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边缘

2013-04-08 20:32 | 作者:苏凌 | 散文吧首发

死亡边缘

湛蓝色的,水天相接,海水荡漾着,海浪卷起涟漪,一层又一层。我撩起长发,望了望遥远的天际,深邃凝眸,低头,思绪不断,如同海浪,席卷。

白色的裙摆,随着海风摇曳,不知为何,我一步步向海里走去,仿佛有一股力量在吸引着我。

海中的倒影,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我看到自己的脸,笑着笑着,竟然哭了。

一步步走去,身后传来孩子的笑声,我回头,只是看到沙滩上的人在追逐,在嬉戏,在沉思,在凝视,在恍然,,,我的世界与他们无关,我转回头,忽然听不到任何声音,整个世界仿佛被定格了,不远处的礁石上,摄像师那忧郁的眼神,是对这个世界的感叹。

海水凉了,我感觉到了,裙摆浮在水面上,如荷叶那般漂着,顺着海水,游到左,再游到右。我义无反顾,向前。茫茫海天相接,海船若在仙境中腾空出现,渐行渐远。很多美好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抓住,就消失了。

海水没了我的腰,衣服贴在了的身上,我好想挣脱,那种被困的感觉却始终萦绕在心中,挥之不去。突然,脚被刺了一下,我清晰的看到,血从脚底冒出,而我并不感觉通,就这样,慢慢渗透,渗透,,,,我的眼前,我的周围,染成了红色。

海水淹没了我的脖颈,我听到了心跳,有节奏的,跳动。阳光透过我的发,亲吻我的脸,但我已经感觉不到温暖。就这样,沉了下去,海水把我推向更远处。我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在召唤,“孩子,过来吧,这里没有痛苦,没有悲哀,,,”于是,我下沉,下沉,感觉自己无比的放松,抛开了所有的羁绊,所有的哀怨,,,光线经过折射,浮现出斑斓的色彩。

海水浸润着我的眼睛,我忘记了,在我下沉之前是否流泪了,要是流泪了,那么那些眼泪,是为谁而流的呢?

眼前愈来愈黑,难道天堂和地狱真的只有一步之遥,一张张我的人的脸呈现在我的面前,我犹豫着,挣扎着,那些熟悉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我拼命去抓,喊叫着,我的泪流尽了,然而这一切,,消失了,,,,

“还不起床,第一节还有课呢!”室友。

我渐渐醒来,发现枕边湿了一片。脚被衣架戳的很疼。

“知道吗,我差点就见上帝了。”

然而一切都那么真实,那么具有警示性。我望着窗外,呆呆的,不敢去想象,假如我真的沉入大海,将会怎样。我还没来得及向妈说我爱他们,再也不惹他们生气了,还没来得及参加哥的婚礼,还没来得及和朋友去远足,还没来得及抱一下家里的小狗,倾听池塘边的叫,,,,,,

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呢?只希望自己不要等到一切都来不及的时候才发现,才去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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