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蜗牛般生活

2013-03-25 11:39 | 作者:听雪忆阳 | 散文吧首发

电视剧《蜗居》的播出不但捧红了一批明星,诸如宋思民、海藻等,也捧红蜗牛,使人们再一次审视现代都市人如蜗牛般蜗居的日子。

因为剧本的犀利深刻,如一把锋利的匕首割开了久已脓化但被遮掩覆盖的社会伤口。因为真实,观众太投入,觉得剧中主人公是自己,该剧热播一时;也正因为真实,影射了某些人,该剧一度被禁播!不知道这是社会的进步还是倒退:掩耳盗铃、蒙蔽自我、逃避真实!

每每说起这些,总有沉重和无奈,或许我们离真正的包容会还有很远,离真正的自由还有距离。想想倘若真能如蜗牛般生活着,何尝不是一种好的生存方式。就像儿子说的那样:“背着房子到处去旅游,想去哪里去哪里,把好玩的玩个够,把好吃的都吃个够,也不用每天挨妈妈的批评了!”儿子的话除了让我反省自己过于严厉之外,也让我看到了蜗牛生活的真谛。

房子不大,只可容纳一副躯体,当后空气湿润而清新、阳光灿烂却不炙热的时候,背着房子出去走走,没有匆匆的步履,不用急切地奔赴一个个永无止境的目标,只是用一种近乎匀速的步子享受沿途的风景,还会在路上留下些足迹。当暴风骤雨突然袭来,可以随时退回到那个不大的房子里遮风避雨,安然无忧!当然若是遇到像儿子一样的捣蛋鬼,一脚踩下去,一只蜗牛和它那不算坚硬的房子便会不堪一击。

一直不喜欢昆虫之累的东西,见了就避而远之,可自从有了儿子之后,经常被迫蹲下来与他一起研究昆虫,冷不丁地再折磨一下它们,小的有蚂蚁、西瓜虫、瓢虫,飞蛾,大的有蚯蚓、天牛、蝴蝶,当然还少不了蜗牛,尤其是在雨后的石板路上更可见大批蜗牛。看到蜗牛不停地匍匐前行,昂着头,翘起两根胡须,走得很从容,认真而又执着,我时常怀疑蜗牛没有眼睛,因为如果它看到自己头顶那遥不可及的屋顶,它必然会因绝望而停止。可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蜗牛的眼中也许没有作为目的地的屋顶,那只不过是它沿途中的别样风景,到达,也可,不能到达,也罢。

或许在一个高速运转的时代,想要像蜗牛那样生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就意味着你要离经叛道,要拒绝的很多,而现实冰冷无比,容不下放慢脚步。当一个科研工作者拒绝了以速度驱动带来的数量优势而单纯追求科研成果的质量时,早已经被套死在职称评定的绳索上;当一个医生为确保诊断的质量而放慢诊断的节奏时,早已被医院制定的量化标准所淘汰;当一个现代作家像曹芹那样数年辛酸创作惊世之作《红楼》、或者像路遥那样用匍匐于大地的姿态创作如《平凡的世界》时,即使是具备了诺贝尔文学奖的标准,也会因为创作者的无名和漫长的周期而被投掷于废墟。

很多时候,接受容易,而拒绝,很难。

评论