衣突然掉了下来,大声的打着喷嚏,然后看了看我,向我微笑,我笑着点点头仓促的离开,忘记说再见。

肃静的校园,依稀听到那些残留的欢笑。终究属于孩子的我们悄悄的褪去稚气,张扬着灵魂与岁月搏斗。有谁还会记得,有谁还会想起,曾经发生的点点滴滴。我们终究是属于被人浇养的花朵,在娇艳灿烂后会一瓣一瓣的死去。

是谁唱着哀怨的歌?是谁在低声哭泣?

那些发生的安静的躺在轨道上,被火车一点点碾过,血肉模糊。那些花儿,颓了,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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