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游戏

2008-06-07 09:42 | 作者:晨暮随心 | 散文吧首发

我隔壁邻居家租了好多外地人,其中有家人家有个女儿,叫更更,我经常能看到她一个人到我家门前的那块空地上玩耍,也没有大人来看护她,她才两岁,这在我们这里我不可想象的,这里人太溺孩子了,有的甚至到了十二岁都不放心让他独处,更别说两岁了。

我家门前的空地上有两块掂高的水泥板,还有一个洗衣台,我时常能看见更更一个人在那里爬上爬下,左右翻滚,也不怕脏。今天我外出去交电话费,回来的时候更更又在那里,她见着我推了自行车回来,于是便道:“你回来啦。”

她的话让我很惊讶,仿佛我们已经是熟识已久的老朋友一样,而事实上我和她根本就不认识,唯一的一次接触也只是在前天跟她说过几句话而已,不过她倒和我爷爷很熟悉,我们能讲话也是因着我爷爷的缘故。

她和我说话的时候我愣了一下,然后微笑道:“是啊,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

她也不回答我,只是对着我笑了笑,然后独自在水泥台上翻滚起来了。

我把自行车推到家里停好,出来走到她身边,说:“这样很脏的。”她抬起头,脸上挂着可爱的微笑。我用手在地上抹了抹,然后递到她眼前,说:“你看,是不是很脏,不信你把手摊开来看看。”于是她顺从地将手摊开看了看,果然黑不溜湫的一片,她低下头,咿咿呀呀地说了些什么,可是我没有听清。

她的举动很缓慢,从一个水泥台翻到另一个需要费很大力气,我坐在她身边,看着她,觉得很惬意。

水泥板就架在河岸边,她这样弱小我很害怕她会一不小心就掉河里去了,于是我招呼她到我身边坐下,然后问她年龄、名字等一系列平常的问题。

不知道是因为地域性的语言差异还是因为她年龄幼小,语言功能尚未发育完全,她说出来的话总是模糊不清的,我要很仔细地听才能将意思明白过来。

坐了一会儿后,更更便坐不住了,她翻身下去,在一个积水塘里玩起水来。她蹲下身,很认真地把手伸进污水里,捣了捣,然后洒在我身上,再然后就开心地笑起来。

我突然被她的这种情愫感染了,于是和她一起玩起水来,我们将原本已经沉淀干净的水塘捣得浑浊不堪,突然,更更从里面捣出一节懒掉的香蕉皮,她兴奋地对我说:“香蕉!”然后我们一起大笑不止。

又过了一会儿,她妈妈来了,她见更更在那里玩污水,便道:“更更,别弄了,很脏的,快跟我回去洗手。”

更更此时玩得正开心,哪肯啊,可是她妈妈硬要拉她回去,于是她就哭了,死活赖着不肯走,最后她妈妈打了她几下屁股,然后一把拎她回家。

我在那里坐了很久,然后打水将那个水塘冲洗干净,并且放了足够多的水,希望她再回来玩这一个人的游戏时,不至于玩得满手污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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